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雲絮任憑她癱軟在地,她抬眸,與楚宥齊對峙著。
“楚宥齊,我明明說過,這半月內,我死,她亡,你還要對我動手?你是當真想送你的嫣妹妹下地獄嗎?”
楚宥齊瞪大了眼,想要上前去抱起薑嫣兒,但是薑雲絮又亮出了一根銀針,指著薑嫣兒的後頸,威脅之意不言而喻。
“解毒!給本王解毒!”
楚宥齊看著薑嫣兒臉色已經逐漸變青的模樣,尤為慌亂。
但薑雲絮紅唇輕啟,一字一頓地告知著:“老孃,不解。”
“賤人!”
楚宥齊揚起手就要朝她打來,薑雲絮也不含糊,銀針刺入半寸,血珠滾落,讓他的手停在了半空。
“三王爺府上真是熱鬨。”
低醇清潤的聲音傳來,與這嘈雜不堪的環境分割開。
薑雲絮回眸望去,就見一身著水墨相間綢布,如嫡仙般清冷的男子坐在輪椅上,被人推來。
隻是在看清那張臉後,薑雲絮瞳孔微縮,這不是那個什麼玄王嗎?
昨夜她已經梳理了京城人物關係,陵州國局勢一分為四,分别掌握在陵州帝,陵州太後,薑宰相以及楚玄知四個人手中。
其中陵州太後的勢力逐漸要被其他三人瓜分,逐漸形成三足鼎立之勢。
薑雲絮斂眉,目前為止薑宰相是她的敵人,奈何現在薑宰相勢力龐大,暫時無法撼動。
要報仇,她急需一個靠山,而眼前此人最合適不過。
楚宥齊見到他,也是錯愕了片刻,隨即便恭恭敬敬地喊道:“九皇叔你回京都了?怎麼無人來報?”
啥?
九皇叔!
薑雲絮的眼睛都要瞪圓了,差點忘了玄王是楚宥齊的九皇叔,那她昨晚還進入過他的澡盆,還看過……
她的目光忍不住地往下瞟,楚玄知注意到了,他默默用衣袍蓋住。
薑雲絮的耳尖都有些泛紅,但很快她又鎮靜下來,昨夜她遮得嚴嚴實實,他不可能會認出。
“本王昨夜被宰相邀入府,不勝酒力便留宿宰相府歇息……”
楚玄知特意解釋了一遍,在場的人一頭霧水,可薑雲絮卻有些心虛,又聽他說:“忽然想起你府上景色不錯,正巧路過,這是?”
楚玄知指了指薑雲絮。
楚宥齊低頭應道:“讓九皇叔見笑了,王妃剛入門不懂規矩,如今正在教訓。”
“這地上的呢?”
“是側妃。”楚宥齊的臉上有了幾分窘態。
楚玄知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,隨即笑道:“三王爺還是一如既往啊。”
别有深意。
但是楚宥齊根本不敢說什麼,在這個男人的面前,他無比乖巧,甚至還收回了長鞭,隻是咬牙提醒著她:“你最好趕緊給本王施針。”
儘管有外人在場,薑雲絮還是漫不經心地伸出來手,楚宥齊一臉茫然,她則說道:“三千兩。”
三千兩?
楚宥齊瞪大了眼,頓時明白她是在說什麼,要不是楚玄知在旁看著,他就一鞭子打死這個賤人。
“不給?”薑雲絮上下掃視著他,最終吐露了一句:“那就等死吧。”
她昨日才發現,自己的嫁妝並沒有多少,可見這位宰相大人私底下多扣。
初來乍到,身上沒點銀兩傍身,那怎麼能行?
楚宥齊牙都要咬碎了,他竟不知道,她如此不要臉。
可在楚玄知的注視下,地上的薑嫣兒毒素也是蔓延到了臉上,楚宥齊終是開了口。
“取給王妃!”
無人注意,楚玄知落在薑雲絮身上的目光中,笑意漸深。
可薑雲絮感覺到了,她對視上他,莫名有些心虛,便對他們說道:“出去吧,别擾了我。”
楚宥齊正想訓斥她沒規矩,卻被楚玄知攔下。
“宥齊,本王想去你們的後山轉轉。”
後山?
薑雲絮回眸,就看見他的手中摩挲著她昨天給的玉佩,她當即心驚。
而這時楚宥齊看著她,像是無意提起:“三王妃的眉眼,倒是與本王認識的一個人非常相似。”
“她叫小翠,三王妃認識她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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