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歐墨淵一直以為,醫案丟失,第一時間找過來的人是扁梔。
這件事對中醫院影響太大了,比不上藥材缺失能夠那麼好解決。
他甚至也覺得,憑藉這件事,足夠拿捏扁梔了。
所以,他一直在等。
卻沒想到,扁梔沒來,他見到了週歲淮。
咖啡廳外,週歲淮瞧著二郎腿,手裡的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火。
歐墨淵走過去,挑了一下眉,“大家都說你失憶了。”
週歲淮沒看他,笑了笑,“失憶了,不妨礙我的女人我護著。”
歐墨淵詫異停頓了坐下的動作,幾秒後,才拉著椅子坐下。
他之前打聽過,也在暗裡觀察過。
這兩人關係,並不太親近。
怎麼就,我的女人了?
“哦?”歐墨淵不動聲色,“你的女人?”他笑了笑,“這可說不定,男未婚,女未嫁,世界上,說不定的事情,多了去了。”
這幾句話,將週歲淮心底的那一點陰暗面全都勾出來了。
“所以呢?你設計這麼多事情,想證明你喜歡她?”太t
這話一落。
歐墨淵幾乎當場就坐不住了,“你,你要乾嘛”
“我要乾嘛?”週歲淮哢的一聲收起打火機,他站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面的歐墨淵,桃花眼此刻斂著,顯著一股子的悍氣,“我要讓你看看,遊戲的怎麼玩?主動權在誰手裡,我週歲淮說了算!”
週歲淮說完,冷冷一笑,連眼神都懶得丟,直接轉頭就走了。
剩下歐墨淵坐在原位上,渾身涼透,如置冰窖。
秘書低著頭過來,勸,“歐總,要不算了,這周家,可不是咱們能惹的起來。”
周家那是全國首富,a城,周家說一不二的存在。
歐氏呢,剛剛有點起色,螞蟻怎麼撼動的大象呦。
“你知道什麼?”歐墨淵蜷了蜷手指,“扁梔是我前妻,她本來就是我的,週歲淮這次失憶對我來說是機會,週歲淮看著情根深種的樣子,這種人,看著沒什麼軟肋,但是長情,隻要扁梔跟我在一起,護著我,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。”
這一點,之前扁梔跟他結婚的時候,週歲淮像消失了一般,已然有了先例。
歐墨淵扯了扯領帶,這才發現,在剛剛的對話中,脖頸都濕透了。
說不懼怕,那是不可能的。
週歲淮即便現在沒在商業圈,可之前擔任周氏總裁時,雷厲風行,大刀闊斧手段,依舊叫他懼怕。
他像是天生就屬於商場,無師自通,談笑間遊刃有餘,是他望塵莫及的存在。
歐墨淵捏了捏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脖頸,低頭,掏出手機給扁梔發了條資訊。
那條資訊被扁梔丟進了垃圾箱裡。
歐墨淵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回信,於是,他估摸著週歲淮應該在劇場的時候,直接開車去了中醫院。
當天,中醫院停診,不過就診室的門口還是等了好多個人。
歐墨淵也不著急,叫人在門口等著,若週歲淮的車子回來,通知他一聲。
他就坐在就診室門口凳子上等。
歐皓過來時瞧見歐墨淵了。
他皺了一下眉頭,直接走到歐墨淵的跟前,冷聲冷氣,“這裡不歡迎你,請你離開。”
歐墨淵翹著二郎腿,挺有些派頭,在週歲淮面前那點沒發出來的氣,這會兒來這散來了,
“這裡不歡迎我?”歐墨淵笑了一聲,“你以為你是誰啊歐皓?”
“這裡是中醫院,是扁梔的地盤,輪得到你做主?”
“我告訴你,我是來找扁梔談事情的,滾開!”
歐墨淵覺得這麼說話是挺爽的。
“不出去的話,我找人來趕你出去,”歐皓看著歐墨淵,“到時候,都難看。”
“出去?”歐墨淵朝就診室內抬了抬下巴,“聽說你們醫院的醫案丟了,這裡頭的病人,知道麼?”
歐皓頓時瞪大眼睛,聲音都壓低了,“你别胡說!”
歐墨淵扯著笑,不說話,一副從容的派頭。
過了幾秒,歐墨淵抬起頭,掃了一眼歐皓,譏笑問道,“你喜歡她啊?”
歐皓抿唇。
“你沒戲,”歐墨淵雙手搭在腿上,“識相的早點走,免得丟人,歐皓,你在這裡打十年面得白工都沒用,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,再說了你的身價,你配麼?”
在週歲淮跟前,沒底氣說的話,在這裡,說的很囂張。
“行,不走是吧,你等著!”
歐皓直接去喊人了。
歐墨淵依舊坐在位置上,他很久沒有這麼認真近距離看她了。
從前,瓷白的笑臉仰頭看著他笑的樣子,他現在都有點記不起來了。
她還是那麼好看,生了四個孩子,身材一點沒走樣,面對病人的時候很有耐心,從容溫婉,即便穿著沒有款式的白大褂,舉手投足間也透著一股子清傲矜貴。
歐墨淵是越瞧越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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