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嚎聲頓時止住,鮮血從牛生運的頭上流出來。
溫秋寧不確定他是不是死了。
死就死吧,這樣的壞人活著隻會讓更多的女人遭到迫害。
大不了她一命賠一命,反正在這世間活著也沒意義。
她快速的穿好衣物,拿起那張介紹信,又從書包裡翻出一本書。
她將介紹信平鋪在書上,又拿起那枚村公所的公章,小心翼翼的蓋了下去。
她收好書和介紹信,背上書包,義無反顧的離開了村公所。
她打著手電筒,獨自一人穿過田間地頭,翻過山嶺,走過墳地,她的內心沒有一點恐懼。
不知道何時,天空中飄起了小雪,天地間一片黑暗。
她卻彷彿看到了曙光,她迎著那束光而去!
她一步不停的走,身上的雪融化了,淋濕她的衣服,她的衣服又被寒冷的氣溫凍得硬邦邦的。
走啊走啊,走了整整一夜。
霞光刺破雲層,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,溫秋寧感受到了久違的陽光和溫暖。
她搭了一輛順路的拖拉機來到縣城,買了一張車票,永遠的離開了那個地方。
她拿著那張她自己填寫、自己蓋章的介紹信,在老家蘇城報了名。
她選擇了北京,因為她覺得這是最好的地方,沒人敢來這裡惹是生非。
*
公安交代完溫秋寧近期要小心,便離開了。
溫秋寧關上書店的門窗,呆坐的床上。
她害怕!
同時,她也清楚的知道,害怕起不了任何作用,她必須要勇敢的面對!
以前她擔心事情被人知道了,她讀不了書。
現在大家都知道了,她無所謂了。
最壞的不過就是被牛生運找到,被他打死、殺死而已。
她在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,不就做好了一命賠一命的打算!
第二天上午,溫秋寧又去於向念家裡,將這件事告訴了她。
於向念讓溫秋寧住在家裡,這裡是最安全的。
溫秋寧拒絕了。
一方面,公安都不確定牛生運會不會跑到北京,另一方面,牛生運什麼時候被抓到都不確定,她不可能長期住在於向念家。
再說了,明天書店就營業了,她得掙錢養活自己。
於向念留不住她,隻能每天來書店看她。
一週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去了。
週日上午,於向陽帶著安安出門玩,在門口不遠處遇到吳曉敏。
於向陽內心罵道:他這是見鬼了,去哪都能碰見她。
他不知道的是,這是吳曉敏籌謀許久的。
吳曉敏從姨夫那裡得知於向陽考上了陸軍學校,又打聽了陸軍學校的作息,還很不容易的請人打聽到於向唸的家。
這才有了這次的偶遇。
雙眼視力均為5.2,能看清五十米外的靶心的於向陽,對十米遠處的女人視而不見,抱著安安就往相反方向走去。
吳曉敏豈能讓他離開,她大聲的喊叫於向陽。
聽力敏銳的能分清青蛙和蛤蟆叫聲的於向陽,對吳曉敏的叫聲充耳未聞,加快步伐朝前走去。
吳曉敏憤恨的咬了咬牙,快步跑上前,去追於向陽,便追便喊,“於向陽,你等等我!”
引來過路人的注意,看上去就像男人鬨脾氣抱著小孩要走,女人在後面追一樣。
於向陽走了幾步,突然頓住。
他想起一件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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