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真則是和戴亨聊起天來。
……
不遠處的天字一號房,包廂內的門口處,正有胡鐵蘭和張清守著。
屋內隻有一男一女。
這女子正是程流蘇,此時她並沒有因為外間的喧囂聲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。
她的眼裡,正瀰漫著絲絲縷縷的愁緒。
“表妹,你也别太過於擔心了。程爺爺他吉人天相,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說話的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,面相與仲明月有著幾分相似,他正是仲明月的親哥哥,仲清風。
聽到仲清風的安慰之言,程流蘇隻是微微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爺爺病重住院,她本該無時不刻地守在床前儘孝照料。
但是爺爺卻要她來這完成她未竟的征程,爺爺想要看到她的作品在決賽舞台上綻放光芒。
因此,她隻好離開了病重的爺爺,來到了沙都。
她剛一下飛機,仲清風就把她接到了這裡來,想要幫她緩解一下憂慮的情緒。
見程流蘇沒有說話,仲清風便換了個話題道:“表妹,剛才引章的表演如何?”
聽到這話,程流蘇才開口道:“嫂子跳的自然是完美的,隻是你們倆這麼胡鬨,不怕被姨父知道嗎?”
聽到程流蘇提到他爸爸,仲清風頓時有些膽顫,但依然故作鎮定道:“我和引章可是在正經創業,就算我爸知道了,也不能怪罪我吧?”
程流蘇對此隻有一句:“嗬嗬!”
聽到這聲嗬笑,仲清風頓時有些急了:“哎?表妹,你可别嗬笑嚇我,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”
程流蘇沒好氣道:“如果你隻是開個素淨的勾欄,姨父可能隻是指責你一兩句,但是你讓引章嫂子在這拋頭露面的給人表演,如果被姨父知道了,表哥你怕是身上要沒一塊好皮了。”
說到這,程流蘇也是一陣無語,自己的表哥也是夠奇葩的了,居然讓自己的未婚妻在這獻藝取悅他人。這是什麼牛頭人操作!
聽到這話,仲清風也是無奈道:“不這樣不行啊,剛開始沒有引章的表演時,這裡根本就吸引不到幾個人。”
隨後,他又道:“不過,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的,因為引章的緣故,我這已經吸收到了大量的優質常客,最多再過一個月,等這裡穩定了之後,就不用引章經常出演了。”
對此,程流蘇不置可否,隻是淡淡地道了一句:“表哥自己心裡有數就好!”
程流蘇剛說完這句話,外間台上便出現了一陣喧鬨聲。
仲清風微微皺眉,朝舞台看去。
隻見此時舞台上正站在幾個外人,對於為首之人,仲清風並不陌生。
他是沙都另一家素坊勾欄的老闆,名叫裴休!
仲清風不禁暗道:難道是來砸場子的?
想到這,他連忙丟下程流蘇出了包間,召集起了自己的人手。
胡鐵蘭道:“流蘇,我們?”
程流蘇沒有說話,隻是微微搖頭。
看見程流蘇的示意,胡鐵蘭和張清便也沒再多說什麼了。
沒一會兒,仲清風便帶人將裴休一行人給圍了起來。
周圍顧客俱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,對他們而言,這也算是一場好戲了。
仲清風上前一步,寒聲道:“裴休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裴休毫無懼色地掃了一眼仲清風的人,然後嗬嗬笑道:“仲老闆的反應似乎太大了些吧?我不過是帶人來討教一二而已。怎麼?號稱沙都第一素雅的秋水坊不敢接招嗎?”
聞言,仲清風冷笑道:“哦?那你是想讓人挑戰引章?”
聽到這話,裴休的眼底劃過一抹陰翳,隨後又展顏笑道:“豈敢豈敢,宋大家的舞姿幾乎冠絕華夏,我怎麼敢找人來宋大家面前班門弄斧呢?”
“既然知道引章的厲害,那你還來挑戰什麼?”
裴休嗬嗬笑道:“自古文體不分家,正經的勾欄裡,多是聽曲、賞舞、品詩之類的雅事。而正好,現在因為那位詩仙新誕的緣故,各大素坊勾欄都重新拾起了這一雅事。”
“話說你這秋水坊既然敢號稱沙都第一素雅的勾欄,不會還沒有推出這一環吧?”
此話一出,四周頓時響起了一片質疑聲,很多人都當場對秋水坊的名頭表示了懷疑。
聽到這些質疑聲,仲清風雖然很不悅,但他依然沒有失去分寸,並不打算接招。
正當他在想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,把這幫人趕走之時。
裴休嘴角露出冷笑,開口朗聲道:“我聽說,宋大家還是仲老闆的未婚妻吧?難道仲老闆打算一直讓宋大家如此以色事人嗎?就不打算展現展現自己的能力嗎?”
此話一出,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。
“什麼!?宋大家居然是仲老闆的未婚妻!?”
“那我告辭了,這名花都已經有主了,還有什麼好看的?”
“欸?為什麼聽到這話,我更興奮了呢?能不能讓宋引章再出來舞一曲!?”
“樓上雅間的老兄,你是真變態呀,不過,說實話,我也有點小興奮了,這是怎麼回事啊?”
……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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