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年紀大了,腎虧腎虛也正常,可以理解。”
很明顯周然在還擊,陰陽怪氣地嘲諷顧景行年紀大了,身體不行。
蘇念熙勾唇,周然平日裡和和氣氣,一派可愛的小奶狗模樣。
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伶牙俐齒的一面。
顧景行的臉色更難看了,蘇念熙甚至能看到他的手腕已經在發抖,上面的青筋凸顯出來。
半響之後,意料之中的爆發卻沒有來臨。
顧景行明顯在刻意壓製自己的怒意,他從牙縫裡擠出來字,突然問出了一個突兀的問題,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周然挑眉,顧景行問他的名字?
這是何意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蘇念熙也皺起了眉頭,顧景行突然問起周然的名字,不會是想對周然動手腳吧?
隻有這一個可能。
周然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普通人,跟資產龐大的顧家比起來,完全是雲泥之别。
要是顧景行真想暗地裡對周然做些什麼,周然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,更不會有還手的機會
這種背地裡做動作的事情,顧景行又不是沒做過。
可是周然卻好像絲毫不懼怕的樣子,沒有露出半分畏怯來,反而輕描淡寫地反問,“你問我的名字?”
顧景行點頭,“怎麼?不敢說嗎?”
“剛剛的銳氣去哪了?”
周然笑了,“沒什麼不敢說的。”
蘇念熙見周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她趕緊伸出手臂示意周然,讓他不要說。
她開口,“顧總這就玩不起了吧?顧家這麼一個名門望族,不要總想著玩陰招。這樣欺負人,不太好吧?”
蘇念熙特地加重了陰招二字。
顧景行聽懂了。
他勾唇,“我何時說過我要玩陰的,隻是交個朋友罷了。”
“你自己心裡有沒有這個想法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,蘇念熙毫不相信顧景行的話。
不過她也不想跟顧景行多說,她繼續開口,“沒有别的話,你就出去吧。”
女人說著,揚了揚手裡的手機,“剛剛實驗室的幾十個保鏢已經到門口了,你要是還不走的話,我們可以比一比是誰的保鏢比較厲害。”
話音剛落,一堆保鏢破門而入。
顧家的一眾保鏢還沒反應過來,顧景行便已經被團團圍住。
這場景如同那日在傅家一般,隻不過那日站在保鏢重重圍堵之下的是傅斯銘和蘇念熙。而今日,在保鏢的重重圍堵之下的,是顧景行。
蘇念熙不由得在心中感歎。
今非昔比啊。
“顧總,現在願意走了吧?”
蘇念熙站在圍堵著顧景行的保鏢之外,身後還站著一排保鏢。
眾星捧月一般。
站在氣場強大的人群之中,宛若王者,彷彿她生來就應該有這般待遇一般。
見顧景行絲毫沒有要動的樣子,蘇念熙繼續開口,“怎麼?顧總還是不願意走,真要我動手嗎?”
話音剛落,保鏢下一秒便要直接鉗製住顧景行。隻等蘇念熙的一聲令下,顧景行便會連命都不保。
可是站在人牆一般危險的眾人之間,顧景行卻好像不害怕的樣子。一直以來沒什麼大變化的臉上,莫名多了一抹笑意,“有趣。”
“真是有趣。”
說完這句話,男人立刻變了臉色,偏頭看向周然,語氣諷刺,“你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,還需要一個女人來護著你嗎?”,眼神十分銳利。
“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?”,話裡諷刺意味很明顯。
周然果然開了口,“沒什麼不敢說的。”
蘇念熙見狀,急忙拉住周然,“不能說,你鬥不過顧景行的。你站在後面做實驗就好,我來跟他糾纏。”
周然擺手,朝蘇念熙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,“沒事的,你就放心吧。”
他認真看向顧景行,“我叫周然,你記好了。”
周然?!
這名字好熟悉?
顧景行聽到這句話,眸色加深。
他的腦海裡閃過那個建造在大海邊的雄偉大樓——那裡住著遊走在黑白兩道的神秘家族,周家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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