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希畢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啊,罵起人來,那還真是條理清楚,根本就不是鐘美玲這種胡攪蠻纏的潑婦能相提並論的。
“你……你個賤人,你罵誰是臭婊子?看看你這鬼樣子,在外面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,你才是臭婊子,你全家都是臭婊子!”鐘美玲暴怒了,開始破口大罵。
她聲音很大,立刻就吸引了不少周圍的鄰居前來圍觀。然後一傳十十傳百,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。
而鐘美玲這話說完之後,淩希原本還準備繼續開罵,結果卻被淩毅給打斷。
隻見淩毅把小小交到了淩希的手裡,然後笑著對她說道:“吵架這事有傷斯文,你以後還要嫁人的,别被這種人渣給敗壞了名聲。剩下的事交給我,你别開口了,沒必要狗咬你一口,你還咬回去的,掉價。”
鐘美玲見淩毅把自己比作是狗,當即怒火中燒,就要開口再罵,結果看見淩毅冷冷的望過來一眼,竟是嚇得一時間全身發抖,居然張開不嘴了。
而淩希接過小小後,則是不由得低聲好笑道:“你堂堂千億大佬,你就不怕掉價了?”
“我老婆孩子都有了,我怕個球球啊。”
淩毅無所謂的說道,“再說了,這年頭,不是說誰有錢,誰放的屁都是香的嗎?我也想試試這種感覺,看看是不是真的。”
淩希聞言,忍不住白了淩毅一眼,但心底卻是隱隱期待著,想看看自己這位千億身家的老弟,到底是怎麼放屁----不是,到底是怎麼以理服人的。
隻見淩毅上前一步,當著一眾鄉親們的面,問道:“你們剛剛說什麼,要拖什麼來著?你們再說一遍。”
鐘美玲聽淩毅言語緩和,頓時覺得有戲,於是便扯著嗓子說道:“你堂兄馬上就要結婚了,你作為堂弟,從你這兒拖點菸酒過去擺喜宴,天經地義吧?”
“確實。”淩毅點點頭。
淩家人和一眾鄉親們聞言,都是神色一驚,紛紛暗想道:‘這淩毅怎麼就不漲教訓呢?當初他們把你爸給欺負成什麼樣子,你居然還給他們送煙送酒?你那錢真是大風颳來的不成?’
“可你剛剛罵我姐,又罵我全家,給我們道個歉,應該也是天經地義吧?”淩毅滿臉微笑的問道。
“是她先開口罵的我!”鐘美玲氣急敗壞道。
淩毅搖頭:“那我沒聽到,我隻聽到你開口罵了我姐,又罵了我全家。”
鐘美玲算是聽出來了,淩毅這小子就是為了要個道歉。
淩國孝這時也用手肘頂了頂她,低聲說道:“為了茅台,你就給他們道個歉嘛,又不會少你一塊肉。”
鐘美玲聞言,瞪了淩國孝一眼,隨即問淩毅道:“是不是我給她道歉了,你就開門讓我們拖東西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淩毅點頭笑道。
聽到這話,鐘美玲雖然滿肚子火氣,但為了和天下跟茅台,最終還是當著鄉親們的面,對著淩希鞠了一躬,然後十分敷衍的說了句對不起。
淩毅見狀,搖頭歎息道:“你這道歉就太沒誠意了,罵了我們一大家子,一個躬就草草了事了?”
鐘美玲的眼睛裡都要氣出火星子了,可想著這個躬鞠都鞠了,再多鞠幾個也無妨,於是對著淩國忠和紀蘭英等人,又都紛紛鞠了一躬,並且嘴裡還不斷重複著‘對不起’三個字。
“這下能開門讓我們搬東西了吧?”鐘美玲寒著一張臉,死死盯著淩毅。
淩毅聞言,真的就走過去打開了院門。
不僅如此,他還十分大方的帶著淩國孝兩口子來到了偏房,並且打開偏房的門,讓他們親眼看著滿屋子的茅台酒跟和天下,以及那些金光閃閃的各種首飾。
鄉親們見狀,也都跟了上去,隻是他們都不由得替淩毅捏了一把汗,生怕他因為鐘美玲的這幾個鞠躬和道歉,就真的讓他把東西給搬走。
就連淩家人,也是眉頭緊皺,擔心淩毅會一時心軟,就上了鐘美玲的當。
而淩國孝兩口子,看見那滿屋子的東西後,眼睛都直了。
心裡更是對淩毅恨到了極致----沒辦法,他們就是見不得淩毅一家過的比自己好!
關鍵這個好,還不是一般的好,而是遠遠超出他們想象的好!
“大侄子,你看,你未來嫂子就要過門了,她現在五金還沒買,你這個做小叔子的,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?”
鐘美玲嘴上雖然是在對淩毅說話,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那些黃金首飾,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把那些東西據為己有。
“那必須得表示!”淩毅笑道。
這話一出,鄉親們和淩家人的眉頭,頓時就皺成了一個川字。
淩國孝和鐘美玲,則是喜笑顏開,邁步就要往偏房裡闖,結果卻被淩毅給一把攔住。
“堂哥結婚,做弟弟的要是不表示表示,確實說不出去,這樣,這些東西,我也就不按市場價了,全部按批發價給你們算。隻要錢到位,你們要多少,就搬多少。”淩毅笑眯眯的說道。
聽到這話,淩國孝夫婦頓時就傻眼了。
“淩毅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淩國孝厲聲嗬斥道。
“什麼意思?我這些東西,都是我花錢買的,你們想要搬走,自然得拿錢來買。買東西要給錢,這麼天經地義的簡單道理,還要我教你不成?”淩毅說話間,轉身就把偏房的門給鎖了。
他就是故意給淩國孝夫婦看的,因為他知道,對他們這種人來說,那種看得見卻得不到的感覺,才最讓他們痛苦難當!
聽到淩毅這話,鄉親們頓時都露出了會心的笑臉。他們這才知道,淩毅從一開始,就是在戲耍淩國孝夫婦。
“王八蛋,你敢耍老孃?你剛剛明明說了,隻要我道歉,你就讓我們搬東西,堂堂男子漢,說話如此不算話?”鐘美玲氣的火冒三丈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?我怎麼不知道?”淩毅攤開手,一臉的無辜。
淩國孝聞言,當即咬牙切齒道:“我老婆問你,‘是不是我給她道歉了,你就開門讓我們拖東西?’你回答說‘那是自然’,難道你想狡辯不成?”
淩毅笑著搖頭道:“看來你們耳朵不行啊,我說的是‘那是自然不能’,怎麼,這個‘不能’你們沒聽到?”
“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說過?”淩國孝怒罵道。
“我他媽的剛剛就說過,你他媽的要是不信,可以問問鄉親們,看看他們有沒有聽到?”淩毅回懟道。
還不等淩國孝開口問,周圍的鄉親們就主動開口道:“沒錯,我聽到了,毅娃子確實說了‘不能’這兩個字。”
“沒錯,我也聽到了!”
“我也聽到了……”
“我也是……”
一聲接著一聲,在場的鄉親們,幾乎都站出來替淩毅作證。
淩國孝兩口子見鄉親們如此向著淩毅,就知道要是霸蠻的話,肯定是討不到好果子吃。
於是淩國孝便把目標對準淩國忠,大打感情牌道:“國忠,我們家前段時間遭了難,賠了幾百萬出去。現在為了給你大侄子結婚,已經身無分文了。
現在婚宴就差這些菸酒了,要是辦不成婚宴,你未來的侄媳婦就不嫁了。這可是你大侄子的終身大事,你難道就當真如此冷血無情?”
這話一出,鄉親們又不由得捏了一把汗。
他們都知道淩國忠最是耳根子軟,生怕他會一時心軟,就答應了下來。
結果淩國忠聞言,卻是當即冷笑一聲:“哼,終身大事?我兒子當時命懸一線的時候,你是怎麼對我說的?你說,‘有錢就救,沒錢就讓他去死,關老子屁事!’
現在這話我還給你,你兒子這婚這事,結得起就結,結不起就讓他去死,關老子屁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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