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溪長歎一聲:“機關算儘,還是不行啊!罷了,住手吧!”
檮杌罵罵咧咧了幾句,退到了鳳溪身後。
金豬它們也是如此。
鳳溪看向獄主:“如果我投降,你真會饒了我?”
獄主點頭:“這是自然!”
饒了你?做夢去吧!
留著你的小命隻有一個用途,那就是剝離這些靈寵的契約!
鳳溪往前走了幾步:“口說無憑,你發心魔誓吧!”
獄主眼神閃爍:“好!我樊鈞振在此立誓,若你歸順於我,我饒你不死!”
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鳳溪又往前走了幾步:“除了饒我不死,還有什麼好處?
能不能幫我脫離犯人身份?就算不能讓我離開闇冥之獄,能不能給我個監察使噹噹?”
獄主有些不耐煩,但是為了穩住鳳溪,當即滿口答應:
“讓你當監察使算不得什麼難事,我答應便是……”
他正說著,有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識海之上!
嗡!
神識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若是剛開始交手,或許沒什麼,但是之前的打鬥耗費了他很多靈力和體力。
這短短的一瞬,足夠致命。
檮杌、金豬、魔魈、蜜獾墟獸它們一擁而上。
鳳溪一邊繼續用大板磚攻擊獄主的識海一邊揮舞木劍,數個“跪”字化為筆畫射向獄主的要害。
一首隱藏地下的枯樹枝也拚儘全力纏住了獄主的腳踝。
獄主緩過神來的時候,己經身受重傷。
他知道如果不做點什麼,今天必死無疑。
“隻要饒我不死,我可以放你們離開闇冥之獄!或者你們提什麼條件都可以!”
鳳溪根本不搭茬兒,繼續往死裡打。
“我把闇冥之獄的寶庫鑰匙給你!”
鳳溪依然不言語。
“我,我告訴你們時空之鏈的事情!”
鳳溪還是不吱聲。
獄主又氣又急,但是任憑他提出什麼條件,鳳溪也不搭理他。
攻勢愈發淩厲,目的隻有一個,恁死他!
因為曆史經驗告訴她,反派也好,正派也好,往往死於話多。
眼看就要得手了,非要問個為什麼,非要和人家逼逼賴賴,然後就會出現意外。
如果讓獄主這個老東西緩過這口氣,死的就不一定是誰了。
她才不吃這個虧呢!
不管怎麼說,先弄死再說!
想要知道什麼有的是機會,又不是非得問他不可!
終於,混戰中,鳳溪一劍斬下了獄主的頭顱。
倏然,一道金色光芒從獄主體內飛出。
就在這一刹那,金豬嗷的一口,將那道金色光芒吞進了肚子裡面。
大補啊!
要不是顧忌鳳溪,它其實早就想把血噬寰給吞了。
任何東西都沒有強者的元神香!
魔魈屁顛屁顛把獄主身上的令牌和儲物戒指全都擼下來遞給了鳳溪。
檮杌斜著眼睛看了它一眼,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有眼力見?
現在倒是學會拍馬屁了!
鳳溪把神識探入到儲物戒指裡面,眼睛一亮。
裡面居然有不少極品靈石,很多裝有丹藥的瓶瓶罐罐,還有一些符篆和少許時梭石。
這次倒是發了筆小財。
不過,鳳溪很快就皺起了眉頭。
檮杌撇嘴:“你是嫌少?差不多行了,别那麼貪心!”
鳳溪沒搭理它,而是問金豬:“你剛才吞噬的是元神?”
金豬有些不明所以:“是啊,是元神。”
“你確定是完整的元神?”
金豬一愣,繼而明白了鳳溪的意思:“你的意思是,這隻是一個分身?
聽你這麼說,我吃的元神似乎確實有點弱,和他的修為不太匹配。”
鳳溪冷笑:“果然是狡兔三窟!不過這具身體是實打實的,就算還有分身,估計也是傀儡或者奪舍之類。
修為肯定大打折扣!”
她當即拿出毒粉將獄主的屍體腐蝕了,免得節外生枝。
然後從獄主的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來一套衣服讓君聞穿上,又把獄主令牌掛在了他腰間。
簡單的幫他弄了弄容貌,雖然不是十分像獄主,但因為臉上沾染了鮮血,不細看應該沒問題。
做完這些之後,鳳溪振臂一呼:“大家隨我殺上去!”
鳳溪一邊說一邊大把大把的往出拋灑療傷的丹藥。
無論是墟獸還是犯人都有份!
墟獸自然是沒辦法跟她上去,但可以留在地窟裡面作為後盾,至少這是一條後路。
很快,他們到了三層牢房的出口。
鳳溪剛把傳送陣盤重新安上,元仲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。
他在遠處己經觀察半天了,冷不丁看到“獄主”和鳳溪站在一起,他還納悶。
這兩邊是握手言和了還是怎麼著?
怎麼還跑到一塊說說笑笑呢?
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個獄主是個冒牌貨,心裡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,這麼說的話,獄主是……噶了?
我的乖乖!
女魔頭不愧是女魔頭,居然真的把獄主給弄死了!
他知道現在是獻殷勤的好時候,趕緊湊了過來。
再說,要是鳳溪他們走了,他一個人留在地窟裡面不是等死嗎?!
鳳溪沒閒工夫聽他吹彩虹屁,當即交代了幾句。
她對元仲的演技還是放心的,要是他演技不過關也不會把獄主給誆騙下來。
不過,獄主之所以敢下來,也是因為他很可能留了後手。
鳳溪讓傷勢比較重的犯人們暫時留在地窟,並且特意留下了兩名陣法師,把二層和西層的傳送陣盤給他們留下了。
一旦三層傳送陣出現問題,也能有補救措施。
一切安排妥當,眾人站到了圓台之上,開啟了傳送陣。
外面,監察使們正在焦急的等待。
看到“獄主”帶人上來,頓時一擁而上。
沒等他們說話,元仲就一臉崇拜的說道:
“還得是咱們獄主!
到了下面大殺西方,不但擊退了那些墟獸,還把這些犯人給救了上來!”
那些監察使一聽,當即也開始阿諛奉承起來。
“獄主”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數枚時梭石扔到了不遠處的地上:“賞!”
監察使們雖然覺得獄主這樣有些侮辱人,但看到那些拳頭大小的時梭石,還是紛紛去撿拾。
鳳溪的神識大板磚挨個敲了上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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