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這些禽獸一個個跪地求饒的樣子,他隻覺得非常噁心。
早知如此何必當初!
炮灰鄰居們舉起棍子和刀背,哐哐往這些人身上砸,嚇得其他倖存者雙腿打顫。
把人打趴後,拖著一條腿就像在拖一隻牲口似的,朝小區大門走去。
害怕被丟出去凍死的幾個人,拚命用雙手摳著雪地,指甲翻起手指流血,在雪地裡留下了一條條長長的血痕。
他們被拖出了小區,被拖到一睹圍牆後面,然後被團團圍住。
看著一張張憎恨的臉,他們突然意識到還有更可怕的事。
“你……你們想乾什麼?”
“周辰隻說把我們趕出小區,並沒有說殺我們……”
楊思甜舉起西瓜刀,跟她一起圍成圈的炮灰鄰居也舉起了菜刀棍棒。
陽光下。
寒光一閃,血濺三尺……
楊思甜擦著臉上的血漬,冷笑道:“誰說我們殺你們,慢慢等死吧。”
他們轉身離開,地上的幾人慘不忍睹。
雪地被鮮血染紅,斷肢遍地。
被砍斷四肢的幾人,滿臉驚恐的發出痛苦的哀嚎。
蘇軟軟拚命掙紮,想要從地上爬起來,此時她隻想回到周辰的身邊去。
隻是失去了手腳的她,就像一隻沒有四肢的蛆,拚儘所有力氣也隻能像一隻蛆一樣蠕動……
直到她耗儘最後一絲力氣,呆呆的望著天空。
彌留之即,她突然想起以前的很多事。
周辰對她是真的很好,幾乎百依百順。
如果不是她不懂知足,又怎麼會被張力當成貨物一樣,拿出去交換那點可笑的物資。
周辰把她當寶,從來沒有碰過她。
而她跟了張力,隻值一包方便麪。
她,張力、還有李思思他們,都是一樣。
現在死無全屍,這就是貪婪的代價……
周辰看見楊思甜幾人身上的新鮮血漬,就大概猜到了張力蘇軟軟他們的下場。
把人趕出去,就等於斷其生路。
至於是怎樣的死法,他並不在意。
與這幫禽獸老同學之間的恩怨,在這一刻塵歸塵土歸土……
在極寒低溫下渾身哆嗦的倖存者,尤其是櫻花幫的成員,一想到自己也可能被趕回去凍死,嚇得更哆嗦。
周辰犀利的眼神掃視著這些人,不容反駁的說道:“從今天起,櫻花小區由我說了算,想活下來就得聽話,我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。”
三十幾個倖存者,大氣都不敢喘。
周辰指著地上的屍體,說道:“所有人都要乾活,把小區裡的屍體全部清理出去,拆防盜門重新修一圈圍牆。”
“怕被凍死,就每隔十分鐘進樓道取暖,直到我滿意為止。”
“還有,完成這兩個任務後,無論男女輪流值守前門和後門……”
人群中,有個女人哆哆嗦嗦的舉手。
周辰伸手一點:“你說。”
那個女人擠出人群。
快速扒拉一下油膩膩的劉海,自以為很有魅力的拋了個媚眼:“我們女人也要抬屍體嗎?那些都是體力活兒,我可以幫你拖地、洗衣服、做飯……”
隊伍裡的每個人,一臉鄙視。
鄙視完了,內心又開始羨慕。
長得漂亮的女人就是有優勢,說不定人家真的心想事成呢!
在同樣篷頭垢面的乞丐隊伍裡,這個女人絕對比任何人都乾淨一點。
臉上也有一點點肉,整體形象自然是最好的。
但在周辰眼中,跟路邊的瘋婆娘沒區别。
周辰直接吩咐老孫:“這個女人衣服太乾淨,臉上還有肉,可見日子過得比其他人滋潤,把最臟的活兒都交給她,做不好就沒飯吃!”
想利用美色過好日子的女人,當場花容失色:“不不不,我願意抬屍體,我抬我抬……”
周辰臉色一冷:“既然你這麼喜歡做主,離開小區你可以隨便自己做主。”
話音剛落,老孫立刻出手把人揪出來,兩個炮灰鄰居上前把人夾起就走。
在這個女人一聲聲的哀求聲中,所有倖存者嚇得雙腳發抖。
一個個在心中默唸。
不能質疑。
更不能反駁。
有意見要保留。
總之,周辰說什麼就是什麼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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