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……”韻貴妃一陣頭皮發麻，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
褚林帝半斜在榻上，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斜睨對方，玩味似的看著對方的難堪。

“臣妾該死。”

韻貴妃跪在地上，淚眼婆娑：“皇上，臣妾實在是擔心小五，所以才會派人一路保護，卻不曾想小五有了異心，為了褚林的江山社稷，臣妾不得不來稟報皇上，求皇上恕罪。”

她抬起頭，一雙杏眼流出幾滴豆大的眼淚，一副柔弱無骨的可憐模樣。

“是麼。”褚林帝嗤笑，壓根就沒有相信韻貴妃的鬼話，也未曾戳破，而是指尖挑起她的下頜，粗糙的指尖劃在她光滑的肌膚上，韻貴妃渾身顫抖，卻是不敢躲避。

“愛妃真是有心了。”褚林帝一把拉過了韻貴妃，將人拽到了榻上，抬起手就去撕扯對方的衣裳。

韻貴妃兩眼一閉，強忍著噁心，任由對方折騰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韻貴妃除了臉上完好無損，身上各個地方都留下了青青紫紫的痕跡，褚林帝還有些不儘興的咂嘴：“愛妃這幾年的功夫越發見漲，比起年輕的妃子更有一番韻味。”

韻貴妃恨不得暈死過去才好，她兩隻手緊緊攥住手心，明明是要告狀趙懷玉，結果又被侮辱了一遍。

她還要故作嬌羞的低著頭：“皇上取笑臣妾了。”

看著褚林帝心情不錯的樣子，韻貴妃想著藉機還要再提一遍，她還未開口，褚林帝已經打了個哈欠，衝著她擺了擺手：“朕乏了，愛妃退下吧。”

“皇上？”韻貴妃滿臉不甘心。

小太監上前勸道：“貴妃娘娘，皇上也該服藥了，您這邊請。”

無奈之下，韻貴妃隻好咬著牙退下了。

人一走，褚林帝倏然睜開眼，眸光中已經沒了剛才的敷衍，儘是冷冽：“去查查老五，還有筠瑾這個死丫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兒？”

人都到了邊關了，卻動了胎氣，遲遲不肯踏入褚林國，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？

“許大人呢？”褚林帝又問。

許大人是褚林的使臣去往陵頤，已經好些天沒有見著了。

“回皇上話，許大人至今還沒有下落，屬下已經派人抓緊時間搜尋了，至於筠瑾大長公主麼，前兩日遭遇了刺客襲擊，不知傷亡，也無法打聽到任何訊息。”侍衛回稟。

陵頤的訊息被封鎖得很死，派出去的人非死即傷，有些還沒靠近就被俘獲了。

“一群廢物！”褚林帝大怒。

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了趙懷玉的聲音，褚林帝眉心一皺：“是老五？”

小太監看了眼外頭，立即點頭；“回皇上，是五殿下回來了。”

褚林帝對著身邊的侍衛擺擺手，隨後又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躺下來，叫人隔著一扇屏風，再驅散了屋子裡的膩人味道，才召見了趙懷玉。

“咳咳……”褚林帝咳嗽。

趙懷玉跪在地上：“兒臣給父皇請安。”

“你怎麼回來了？”褚林帝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沙啞，還有幾分不悅。

“父皇，兒臣去過湘雅，湘雅已經答應帶神醫來褚林，兒臣半路上又聽說皇姐被刺客襲擊，便派人給宮裡送信，結果遲遲得不到回信，無奈之下隻好趕回來了。”

褚林帝忽然坐起身：“你給宮裡送過信？”

趙懷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：“兒臣畢竟是褚林皇子，若是沒有父皇準許，豈敢擅自離開褚林的地盤？”

剛才的韻貴妃可不是這樣說的。

褚林帝眼中的淩厲之色退散不少，抬起手：“傻孩子，你和筠瑾一母同胞，你們姐弟好幾年不見了，你擔心他去探望，父皇又怎麼會責怪你呢。”

同時褚林帝在心裡將韻貴妃罵了數遍，耽誤事！

剛才褚林帝還愁沒有人去打探訊息呢，這會兒五皇子就是最好的人選，他立即又擺出一副慈父的姿態說：“小五，朕知道你惦記筠瑾，朕準許你即刻去一趟。”

“可父皇的身子……”

“朕身子已經是老樣子了，一時半會還死不了。”褚林帝說著還重重地咳嗽兩聲。

小太監趕緊說：“皇上，您就是太想念筠瑾大長公主了，日日夜夜地惦記著，昨兒晚上夢魘還唸叨著呢，太醫說您可不能再這般憂思過度了。”

“閉嘴！”褚林帝沒好氣地嗬斥。

趙懷玉立即識趣地說：“父皇，兒臣定會快馬加鞭快去快回，定會勸皇姐儘快回來。”

未曾迴應對方，隻有一聲接一聲的咳嗽，以及小太監說該吃藥了，裡面開始忙忙碌碌起來。

“父皇，兒臣告退。”趙懷玉起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