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看著的確嚇一跳。
“這……這是哪裡來的?”
何氏看著那隻手總覺得似曾相識,待看清中指戴著的一枚暖玉戒指,立即就認出來了:“林嬤嬤的手?”
她又驚又氣:“到底是誰將林嬤嬤的手放在這上的?”
竟神不知鬼不覺,仔細想想不免有些後怕。
很快另外一個丫鬟匆匆進門:“大姑娘來信說是林嬤嬤被砍掉一隻手,定是三姑娘乾的。”
“薑雲絮那個小賤人,豈有此理!”
不等何氏動怒,有眼尖的丫鬟在底下發現了字條,拿過遞到何氏眼前;“善待我娘,否則,吾女以命抵命!”
何氏怒火中燒,她掌管後宅幾十年,竟然還會看走眼,好不容易將薑雲月嫁出去了,以為薑雲絮是個軟柿子拿捏,沒想到竟是個刺兒頭。
“夫人。”丫鬟小心翼翼上前:“大姑孃的確中了毒,若沒三姑娘施針,怕是……”
何氏深吸口氣,三王府的事兒她知曉的一清二楚,本想給薑雲絮一個教訓,沒想到卻反過來被教訓了。
為了女兒的安危,她忍!
“去給那個老賤人點吃的,别餓死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薑雲絮一大早就出去了,在宜安伯府附近徘徊,等著有人出來了立即跟上去,上前就塞了一錠銀子。
采買的廚娘愣了愣:“你是?”
“我有幾件事想打聽打聽,有關於先世子妃的事兒……”
廚娘立即將銀子退回去了,一臉嫌棄的繞開了她,薑雲絮哪會這麼輕易放棄,她又追上前,又遞了兩錠銀子,說儘了軟話:“大娘,您行行好說幾句吧,這裡沒外人。”
在銀子的催使下,廚娘終於有些鬆動了:“唉,我隻是個奴才,先世子妃是個好人,隻可惜命不長久,留下小公子也是個癡癡傻傻的,在府上被關起來,瘦的跟雞崽似的……”
真的有個孩子!
當薑雲絮聽說那個孩子被人虐待,心都在滴血,宜安伯府根本就不待見那個孩子,人人可欺。
要不是宜安伯老太爺有意無意的照拂,這孩子早就不在了,這陣子老太爺去了外省,這孩子就病了,連個大夫也不給看,丟在柴房裡就這麼挺著。
“今兒是第三天了,估摸著也快了。”廚娘有些於心不忍。
薑雲絮聞言卻是渾身忍不住發抖。
這幫畜生!
宜安伯夫人也就是薑雲月的婆婆,乃是何氏的表妹,當初薑雲月參加一次宴會,不慎落了水被這位宜安伯夫人的兒子救出來,薑雲月壞了名聲,不得已隻能嫁了。
又聽廚娘說起薑雲月在宜安伯府過的日子豬狗不如,起早貪黑的伺候婆母,還要忍受丈夫的打罵,就連個丫鬟都敢欺負
薑雲月。
明明是寒冷的冬天,大清早的愣是要薑雲月守在門外挺著幾個月的身孕站兩個時辰。
哪個好人經得起這般折磨?
薑雲絮此刻怒火中燒,差點就壓不住了,幸好是紅俏及時提醒,她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,回到馬車上,一想到柴房裡小小身影,就想起了現實裡的小侄兒,同樣也是姐姐因病去世後,小侄兒被惡毒後媽給毒打致殘。
這也是薑雲絮要學醫的原因,她獨自一人帶著小侄兒生活,發誓給他最好的治療。
淚水模糊了視線,薑雲絮一刻也等不了了,她立即去了一趟芝心坊。
拿出了玉佩,掌管的見狀立即恭敬的說:“姑娘需要什麼幫助?”
“我想要宜安伯府一個人。”
掌櫃的二話不說,從櫃子底下遞給了薑雲絮一隻錦盒,她接過打開,裡面竟裝著這些年宜安伯大夫人在外放印子錢,還有謀殺良妾的罪證,林林總總至少有十幾張供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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