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鬨提了口氣。
扁梔繼續:“還是,要我拿面鏡子給照照?”
“你跟週歲淮,顏值在一個水準上麼?我的戲,用了你做男主,我怕觀眾晚上做噩夢。”
“真的,我現在都搞不懂娛樂圈了,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進去,你說我給週歲淮的,都給你,那是不是把我自己也得給你啊?我的天哪,想想我都覺得這輩子沒活頭了。”
“哦,”在李鬨被打擊的要惱羞成怒時,扁梔抬了抬手,“不過我今天也不是來跟你友好協商的。”
李鬨聞言,心裡一緊,“那你……”
扁梔笑著站起來,‘還記不記得,那一天,在中醫院的那一天,我跟你承諾過什麼?”
扁梔活動著手腕關節,笑的一臉無害,她一步步的朝李鬨走過去,非常貼心的,用十分溫柔的口吻,“你放心,我說過,卸你四肢,就一定會卸,我這個人,很重承諾,另外,你也放心我的手藝,畢竟——”
扁梔笑著技巧性的抬手,將李鬨反扣的牆上,“我的手法很利落的,你試過的,對吧?”
話音落下,聽見“啊!”的一聲,淒厲的慘叫聲在病房內響起。
扁梔鬆開手之前,忽然頓了頓,“哦,明天有人來給你驗傷,那這原來這隻斷手可不能斷,不過沒事,四肢嘛,有四個,我給你挪挪。”
李鬨被摁在牆上,剛想說“别!”就聽見“哢嚓”一聲,那日在中醫院被我這段的手,複位了,然後,李鬨感覺扁梔的手,貼在了他的身後,又是一聲利落的“哢嚓”聲。
李鬨叫都不會哭了。
“行,”扁梔拍了拍手,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,“另外兩個,我改天來找你取,别擔心,我一定會回來的,好好休息。”
說完,像是在看李鬨一眼都嫌棄臟的直接轉頭。
門鎖“哢噠”一聲,被打開,扁梔兜上帽子,輕巧的繞過攝像頭,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淩晨兩點的醫院內。
半夜,護士來選房。
推開李鬨的房門時,毫無防備的被嚇了一跳。
隻見李鬨整個人虛貼在牆上,隻剩下一隻手,一隻腳能用力,許是站了太久,他兩股戰戰微微偏頭,“護,護士,求求了,我想上廁所。”
護士著急忙慌的出去拉來輪椅時,李鬨貼牆站的地方,已經落了一攤的水。
十八線大明星,淩晨兩點無故尿失禁。
這事,才短短五分鐘,傳遍了整個醫院。
醫生過來時,驚訝的“啊!”了一聲,“你原來的手,能用力了?哎——這隻手,怎麼了?哎,腿怎麼了?我天,這明天到底驗傷驗哪裡?”
迴應醫生的,隻有李鬨不斷呼痛的倒吸涼氣聲。
週歲淮沒辦法了,他找不到人。
扁梔消失這幾個小時,他找人調取了沿路的監控錄像,可扁梔像是從這條道消失了一般,除了第一個監控拍到了後尾燈,其餘的,啥都沒有。
“等著吧,”顧言倒是一拍閒散,“要是老大不願意,你就是找破天,也沒戲。”
週歲淮垂著眼,那種被人遠遠排開的無力感再一次席捲心頭。
“哎,”顧言碰了碰週歲淮的啤酒瓶,“搞失憶是不是挺有意思啊?這男的,要是都這麼搞,是不是跟人女孩說一句失憶,别人都隻能吃啞巴虧啊?週歲淮,你挺厲害。”
這話,聽的週歲淮心梗。
“林靈說的話,大差不差,你要是想走,趁早,沒人攔著你,我們毒蠍的人有骨氣,真沒戲,不會賴著,李鬨的這事吧,也真不是事,等我們老大心情好了,想通了,分分鐘的事,你要是對我們老大沒别的心思,先走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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