沒看見她都要哭出來了嗎?
這……這不應該啊……
林念兒本就有些涼的心,此刻算是徹底了涼了大半。
顧景行不接話,她這戲也沒辦法再演下去了。
林念兒隻能硬著頭皮,強撐起一抹笑容來,悻悻收回自己的話頭。
她將“不存在的眼淚”抹去,咬著嘴唇,不再說什麼,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别處。
“景行哥哥,念兒那天去找你,你卻不在,景行哥哥你去哪了呀。”
顧景行轉頭,見林念兒自己不再那副模樣,他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。
請帖那事也沒什麼好瞞的,他便開了口,“我去找醫學交流大會的主辦方要請帖了。”
“我跟主辦方已經談妥,隻等交貨,半路卻被莊家給截了胡,使了不光明的手段將請帖拿走了。”
林念兒心裡一驚。
莊家?不會是莊垚吧?
但是她面上卻不表現,反而擺出一副很厭惡的模樣,“早就聽說莊家人辦事一向陰詭,整天都做些不光彩的事,沒想到真是如此。”
“我們蘇家從來講情講義,最討厭這種卑鄙小人。”
顧景行被莊家奪了請帖,肯定不痛快,她得順著他的意思來說話。
“不光我們蘇家,顧家也是海城一等一講情義的,從來看不起這樣卑鄙的人,是吧?”
這話說完,林念兒就像討要表揚一樣,抬頭去看顧景行。
顧景行坐在椅子上,對於林念兒的話卻沒什麼反應。
不鹹不淡說道,“生意場上,什麼人都有。”
自古往今,一切有人的地方都有鬥爭。
這世界上處處都是爾虞我詐,假面迎人,暗箭傷人。更何況還是牽扯上錢財的生意場上,那更是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。
之前顧氏都是父親來管,父親累了也都是顧恒來接替。
所以縱然顧景行有商業天賦,沒有切身接觸,終是沒有感悟。
但是自從父親和顧恒走後,他接管顧氏,拚儘全力將顧氏公司從危難之中解救出來之後,心裡邊徹底有了感悟。
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,語氣也很淡,“生意場上,用什麼手段都是莊家的選擇,不可避免。”
都是從泥坑裡一路摸爬滾打出來,他也同樣耍過手段,甚至比莊家更加陰狠毒辣。
無非是比誰站的更高罷了。
這海城,還沒有人站在顧氏之上,莊垚這番動作也是自尋死路罷了。
“所以景行哥哥最後拿過來請帖了嗎?莊家人最後怎麼樣了?”,林念兒又問。
她心裡還是掛念著莊垚。
莊垚畢竟也算是她的備胎,要是顧景行變了心意,把自己拋棄了,自己也算是有地可去。
“莊家大勢已去,已經在海城起不來了,莊垚恐怕現在是自身難保。”
“真的?”,林念兒驚呼一聲。
怎麼回事?!
莊垚要是倒了,她的後路算是徹底斷了!
現在的顧景行已經讓她捉摸不透,更何況自己前些天還惹怒了他,種種跡象都表明她跟顧景行回不到從前。
蘇念熙那個賤/人要是再耍了手段,不知道什麼時候,自己就可能流落街頭,莊垚怎麼能倒呢?!
林念兒心裡複雜,面色也冷白。
顧景行聽到她的驚呼,若有所思地轉頭看向她。
“怎麼?你還認識莊家的人?”
“又或者,你認識莊垚?”,男人聲音冰冷。
此話一出,正好戳中林念兒的心窩,她頓時花容失色,連連擺手,“怎麼會,怎麼會。”
“念兒跟莊家一點關係都沒有,也不認識什麼莊垚。”
她急急地說道,“而且念兒最討厭莊家這些卑鄙的人,怎麼可能跟莊家人交好。”
顧景行聽著林念兒急切的遮掩,睨了她一眼,語氣清淡的說了句,“沒有就沒有,你急什麼,臉都白了。”
林念兒嚇得趕緊用手去拂自己的臉,“沒有沒有……”
顧景行偏頭去看一旁的保姆,“周嬸,你看念兒的臉是不是白了?”
周嬸看了一眼,剛要開口,林念兒趕緊攔下。
她心裡極速運轉,半天才小聲說著,“念兒這是天生就白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因為莊家才白的。”
“景行哥哥千萬不要誤會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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