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,好在今早奴婢和老爺派來的護衛們看到了謝容景沿途留下的記號,這才順著路找到了小姐。”
“謝容景……”
雲嫵的意識逐漸清醒,這才發現客房內已經沒有了謝容景的身影,就連地鋪也被收了起來。
“對了,謝容景呢?他去哪兒了?”
“這……奴婢也不知道,奴婢帶著人找到小姐的時候,這兒就小姐您一個人。”
春杏摸了摸頭茫然的說著,她也覺著有些不對勁,她帶著護衛尋找的時候分明看見了沿途樹上留的記號,還刻了“謝”字,但到了此處之後便隻找到了小姐。
“興許是他不想再為奴了,趁著這次機會逃跑了吧。”
春杏說道,她並沒有多想,因為謝容景隻是一個奴隸而已,興許是他不想再在丞相府受人驅使,趁此機會自個兒跑了。
“小姐昨日遇險的事兒並未伸張,老爺他可擔心小姐了,馬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,小姐快隨奴婢回京城吧。”
春杏喜笑顏開,昨夜懸了一整夜的心也放了下來,連忙俯身低頭幫雲嫵穿好鞋子。
雲嫵那好看的眉頭微蹙,垂眸便瞧見了床邊用油紙包著的一串糖葫蘆。
她怔怔的拿起了那串色澤誘人的糖葫蘆,剛想問是不是春杏給她買的,卻忽的瞧見了那被壓在油紙下的一張字條。
春杏正在仔細的幫雲嫵穿好鞋襪並未注意,雲嫵將那字條拿了起來,上面赫然是謝容景的字跡。
“小姐,等我。”
雲嫵看得雲裡霧裡的,她實在想不通謝容景會去哪裡,分明昨天一點征兆都沒有。
她將那字條緊緊的攥在手心裡,想著這糖葫蘆定是謝容景給她買的。
這是什麼意思?等他?他這是有急事才會離開的嗎?
他為何不當面和她說清楚?他不是還受了傷嗎?到處瞎跑不告而别!還買了個糖葫蘆來哄她……
氣死本小姐啦!
雲嫵氣呼呼的剛想將手裡的糖葫蘆給扔了,但又捨不得,隻好生著悶氣狠狠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蘆。閱寶書屋
還挺好吃。
不行,回京城路程遠,她要慢慢吃,不能一下子吃完了,要不然沒東西吃了。
也不知道謝容景是不是有什麼急事,他會去哪裡呢,會不會有危險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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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雲嫵坐著馬車這才停到了京城丞相府的門口,旁人都以為她是剛從祖宅掃墓回來的,實際上並非如此。
靜謐的院子裡,雲丞相正揹著手不斷在廊下踱步,他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的,看著旁邊的幾個隨從都要頭暈了。
雲丞相心裡正惴惴不安的擔憂著他的寶貝女兒呢。
“爹爹,我回來啦!”
聽到了熟悉的女兒的聲音,雲丞相連站定了腳步抬頭看去。
他想象中他的閨女因為逃亡可能會受傷會很狼狽。
然而……雲嫵正一手拿著吃到隻剩下最後一口的糖葫蘆,笑意盈盈的朝著他走來。
她那小臉蛋白白淨淨,就連髮髻也整整齊齊的,身上一點傷也沒有,衣裙也是乾乾淨淨的,和出發前一模一樣。
看上去根本不像逃亡回來了。
不過這樣好啊,雲丞相擦了把額間的汗,閨女啥事沒有那就是最好了。
雲嫵昨日逃亡路上都被謝容景照顧得好好的,一點傷也沒有,就連停下來休息,都是坐在謝容景乾淨的外袍上面,他還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細心的給她擦去臉上的灰塵。
“爹爹!”
雲嫵快步上前撲進了丞相爹爹的懷裡,雲丞相擔憂了一天一夜的心也終於能安定了下來。
在聽雲嫵說是謝容景的功勞最大之後,雲丞相本想好好獎賞他一番,但沒想到他卻是不見蹤影了。
在衛國,奴隸逃跑是常有的事,派人去抓回來嚴刑懲罰一番就好了,但那人救了他的寶貝女兒,他也就沒想追究。
雲丞相此時也沒想到,他以為的逃跑了的奴隸,日後會搖身一變成了蕭國的新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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