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河眼底充滿無儘的狂熱,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一幕的到來。
聞及此言,李墨甫以及還沒死透的李家人,徹底失望了。
若是李青河為了對付淩大師,才祭煉他們,那他們多少還能想得通。
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是,李青河從一開始,就是把他們當成肥羊給圈養著,就為了有朝一日,將他們給全部祭煉,以提升自己的修為!
“難怪當日我問你還留了什麼後手的時候,你不肯告訴我。”李墨甫搖頭,“虧我還把你當做偶像,沒想到竟連畜生都不如!”
“少在這裡唱高腔,你李墨甫能好到哪裡去?”李青河冷哼道,“為了得到李言溪的身子,連合歡散都用上了,你不是畜生?最關鍵的是,最後居然還失敗了,你說你該不該死?”
“……”李墨甫聞言,氣的咬牙切齒。
他最大的遺憾,就是沒能在李言溪去江北前,要了她的身子,結果白白便宜了那小子。
而且從他們現在的關係來看,李言溪絕對已經被那混蛋給睡了,否則他不會那麼護著他們一家!
等等,護著他們一家?
淩大師在這陣法中能安然自若?
想到這裡,李墨甫突然眼睛一亮,隨即衝著淩毅大喊道:“淩大師,隻要您現在殺了李青河,我李家上下,願意奉您為主!”
這話一出,那些還沒死絕的李家眾人,瞬間茅塞頓開,於是紛紛拚儘全力響應李墨甫的號召,請求淩毅出手殺了李青河。
“淩大師,求您出手,殺了李青河!”
“淩大師救命!隻要您出手,我全部股份儘數歸您!”
“請淩大師出手相救啊!”李千嶽咬牙大喊道。
……
聽著大陣裡此起彼伏的求救聲,李青河惱羞成怒:“叛徒!一群叛徒!你們别忘了,你們身上流的可是我李家的血!大敵當前,你們居然投敵,你們死後有何臉面見李家的列祖列宗?”
李墨甫聞言,都要被李青河的話給氣笑了:“去你媽的李青河,你殺你的子孫後代,就不怕沒臉見李家的列祖列宗了?難不成隻許你州官放火,不許我百姓點燈?”
李青河:“你……!”
李墨甫都不等他把話說完,就側頭望向淩毅:“淩大師,還不出手嗎?”
“這自相殘殺的大戲多好看,我為什麼要出手?”淩毅聳聳肩,笑著反問道。
“……”李墨甫直接愣住,因為淩毅說的確實有道理,他確實沒必要幫李家人。
但李墨甫很快就找到理由:“若是我們都死了,李青河那老畜生的實力就會大漲,相信你到時候也會很棘手。”
李千嶽急忙附和道:“對啊對啊,淩大師您完全沒必要給自己增加難度。”
淩毅笑了:“你們剛剛不還在一旁計劃著把我和祁東海一起殺了沉江嗎?這才過了多久,就來求我救你們,你們猜我會答應嗎?”
“你怎麼會……?”李墨甫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淩毅居然把他和李千嶽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們就安心等死吧!至於李青河,我都不怕他變得更強,你們急個錘子!”淩毅說著,靠在椅背上,神情淡然。
李墨甫見自己遊說無奈,又把目標轉移到李言溪身上。
在他看來,李言溪已經成了淩大師的女人,她說的話,應該有點份量的。
“言溪妹妹,之前都是當哥哥的不是,看在我們都是李家人的份上,求求你,勸勸淩大師,救救我們!隻要我們得救,李家上下都願尊你為家主!”
“沒錯,我們都願意!”李千嶽第一個附和,其餘李家人也立刻有氣無力的應和著。
聽到眾人這話,李言溪隻一聲冷哼,滿臉的鄙夷。
但她的內心卻是無比激盪。
以前在李家隻是邊緣人物,誰都能欺負自己。如今他們卻紛紛跪求自己,這前後的差距,讓李言溪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。
“言溪妹妹,隻要淩大師出手,你讓我們乾什麼都可以!”李墨甫見李言溪沒說話,還以為有戲,再次開口道。
“當真乾什麼都可以?”李言溪嘴角上翹,隨即眼神陰冷:“那我要你們死!死不瞑目、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!”
李墨甫:“……”
李千嶽:“……”
“給我下藥,囚禁我父母,逼我孤身入江北,你們李家上下,統統都該死!讓我替你們開口求情?你們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?”
李言溪將積攢了多年的不忿,統統傾瀉出來。
那一刻,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,彷彿找到了自己的新生。
而李家眾人,聽到李言溪的這番話後,一個個的臉上,都寫滿了絕望。
此時的他們,心中無比悔恨。
特别是李墨甫,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精蟲上腦,去給李言溪下藥。如果沒有那一處,說不定李言溪還會出手相救。
李千嶽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,居然不長眼的招惹了淩大師。要不然的話,淩大師或許也會像救李言溪那樣,拯救自己。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他們這些李家人,在無儘的悔恨中,一個接一個的受儘折磨死去。
直到修為最高的李墨甫全身化作一堆白骨,李青河的這血祭魔陣,終於大功告成。
此時的李青河,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,别說是淩毅了,就是對上趙希年,他都覺得自己有一戰之力!
而想到留時間給自己完成祭煉的淩毅,李青河當即不屑冷笑道:“江北淩大師?哼,不過愚夫而已,還不速來受死?!”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