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腿,不是這麼好抱的,我也不是個眼瞎的,所以,滾?”
歐墨淵看著扁梔,“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?”
扁梔懶得在跟這種人說話,她覺得有些人,狠厲果決的手段要比費口舌來的有效的多。
扁梔緩緩掀了掀眼皮,“我說什麼,橫豎你聽不進去的,我也懶得說,後果你承擔的起就好,惹了我的人,也沒有白白放過的道理。”
扁梔不是個手軟的人,也不婦人之仁。
回去之後,直接讓顧言叫人一夜之間,掃平了歐家的產業。
扁梔安排這些事情的時候,正在電腦上畫圖。
圖上是婚禮現場的設計,唯美浪漫,圖片上的兩個小人在接吻,扁梔指尖點在圖片上移動著,一邊在電話裡漫不經心的對顧言說:“滅了歐家。”
胖子站在扁梔身後,看了眼扁梔的神色。
依舊是淡淡的清冷,說話的時候,眼睫都不抬,懶懶的像一隻無害的冬日休眠動物。
“院長,你之前不是說,不要趕狗入窮巷嗎?”所以,很早之前,歐墨淵來煩,扁梔也給了反身餘地的。
‘這次——怎麼?’
“之前就是跟隻蒼蠅一樣在我身邊嗡嗡,我懶得理會,他也就罷了,如今動了週歲淮,我現在肚子漸漸大了,有些事情在生孩子之前處理好,週歲淮也輕鬆點。”
胖子點頭。
“再說了,歐墨淵的盲目自信也該治一治了,”聽見他那蜜汁發言,她下巴都快要驚掉了。
週歲淮是正經商人,手段狠厲,也都給一點餘地,加之這是在國內,不好動手。
要是這是在北美,扁梔早把人斃了。
留歐墨淵一條狗命,也算是餘地了。
而歐墨淵始終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中。
一切來的太快,太突然,他毫無反手之力,完全招架不住。
他還在幻想著日後以雷霆速度上位,他覺得扁梔就是嘴硬,所以不承認對他還有餘情,他甚至還跟歐母保證,在扁梔生孩子之前,他一定能夠跟扁梔協商好。
結果,手下的公司,就接二連三的接到瞭解體的通知。
“這個扁梔是不是瘋了!她這樣,想說明什麼?想說她很厲害我們歐家,以後都要忌憚她?還是想告訴我們,她能力出眾,以後即便跟你在一起,也是咱高攀了,她若想,就可以隨時壓我們?”那跟之前那段,被那個王家胖子壓製在手下有什麼區别
“墨淵,你不是說,你跟扁梔說的挺好的?這就是挺好的?我看她這架勢,要麼就是要警告你,要麼就是要弄死你,你實話告訴我,她到底要乾什麼!”
說話間。
財務打電話進來,歐氏所有剩餘流動資金被套牢,因為無法按時提交貨物,公司欠下钜額違約金,歐氏,倒閉了。
財務的聲音很清晰的闖蕩在歐氏的房子裡,歐墨淵的心狠狠一落,歐母直接現場暈厥。
那一夜,雨下的很大。
歐墨淵在雨裡雙膝發軟,站起來,又重重的摔下去。
胖子站在保安亭內,瘦子,\'哎,歐家破產了,這歐墨淵是來找院長的?\'
胖子看著遠處在雨水裡跌跌撞撞,還不得靠近中醫院,已經被毒蠍的人丟出範圍地內的歐墨淵,“不是一個級别的人了,見不到了。”
扁梔懷孕,是整個毒蠍的大事。
所有在外頭的人,全部回國,全都蟄伏在扁梔的周圍,就是要確保孩子跟扁梔萬無一失。
别說歐墨淵這麼大一隻,就是一隻蒼蠅要飛到扁梔跟前,那都得經過層層盤查。
所以,當王春紅第一次鬨事被丟出去後,再想進門,那可真是費了老鼻子勁了。
“我就是來拿藥的,你們讓我進去啊,對,我是跟中醫院的院長有過沖突,但是,扁梔是醫生,還能跟我這個病人生氣?”
“行了,你們不懂醫生的仁心,你們給我讓開,我進去自己跟扁梔說。”
林靈是毒蠍裡唯二的姑娘,她跟扁梔可不同,她,天生一副冷臉,心腸更是比臉冷,手段毒蠍裡好多男的都自愧不如,那狠勁,像是要跟全世界作對。
要說聽話,她隻聽扁梔的話,其餘的人,她連正眼都不會看一個。
見王春紅這樣的,她看都不看人,直接拎起王春紅的領口,運氣,抬手,“彭!”的一聲,王春紅被丟出了中醫院。
王春紅“哎呦了”好幾聲,想在上前,可又欺軟怕硬實在不敢。
隻能嘟嘟喃喃的揉著屁股走。
王菲菲一群人,在毒蠍過來後,被顧言勸退回去。
至此,中醫院才徹底消停。
隨著扁梔肚子的月份逐漸增大,顧言叫人在中醫院的後台掛號係統上做了設置,每天隻看五十個病患,其餘的,沒有掛到號的,一律不準進入中醫院。
扁梔這才算能夠準時下班。
而因為扁梔的號變少了,有些不緊急的病人,換了其他中醫,中醫協會的那些人手裡有事做了,也就不發牢騷了。
他們甚至希望,扁梔孕能夠一直懷下去。
扁梔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。
她也因此變的清閒,有了更多的時間去設計跟週歲淮的婚禮。
胖子站在扁梔身後,偶爾也發表點少女心的建議,不過,很多時候,他也會說:“院長,你這個設計想法,怎麼也不跟新郎探討一下?”
扁梔撐著下巴,在設計稿上畫畫,“探討了,到時候就沒驚喜了。”
胖子嗬嗬笑了一身,“還用驚喜麼?我看周少爺的一顆心都掛你身上了,用不用驚喜,他都死心塌地,你肚子裡這好幾個呢,好好養著是要緊。”
扁梔卻不以為然。
她說:“我不能仗著他對我好,我就肆無忌憚,得寸進尺,夫妻關係也需要經營的,老是讓一個人付出,他也會累。”
胖子摸了摸鼻子,看了眼樂嗬嗬端著果汁進來的週歲淮,跟默不作聲關閉了設計頁面的扁梔,“我看也不用,週歲淮看著還挺樂在其中的,他估計沒覺得單方面的付出有什麼不好。”
一般事業上有成就的人,不都眼高於頂,一點破事,整的自己很忙。
扁梔倒是例外,什麼都經營的很好,很用心。
不過週歲淮確實樂在其中,老婆有了,孩子有了,人生圓滿了。
扁梔如今也不忙了,空閒下來的時間,跟他多了相處的時間,下下棋,兩人一起種種花,週歲淮覺得,這日子沒有比這更好的了。
而時間一眨眼來到五個月後,扁梔懷孕八個月了。
元一寧看著扁梔的肚子,很歡喜,但也有擔憂,“寶貝,你這肚子太大了,不行,我要找一個世界權威的醫生,24小時候著,保證你生產萬無一失、”
也不知道為什麼,最近眼皮老是跳。
距離扁梔生產的時間越近,她的心就越慌。
一胎四個孩子,是喜事,可女人生孩子,那是進鬼門關,她怕啊!
週歲淮還不容易如今有了笑臉,狂躁症也沒在複發,日子太好了,好到她不安心。
“算了,”扁梔是醫生,她很清楚醫生的工作,“權威的醫生,大都忙,手上病人也多,24小時待命咱們這裡,那别的病人怎麼辦?”元一寧第一百次的提議,被扁梔否決了。
元一寧揉了揉臉,最近睡的不好,看起來人都有些頹了,“太不公平了,寶貝,你說你平時替别人看病,如今你需要醫生了,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,”
不誇張的說,全國乃至國外的醫生,周家上下全都徹底瞭解過,可有接生四胞胎經驗的,真的寥寥無幾。
他們周家最希望的就是,找一個權威的,有經驗的,耐心的,總之什麼都好的醫生。
可因為要求太嚴苛,一輪篩選下來,居然沒有一個符合的。
元一寧更慌張了,這還得了,扁梔手段在厲害,也沒辦法給自己接生啊!
元一寧更慌了,她直接在業內開口,說若是有誰能夠介紹靠譜的醫生,當場給五百萬獎勵。
這可是五百萬,這話一出,旁門左道,亂七八糟的都來了,說出來的嚇人的話,也屬實把人嚇到了,元一甯越發的心神不寧了。
扁梔隻好輕聲寬慰,“沒事的,生孩子,無論幾個,流程都是一樣的,我身體一直很好,產檢也沒問題,放心哈。”
元一寧有些喪氣,還是問,“你真的不問問你研究生老師啊?”
扁梔搖頭,“老師年紀大了,好久不手術了,我不能為難老師,讓他一個快70的人,還問我站手術檯,”扁梔的研究生老師,是婦產科權威,可這幾年,身體一直不好。
當年帶扁梔的時候,老人家也說過,一定要為扁梔接生。
可上一次摔斷腿之後,身體一下子就差下去了,這一整年,都沒怎麼離開過醫院,天天都在做複建,但是身體康複的很緩慢、
扁梔也說過讓老師來中醫院養著,可老人家知道扁梔懷孕了,死活不來添麻煩。
上一次元一寧憂心時,她也想側面問一下師兄,結果還沒開口,師兄說老師醫院裡掛水呢。
至此,扁梔便打消了年頭,老師在提及接生的事情時,她也隻說安排好了,讓老師别操心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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