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胭公主求救地看向了許幽,張嘴似要將那一句師父給喊出來,許幽也極快的回過神,朝著她投遞了一個眼神。
眼神如刀般淩厲,嚇得芸胭公主立即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,縮了縮脖子。
這一幕被薑雲絮看在眼裡,她就知道這兩人關係不簡單。
“皇後孃娘太大度了,竟能容忍如此卑鄙小人汙衊,幸虧娘娘聰慧及時化解危機,否則,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“白眼狼!”
無數夫人對著芸胭公主怒罵。
芸胭公主雖在褚林國時並不受寵,可也未曾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指指點點過。
這一刻,她體會到了有口難言,這侮辱比讓她死了還難受。
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裡,可薑雲絮卻是在一旁悉心的安撫她,像極了一個知心大姐姐的模樣。
卻在旁人看不見的時候朝著她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,薑雲絮很享受芸胭公主此刻的窘迫模樣。
天道好輪迴,之前的筠瑾大長公主不就是被人誤解,被人指責?
這一會,她也算是給筠瑾大長公主討了個公道。
自作孽不可活。
倘若沒有今日佑哥兒一事,芸胭公主本可以金蟬脫殼,安安穩穩地等待做南陽的皇後。
眼看著芸胭公主快要暈過去了,薑雲絮才扶著她:“芸胭,本宮扶著你去偏殿歇一歇吧,這裡人多嘈雜,你可别再發病了。”
芸胭公主隻好緊咬著牙跟著薑雲絮離開了正殿,人前腳剛走,後腳正殿就響起了絲竹聲,彷彿剛才那一幕鬨劇就是個笑話,無人在意。
回到偏殿後,芸胭公主一把拂開了薑雲絮的手腕,惡狠狠地瞪著她:“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,你究竟在背後玩什麼把戲?”
她百思不得其解,明明佑哥兒的血和任何人都可以相融,為何就不能和薑雲絮的融?
而且今日的局,就連師父都不知道,薑雲絮又是如何提前得知破解的?
其實早在芸胭公主設局造謠薑雲絮有私生子的時候,薑雲絮就已經防備這一天的到來了。
尤其是今日這麼大的日子,依照芸胭公主的尿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所以薑雲絮早就在食指上套了一隻模擬指套,裡面還儲存了幾滴調好的顏料,顏色和血一樣的紅,不湊近聞是絕對看不出什麼的。
不是血,又豈能和血相融?
薑雲絮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芸胭公主,什麼也沒說,這眼神卻讓芸胭公主毛骨悚然。
“你笑什麼?”
薑雲絮收回視線對著紅俏使了個眼色:“去把人關在偏殿,裡面不要有任何器皿,隻留下一張榻和棉被就行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這是要做什麼?”芸胭公主掙紮,卻被兩個宮女按住了胳膊,她胳膊上的傷還未痊癒,此時牽扯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,大喊呼疼,但很快就被紅俏拿來了抹布堵住了嘴。
這臭味險些熏得她差點兒吐出來,硬是被拖拽離開了。
片刻後紅俏趕回,她拍了拍胸脯:“幸虧娘娘早有防範,否則今日娘處境就艱難了。”
薑雲絮笑了笑,從食指上將指套摘下來,又拿出匕首在同樣的位置劃了道痕跡,頓時沁出幾滴血珠兒。
“娘娘!”紅俏驚呼,趕緊拿出乾淨的帕子捂住了傷口,心疼道:“娘娘,您這是何苦呢?”
“有些人難纏得很,小心謹慎些肯定沒錯。”
她可不想栽在這些小細節上,萬一被人看見了手指上沒有傷口,又被人汙衊成妖怪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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