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,他也是這麼皺眉問出口的。
扁梔沒理會,腳步未停,坐在了週歲淮跟林野中間的位置。
“這個水墨畫不錯,”扁梔的目標很明確,“顧愷之親筆,掛在書房裡應該不錯吧?”
扁梔低聲問林野。
林野點頭,“我看行,不過你送什麼,他應該都喜歡,你之前送的那個榫卯的小筆架,他逢人就誇,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”
扁梔聞言,微微皺眉,瞪了林野一眼,“沒規矩。”
林野嬉笑著吐了吐舌頭。
週歲淮指著拍賣目錄上的一隻精巧木簪對扁梔說,“這個喜歡嗎?你老是喜歡用筆固定頭髮,給你買個專用的?”
扁梔看了一眼。
各種類型的木簪她其實很多,隻不過她的木簪一般都太長,不好帶身上,這一支不張揚,長度也很合適,古色古香的,倒有幾分味道。
“先看看吧。”
週歲淮笑眯眯的盯著扁梔乖順的點頭。
新的拍品一出來,段成楓就拍了拍歐墨淵的腿,“這個怎麼樣?你送李總,他應該能喜歡。”
身邊的人沒有迴應。
段成楓不解轉頭,便看到歐墨淵盯著扁梔看,一雙俊臉黑沉黑沉的。
段成楓笑了起來,存心膈應歐墨淵,“怎麼,心裡不舒服?見自己的前妻被兩個男人寵著,供著,嫉妒了?”
歐墨淵冷眸落到段成楓的臉上,冷冷,“我不過是覺得大庭廣眾之下跟異性卿卿我我的傷風敗俗。”
段成楓聳肩,“你就嘴硬吧,那叫什麼卿卿我我,是,你不在意,那你别人家一進來就盯著她看啊,不知道還以為你很關注扁梔呢。”
歐墨淵將視線重新落回台上,薄唇輕啟,“怎麼可能,我對她怎麼可能在意。”
拍賣有序進行。
輪到那個木簪時,週歲淮舉牌。
“十萬第一次。”主持人微笑喊。
“二十萬,這個先生出價二十萬。”
中間不知道誰又舉了一下。
扁梔剛要看過去時,斜後方有人舉牌。
“四十萬,這位先生出價四十萬!”
扁梔轉頭,想看看是哪個冤大頭,一看過去,居然是歐墨淵。
這個木簪出自大家之手,但,也隻是個木簪,對扁梔來說,隨便一根鉛筆也能盤出一樣的效果。
她剛要轉頭跟週歲淮說,不要了,結果週歲淮換了隻手舉牌。
“八十萬,這位先生出價八十萬!”
主持人都熱血沸騰起來,表情激動的臉部肌肉都在抖。
今天這開場實在勁爆,這個木簪值錢的是手藝跟背後故事,不過也僅此而已了,畢竟樣式不算華貴略顯低調,這居然有人出價八十萬!
瘋了!
瘋了!
扁梔無語的看著週歲淮,“不許舉了!”
這種木簪,她自己都能做,壓根沒必要花這麼多錢。
就算有錢,也不能這麼浪費啊。
真有錢,花在病人的公益救助跟藥材的品質上,要值當得多。
扁梔皺眉,正想著這個木簪估計要砸手裡時。
忽的,斜後方的人再次舉牌。
“一百二十萬!”主持人眼睛裡都冒出火花來,“這位歐先生,出價一百二十萬!”
段成楓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顆雞蛋,他不可置信,呆滯的看著喪心病狂,冤大頭歐墨淵。
“你是瘋了嗎?一百二十萬?!買這麼個破簪子?!”
這木簪送人估計都沒人信這東西值一百二十萬!
瘋了!
瘋了!
就在這時,場內中心,有人悠悠舉牌。
“我出一百五十萬。”男人聲音沉穩,一雙桃花眼沒看台上,隻盯著身邊的姑娘看,眸光灼熱,笑意盈盈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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