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點點頭,一一將鋪子說了出來,薑宰相朝著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。
待人離開,薑宰相忽然覺得呼吸堵得慌,心裡暗暗猜測這究竟是歪打正著,還是對方看破了自己的計謀?
不,不會的,她才十五歲,怎麼可能會這麼深的計謀,一定是歪打正著。
“那宸王妃有沒有仔細清點過嫁妝?”
丫鬟道:“回相爺,宸王妃仔細地清點過所有嫁妝,一直等到半夜拿了銀票才回去。”
聞言,薑宰相才鬆了口氣,也不算白折騰一回,他冷著臉起身去上朝。
晚間,京城裡突然出現了一件詭異的事,五個當鋪的掌櫃的,連帶著幾十個小二全都口吐白沫中毒了。
不僅如此,還有幾個夫人跟小姐也是中毒了,一時間京城內的大夫都不夠用了。
這些人都在納悶,綜合追查下來,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,就是三王府。
昨兒晚上他們都去過三王府收嫁妝,而且今兒中毒的那些夫人跟小姐,也恰好來鋪子買過一兩件。
於是三王府成了眾矢之的,這事兒連京兆尹都驚動了,帶著大夫來府上檢視。
楚宥齊聽說這事兒後,也不袒護,親自帶著京兆尹去了玲瓏閣。
幾人還沒有發話,紅俏已經著急地在院子裡熬藥了,紅著眼眶對著小桃說:“主子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高燒不退,口吐白沫,嘴裡說著胡話,唇瓣泛青,渾身顫抖……”
巧了,這些症狀全都和掌櫃的們一模一樣。
京兆尹看了眼楚宥齊:“三王爺,這是怎麼回事兒,宸王妃怎麼也中毒了?”
或許是聽著兩個人說話,紅俏才抬頭,一臉懵地看著幾人。
京兆尹沒了剛才來時的壓迫感,而是放緩了聲音問:“宸王妃這是怎麼了?”
紅俏搖頭;“我家主子不知為何今兒中午之後便昏睡不醒,如今更是口吐白沫,渾身抽搐,剛才請了大夫,暫時還沒到,不知京兆尹大人前來找我家主子何故?”
這事兒京兆尹也犯愁了,如今連宸王妃都中毒了,怎麼還能說下毒之人就是宸王妃呢?
京兆尹擺擺手,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離開了,楚宥齊追上前:“大人不問問了麼?”
“三王爺,據下官所知,宸王妃和幾個掌櫃的並沒有什麼仇恨,而且毒是下在了嫁妝上,這嫁妝麼……”
京兆尹沒有明說,可意思卻不言而喻,嫁妝是宰相府抬過來的。
薑雲絮隻是第一時間賣掉而已,怎麼下毒?
說明這個毒極有可能是來自宰相府,隻是掌櫃的們倒黴罷了,誰能預料薑雲絮會賣掉嫁妝呢?
“大人,這件事肯定有誤會,京城誰不知擅用毒的人就是薑雲絮,宰相府既然抬出嫁妝,又怎麼可能會下毒呢?”
薑嫣兒急急忙忙的站出來解釋,她現在才後知後覺薑雲絮為何一定要變賣嫁妝了,這賤人,故意算計宰相府呢!
京兆尹反問:“薑側妃可有什麼證據?”
薑嫣兒小臉漲紅,搖了搖頭。
見狀京兆尹蹙眉,既然沒有證據他怎麼可能去審問薑雲絮,何況薑雲絮現在身份特殊,他不敢輕易動,於是京兆尹隻能打了個馬虎眼,轉身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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