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芸胭現在就在宮外驛站,本宮好心去探望,她卻故意算計本宮,給本宮下毒,你說,這筆帳該怎麼算?”
薑雲絮一抬手,十幾張供詞就擺在了他面前。
四皇子一眼瞥過去,眸光越發淩厲。
他們兩兄妹自詡是個聰明人,本可以置身事外,如今卻一個個走進了被人算計好的陷阱中。
四皇子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。
“皇姐要那十萬兵權和芸胭的命?”
薑雲絮微微笑,不可否認的點點頭。
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。
四皇子緊繃著臉許久不開口,他現在摸不透薑雲絮的底,所以不敢輕易發話。
“人人都知道四皇子逃去了西南,身上還揹負著刺殺陵頤皇帝的罪名,若是本宮不幫襯你,你隻有死路一條。”
四皇子閉了閉眼,如今的局勢的確對他不利。
至少眼下,他别無選擇。
“外面的局勢也未必如皇姐預料那般的順利,否則,皇姐也不會來找我了。”
四皇子分析,肯定有薑雲絮忌諱的地方。
薑雲絮譏笑:“你若沒用,早就成了一捧黃土,本宮何必費心留你性命?”
真是自作聰明!
一句話噎的四皇子臉色青白變換,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“那皇姐又需要我做什麼?”
薑雲絮勾唇笑,不出意外為了活命四皇子肯定會妥協的。
她一個眼神,紅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特製迷藥,靜脈注射在四皇子的脈象中。
僅僅片刻,四皇子就暈了過去。
“按照計劃送出去吧,本宮另有用途。”
“是!”
重新回到鳳棲宮,薑雲絮又得知驛站的芸胭公主醒來了,雖發了一通脾氣,但很快就適應了。
不吵也不鬨,就站在窗戶邊兒上靜靜地發呆。
隻問過一句話,外院的海棠花樹怎麼不見了。
丫鬟也是按照她的吩咐迴應的。
“把人盯緊了,任何風吹草動都要警惕,就連天上飛過一隻鳥兒也要給本宮射下來查個乾淨!”
“是。”
紅俏擔心地問:“娘娘,您的身子用不用請太醫過來瞧瞧?”
“不必,本宮無礙。”
她早就識破了芸胭公主,自然會防備。
而此時的芸胭公主還在掐算著時間,依舊靜靜的坐在窗外。
腦海裡浮現著的卻是薑雲絮躺在床上,下半身鮮血淋漓,疼的臉色煞白。
宮人們端著一盆盆染了血的水往外走。
楚玄知和數個太醫正焦急等在廊下候著,太醫會說皇後孃娘小產了,並且傷了身,日後再難有孕了。
一想到這,芸胭公主的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全都是薑雲絮招惹自己的代價!
丫鬟瞧著芸胭公主突如其來的笑,隻覺得莫名其妙,問了句:“公主笑什麼呢?”
被囚禁了還笑得出來?
莫不是腦子傻了。
芸胭公主臉上的笑意並未消失,側過頭斜睨了眼丫鬟:“不笑,難不成本公主還要哭出來不成?”
“公主就不擔心自己嗎?”丫鬟繼續追問。
芸胭公主收回眼神,她擔心什麼,薑雲絮困的了自己一時半會,最多幾日後,南陽的人來了,還不得乖乖放了自己?
這幾日的苦頭,她能忍住。
“擔不擔心,終究結果還是一樣的,本公主又何必終日惶惶不安。”
這話丫鬟無法反駁,她的眼睛時不時瞄向芸胭公主,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。
可芸胭公主一點兒也不在乎,看著天色漸黑,她伸手關了窗戶,然後轉過身直接去榻上睡覺了。
哪怕屋子裡幾雙眼睛盯著,她也無所畏懼。
要不了多久,宮裡一定會傳來噩耗。
說不定薑雲絮還會被拉下皇後寶座。
一想到這,芸胭公主句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。
比耐心麼,她自認就沒輸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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