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姐的屍體被火化,她男人受不了打擊當場發瘋跑出了小區。
老孫帶人找了一夜,直到天亮都沒有找到。
留下一個十歲大的孩子,哭著喊著要爸爸媽媽。
天災之下,每天都在死人。
認識的或不認識的,倖存者對死亡這種事已經開始麻木。
老孫等人傷還沒養好,又開始外出尋找物資。
死者已逝,活著人還要繼續拚了老命活下去!
櫻花小區的大門口,左邊掛著幾具乾屍,右邊掛著幾具白骨架。
外面知情的不知情的難民,看見了都選擇繞道走。
沒有暴徒再敢來這裡找麻煩。
倒是引來一批軍人。
現在全城名義上還是軍管,人手有限,私底下的混亂想管也管不過來。
但像這種殺人手段,簡直就是對法律的公然挑釁!
“豈有此理,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私自處理暴徒,還用這等殘忍的手段,這種事必須嚴肅處理!”
何營長走到小區門口:“誰是這裡的話事人?”
一條大黃狗跑了過來,老遠朝他搖尾巴。
何營長一怔。
神仙小區啊,其他小區的狗都被吃光了,這裡竟然還有一條狗!
小區裡的難民明明盯著狗吞口水,但沒有一人敢動手。
呀?這條狗怎麼有點眼熟?
周辰雙手插兜,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:“何營長?”
何營長一臉恍悟:“我剛在想這狗子好像是你家的……等等……”
他整個人都不好了:“周先生,這家小區的話事人不會就是你吧?”
傳聞中把活人吊倒起來曬成乾屍,把活生生的小混混淩遲剔肉的那個喪心病狂的周瘋子就是他?
小白幾名軍人,早就在旁邊嘔吐不止。
太噁心了!
白深深的人骨架上,還殘忍著肉渣。
這些肉渣經過暴曬,竟然散發著一股……肉香。
嘔!
何營長指著門口的幾具屍體:“你乾的?”
周辰懶得解釋,伸手招來一個圍觀的難民:“來,向我們的何營長一五一十的講講這些禽獸的罪行!”
何營長哪裡不知道亂世下的黑暗:“我不聽。”
“有暴徒作亂,你應該把人交給我們處置!”
“現在全城軍管,私自處決也是違法的,而且你這手段……”
這手段也太殘忍了,他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難。
周辰挑眉:“咋的,槍斃我?”
何營長公事公辦:“隻要你不反抗,我們隻負責抓你,至於會不會被槍斃,法官說了算。”
周辰即不抗拒,也沒有半點擔憂:“你不怕方圓三公裡發生大暴亂,你就來抓唄!”
簡單走訪群眾的小龍等人回來了。
小龍湊到營長身邊耳語:“營長,我們問過了,周先生跟我們去千島湖的這段時間,那些人以為他死了。”
“外區的幫派跑過來搶地盤,本區的幫派自己人跟自己人爭地盤,亂成一團,死了不少人。”
“周先生回來放了兩槍,這些幫派全都老實了。”
“幾具剔了肉的骸骨一掛,外區的跳蟲都不敢踏入這個區半步。”
“咱們真把周先生抓走了,這一帶又要亂起來,到時候還不知道死多少人呢!”
何營長一聽,也是相當為難。
周辰也知道何營長是帶著任務來了,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。
他也不會傻到跟軍人對著乾,隻能給對方找台階。
“何營長,我殺我都是該死的垃圾,這些禽獸的所做所為罄竹難書!”
“手段是殘忍了點,但亂世用重典,這也是為了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臭蟲,間接的維護一方社會安寧。”
何營長眼睛都瞪直了。
你小子倒是會說話。
你是為了維護一方社會安寧嗎?
你特麼就是為了自己!
但周辰的話,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再想到小龍走訪下來的訊息,如果真把周辰拉去槍斃,這一帶肯定又會亂起來!
天災無情,好不容易倖存下來的少數難民每天過得水深火熱。
搶地盤,搶物資,每天都有人死亡。
組織人手不足,有些事他們想管也無能為力。
但又不能放縱周辰這種想殺就殺的行為。
何營長左思右想,當眾警告道:“周辰,僅此一次,再有下一次我必當場將你擊斃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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