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唉!”佟立昌焦急地站起身,來回踱了兩步說:“這…這事兒你願意怎麼查就怎麼查,我不過問了!這是我最大的底線。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,你也不要讓我知道。别人若是找到我頭上來,我就說我管不了你!這樣行了嗎?”
蔣震瞧得出來,這事兒背後肯定有大貓膩。
否則,馮浩然不可能安排我乾這個公安局長來查這個特殊的案子。
“行……”蔣震站起來說:“時間不早了,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。”
“嗯,我送送你。”佟立昌說著,便去穿衣服。
“不用不用,咱們這關係,您要是送我的話,就生疏了。你早點休息,早點休息。”蔣震說罷,轉身就走。
忽然,蔣震意識到不能走!
因為這會兒佟立昌是還沒有反應過來,倘若待會兒反應過來,再反悔的話就不好辦了!
所以,必須再鞏固鞏固!
“怎麼了?”佟立昌見蔣震停住身子時,也是擔心這小子又有什麼餿主意。
今天晚上他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官場愣頭青了。
這小子說起話來就跟程咬金的斧頭似的,一句一刀,是刀刀衝著心口窩子上砍啊!
“我給馮書記回個電話吧。”蔣震說著,掏出手機,當即給馮書記打過了電話去。
佟立昌聽後,心情那叫一個緊。
這個電話他是即想聽又害怕聽啊!
可是,未曾想蔣震這傢夥竟然還打開了擴音。
“喂,蔣震。”馮浩然接起電話。
“馮書記,我這會兒正在佟書記家裡呢!我們剛吃完飯,然後,聊起了那兩個案件來。佟書記非常支援我的工作,下一步也讓我放開手腳認真查!嗬,給您打個電話,也請您放心。”
馮浩然聽到蔣震在佟書記家裡的時候,便意識到這個電話是蔣震故意打的。
但是,聽到蔣震說佟書記很配合的時候,他卻明白這句話的潛台詞是——佟書記還處於疑惑當中。
因為真正配合蔣震、支援蔣震的話,根本不需要說這句廢話。
所以,馮浩然便直接問:“佟書記真那麼說的嗎?”
佟書記聽後,心更緊一分!
“嗬,真的!您不信的話,我讓佟書記接電話!和,佟書記……”蔣震當即將手機遞給了佟書記。
佟書記心裡真是想罵娘啊!
這個蔣震這是光明正大地拿領導來壓人啊!中信小說
可是,頂不住…真的頂不住這壓力啊!
馬上接過電話來:“喂,馮書記。”
“晚上好啊立昌。”
“誒!佟書記,我今晚跟蔣震交流得非常愉快,非常好!您放心就好,嗬嗬!”
“嗯,那兩個案子……”
“您放心,剛才我跟蔣震交流過了!都交流過了!我這邊是支援蔣震的!嗬,支援,支援的……”佟書記越說心裡越沒底氣啊。
“嗯,四圖市委班子很團結,很好,行,我知道了。你們聊吧。我還有事,先忙了。”
“誒!好!”
掛斷電話後,佟書記把蔣震的手機還了回去。
那刻,他的心是真憔悴啊,頭上雖然不再冒汗,但是整個人都跟生了場大病似的有氣無力。
“這下您放心了吧?馮書記對我們是很器重的!昌哥,您早點休息,我回去了。再見。”蔣震說罷,握住佟立昌那軟綿綿的手搖了搖,鬆開手後,轉身就走了。
佟立昌看著關上的門,轉身走到沙發上……
發了一會兒呆後,鬱悶地從茶幾地下掏出煙來點了一根。
“怎麼還抽上煙了?”妻子走過來皺眉問。
“……”佟立昌沒有應聲,抽著煙,一臉的鬱悶。
“怎麼了啊這是?蔣震都跟你說什麼了啊?怎麼還愁眉苦臉的啊?”
“……”佟立昌仍舊陷在自己的內心裡糾結著,他隱隱約約感覺被蔣震這個逼崽子給忽悠了!
他感覺自己今天就像是一條魚,一條上了鉤的魚!任由别人拖拽,是死活脫不了鉤了啊……
“你怎麼不說話啊?你今天晚上——”
“——我說你媽了個比啊說!滾!”佟立昌厲聲大罵道!
妻子見狀當即火大,衝上去說:“你衝我嚷什麼啊?我今晚給你做了一桌子菜,完事兒又打掃衛生!我讓保姆過來伺候,你還擔心人家說你腐敗!我忙前忙後伺候你,現在到是惹得被你罵了?佟立昌啊?你講不講良心的啊?!”
“無藥可救!”佟立昌知道自己老婆的脾氣,轉身就去了臥室,砰的一聲將門關上。
他妻子不依不饒拍著那臥室繼續罵,佟立昌在裡面煩得來開窗戶吞雲吐霧,滿臉的憋屈,心情簡直不要太好啊!
——
蔣震在回去的路上,心情倒是舒適。
他沒有喊司機小王來接他,而是沿著街道往家的方向一步步往回走。
感受著初夏的清涼夜風,心情又美了幾分。
看到路邊晃眼的霓虹燈時,忍不住側目看去,看到是盛世皇冠四個大字的時候,蔣震當即想起今天下午雲亭縣公安局郭曙光局長對618事故案的分析,當郭曙光看到死亡人員的名單時,說其中一人是四圖市有名的黑社會人員,叫馬晉。
這個馬晉是盛世皇冠的二老闆……
大老闆叫張萬森,是四圖市出了名的流氓頭子。
但是,郭曙光和蔣震一樣疑惑——是什麼人、用什麼方式把這群愣子們的嘴巴都封得那麼嚴實啊?
抱著如此心態,蔣震徑直走進了盛世皇冠。
看到裡麪包含了洗浴、酒吧、ktv等內容後,蔣震便隱約感覺到這可能涉及到了黃賭毒。
“先生,幾位?”一位漂亮的女迎賓站到跟前問。
“一位。”蔣震說。
“什麼服務?”
“有……”蔣震靠近幾分,微笑問:“……有特殊服務嗎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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