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裡,淩毅反倒是來了興趣,於是問道:“那什麼樣的人,才配入你的法眼呢?”
“你問這話,是還不死心麼?”楊澈不屑的問道。
淩毅聳聳肩,反問道:“既然你調查過我,就該知道我對你女兒是什麼態度。”
然而楊澈卻是搖頭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,或許這就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,以此來顯得自己清高,好讓我高看你一眼呢?
畢竟我女兒的身份,有心人真要想查,肯定能查到。誰能保證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,所以故意做這些戲給我看呢?”
說這話的時候,楊澈一直盯著淩毅的神情看,但他很失望的發現,他並沒有在淩毅的臉上看到陰謀被拆穿的驚慌,反倒是看到了一絲鄙夷。
這倒是讓楊澈有些詫異,但他並沒多想,隻是明白了淩毅並沒有存這個心思,對淩毅的人品也因此認可了不少。
至少淩毅不像那個沈彥軍,處心積慮的想要接近自己和自己的女兒,以便獲取淮州楊家對他的支援。
見淩毅神情不屑,楊澈反而開口道:“罷了,既然你問了,告訴你也無妨,反正你也達不到。”
楊澈頓了頓,繼續道:“能入得了我法眼的乘龍快婿,他家裡的長輩在政軍兩界至少有一個是實權一把手的位置,而且最少也得正廳或是少將。
至於他自己,如果從軍,就像我剛剛說的,二十六歲以下,必須成為校官或是加入青龍特戰旅;
如果從政,到你這個年紀,至少也得是副處級;如果經商,身家最少也得過億。
如果這些他都達到了,我就認他是我女婿,不隻是我女兒,我所有的家產,將來也統統交給他!”
淩毅聽完,忍不住搖了搖頭。他一開始還以為有多苛刻,沒想到江陵第一人的擇婿條件,居然會這麼簡單,簡直沒有挑戰性。
而且這些條件對修仙者而言,全都是浮於表面的外物,跟自身實力比起來,全都不值一提。
但他這搖頭的動作,落在楊澈眼裡,還以為他這是被嚇到了。
見目的達到,楊澈也不再過多刺激淩毅,而是安撫道:“這些要求對你來說的確難如登天,但如果你肯跟我去淮州,軍政兩界不敢說,但至少在商界,我能讓你身家過億。”
見楊澈這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,淩毅一時之間有些不太適應,於是疑惑的看著楊澈,問道:“你這又是玩哪出?”
楊澈冷哼道:“說實話,我確實看不上你,但你能浪子回頭,確實難能可貴。加上你不知道你給那丫頭下了什麼迷魂藥,讓她對你如此念念不忘。
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於心不忍,所以動了栽培之意,之所以給你說那麼多,是想讓你認清你跟江陵傑出子弟的差距,以便知恥而後勇。”
淩毅聞言,忍不住又笑了:“首先,我對你女兒沒有半點興趣;其次,你說的那些條件,在我看來都不過爾爾,我若想要,探囊取物而已。”
“小子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楊澈怒了,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的一番好意,在那小子看來,居然都不過爾爾。
甚至他還誇大其詞,說什麼自己想要,就如同探囊取物而已,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“小子,别以為現在抱著韓若雪那丫頭的大腿,就能目空一切,為所欲為。你怕是還不知道吧,那丫頭號稱一個月換一個男朋友。
等一個月後,她一腳踹了你,那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,就都會化作泡影,你確定你還要拒絕我的好意?”楊澈冷聲道。
他是真看不上淩毅,但無奈女兒卻對這小子像是著了魔一樣,若非如此,他現在根本不會再跟淩毅浪費半點唇舌。
淩毅聞言,搖頭笑道:“如果你今天找我就為了這事的話,就沒必要再談了。畢竟說到底,你終究還是不知我手段罷了。”
“年少輕狂,當真以為自己會點拳腳功夫,就能淩駕於世人之上了?别的不說,我身邊這位龍叔,古武世家的傳承人,一身功夫深不可測,就算一百個你,也絕對不是他對手,你確定你還要如此盲目自大?”
淩毅懶得再跟楊澈多費口舌,而是擺擺手後,問道:“東鴻集團派來刺殺沈彥軍的殺手,是不是就是被這位龍叔給解決了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楊澈聞言一愣,隨即言語道:“是了,韓若雪那丫頭身邊有位活閻王,想來應該是他告訴你對。”
說完,楊澈又道:“是韓若雪讓你來問的吧?你回去告訴她,是我們殺的沒錯。而且我們這次來江州,就是跟在那個殺手屁股後面來的。”
“是擔心你女兒有危險?”淩毅問道,“你們跟東鴻集團的矛盾已經深到這個地步了?”
楊澈聞言後冷哼道:“看來韓家這丫頭對你蠻信任的,連我們這個圈子的事都說給你聽了。我現在倒是真的有些好奇,你這個平平無奇的搬運工,到底是如何俘獲韓若雪的芳心的?”
淩毅聞言,笑而不語。
楊澈也不多問,隻冷哼道:“回去告訴韓若雪,我淮州的事,就不勞他韓家掛心了。”
說完,楊澈又看了淩毅一眼,隨即一聲冷哼,轉身朝停在遠處的邁巴赫走去。
那位被稱為龍叔的人並沒急著跟上去,而是走到淩毅身邊,歎息道:“小夥子,你知道你剛剛錯過了什麼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少奮鬥三十年的天大機遇。”
淩毅笑道:“這對你們來說是機遇,可在我眼裡,確實一文不值。”
“哼,朽木不可雕也!”龍叔聞言,一揮衣袖,冷哼道:“走著瞧吧,錯過了今夜,往後三十年,你都會生活在無儘的悔恨當中!”
淩毅聞言,不置可否,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龍叔鑽進邁巴赫後,見楊澈還在生氣,便勸慰道:“一塊朽木,楊總何必多擾?”
“你以為我想啊,還不是為了我那寶貝女兒?”楊澈一臉無奈道,“不過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,是那小子自己不知道珍惜,以後可就别怪我不講情面了。”
車輛啟動,很快朝山下駛去,楊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,開口問道:“聽說邵州的付仁傑,這次請來了一位外省的高手?”
“嗯,這個訊息這幾天已經傳遍了。”
“龍叔,你有把握嗎?”楊澈這幾天一直想問這個問題,但又一直強忍著沒敢問,他擔心會聽到不滿意的回答。
“楊總不必擔心,不過都是土雞瓦狗爾。”龍叔自信滿滿道。
“那到時候就有勞龍叔了。”楊澈說著,鬆了一口氣,心中更是已經將秦家的產業視作囊中之物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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