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想整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……
——
過年了。
蔣震正在家貼對聯的時候,蔣晴拎著大包小包回來。
蔣晴臉上的紗布已經揭掉,但是,為了保護傷口不被凍傷,便帶上了口罩。
蔣征同見“女兒”回來,自然也是高興。
上午貼了對聯,下午三人便去了叔叔家一起過年。
人多熱鬨,卻也會感到一種繁雜裡的寂寥。
每逢佳節倍思親,這種歡喜的日子裡總會想到自己最親的人。
而叔叔和嬸嬸最想唸的就是蔣震死去的堂哥蔣占斌。而嫂子雖然面帶笑容給大家倒酒,可眾人都知道她是心裡最苦的那個人。
眾人看著春節晚會,喝得暈乎乎的,嫂子餘霞見眾人慢慢散去之後,便去倒了杯酒,坐到了蔣震面前。
蔣晴見狀,有些好奇地輕輕往那邊靠了過去。
餘霞沒有在意,端起酒杯對蔣震說:“蔣震,沒喝醉吧?”
“嗬,還行,喝了不少了。”
“這杯酒嫂子敬你。”餘霞說著,又衝著旁邊的五歲的兒子招手,並將裝著飲料的杯子放到兒子手中說:“跟著媽一塊兒敬你叔。”
“嫂子,你這……嗬,行。來。”蔣震說著就要碰杯。
“蔣震……”餘霞沒有碰杯的意思,雙手恭敬地端著酒杯說:“我聽俺大爺說了,說你現在要掃黑,俺不知道那是乾啥工作,但是,俺知道一件事兒——你當官兒了。你嫂子我這輩子沒啥求的了,隻求著一件事兒,那就是給俺男人、給恁哥找回理兒來!俺不求他趙家能給咱啥補償,俺就求一個惡人有惡報!這杯酒,我帶著孩子一塊兒敬你,恁哥這事兒我就指望你了!這杯我替恁哥乾了!”
話畢,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。
旁邊懂事的兒子,也端著飲料一口喝掉。
“嫂子,你放心,你就是不說,我也會把這事兒辦好的!”蔣震說著,一口乾掉了杯中的酒。
嫂子聽後,眼淚就控製不住流了出來。
“嗡嗡嗡”手機忽然響起。
蔣震看到是白悅的電話時,轉身讓蔣晴陪陪嫂子之後,出去接起了電話。
這大過年的,她打電話應該是沒什麼好事兒。
“喂?”蔣震接起電話。
“嗬,過年好啊……”白悅笑著說。
但是,那種笑像是落寞的笑,那聲問好裡,隱隱還都透著種精神病的味道。
白悅見蔣震不說話,便繼續道:“知道嗎?你把我給毀了……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?你知道我頂著多大的壓力才進了趙家的門嗎?我真是恨死你了。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!?看著我幸福有那麼難嗎?!還口口聲聲說愛我,嗬,你真是無恥!我恨死你了……”
“哼……”蔣震冷哼一聲,“你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錯哪兒了。”
“我想過!”白悅厲聲道:“我想過等你出獄之後再分手的!可是,女人的青春多值錢你懂不懂啊!你以為我們女人跟你們男人一樣嗎?你們男人是越老越值錢,但是,我們女人不一樣,如果把握不住最美的年華,等以後老了再找誰還要?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事情嗎?”
聽到白悅如此咆哮,雖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,但是,心中並沒有任何所謂的複仇快感。
“你打這個電話到底想表達什麼?”蔣震問。
“我告訴你,我現在跟我媽在一塊兒……在漢江的家。錢,我們沒了,房子也隻剩下這個老房子,我甚至連兒子的面都見不上了!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。所以,這個損失必須要由你來承擔!如果你不承擔這個損失,我會去鬨!你不是鬨我嗎?我下一步就去鬨你!我天天去你們單位鬨,我讓你不得安寧!”
“你想要多少補償呢?”蔣震問。
“五百萬。一口價。”
“五百萬……”蔣震聽後,就笑了。
自己做了什麼?自己不過說將她所有的偽裝扯了下來而已。
“你知道我現在還是取保候審的階段嗎?”蔣震問。
“他媽的……”白悅聽到這件事情之後,像是忽然憤怒了,“趙大勇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!他王八蛋!我上了他的當,他騙我說隻要我把你陷害進去,他就給我錢!可是,他騙了我,他讓趙大鵬給我做了筆錄,讓我承認跟你發生了關係!然後,卻又拿著那份筆錄逼迫我離婚!我為了他跟你發生了關係,他卻反過來嫌我臟!他無恥,他比你還無恥!!”
“沒有下線的人是你……想陷害我沒有陷害成功的人也是你……而且,那天晚上主動脫下褲子的人也是你。白悅,你上學的時候,太會玩男人了。但是,你以為男人真是那麼好玩的嗎?你以為你是玩弄感情的高手對嗎?告訴你,因果報應,你曾經玩弄了多少感情,未來就會有多少絕情等著你。這,隻是開始!”
話畢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但是,白悅後來發生的事情,卻讓蔣震當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不過,那是後話了。
——
初一初二仍舊是喝酒。
初三的時候,蔣震叫上蔣晴一起去了漢江市。
他覺得是時候準備反擊了。不能再等。
當天中午約了於華濤和於清林父子二人,還叫上了狗叔。
“開門見山啊……”蔣震菜還沒上,便對於華濤說:“我這次過來,是想跟於總你合作。”
“跟我合作?可以啊!什麼好項目?”於華濤笑著問。
“我想開砂場……”蔣震說:“但是,是以我妹妹的名義去開。”
“砂子石子好啊!現在正是房地產快速發展階段,未來的需求量很大的!去哪兒開?”
“昌平……”蔣震微笑說。
於華濤聽後,臉上的笑卻微微有些僵硬了。
“你是…醉翁之意不在酒吧?”於華濤問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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