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王珍微笑著離開。
在王珍離開後的幾分鐘後,書房內像被掃蕩了一般,滿地狼藉。
被玻璃劃破的手滴滴答答的留著鮮血,沈聽肆木然的看著血色在地麪攤開,情緒不可控製的給扁梔去了個電話,口吻哀傷,“你在哪裡?”
“能也給我一個房間嗎?”
“我……”權勢滔天的沈聽肆,孤寂又悲涼的說:“也沒地方去。”
“可不可以,也收留我。”
幾分鐘後。
沈聽肆駕車駛離林家。
而緊隨其後的是一輛酷炫跑著緊緊跟在身後。
王珍站在院子裡,看著車子一前一後的駛離,緩緩的垂下了眼。
而想要中醫院產權的不止王珍一個人,深夜的醫院,有人踏步而來。
裹著一身寒霜,歐墨淵推開了李娟病房的門。
在得知中醫院已經被轉讓出去後,他愣了一下,但是,他並沒有急著走。
而是一臉淡漠的站在床沿,丟了一張支票到床上。
“這個錢,是我私人賬戶出的,你不用擔心會被老太太追回,這裡是一百萬,買你當初跟我說的,關於扁妖妖的秘密。”
李娟驚恐的眸子透過紗布往外看向歐墨淵。
戰戰兢兢中,又看向床上的支票,心裡的貪慾一點點的攀爬上心臟位置。
“兩,兩百萬。”在歐墨淵的沉沉凝視中,李娟長著嘴,說出需求。
“少一個子,我都不說。”
李娟蜷縮起身子,怕的要命,但眼前的人,遠沒有姓周的那個男人可怕,跟他討價還價,她還是敢的。
歐墨淵站在原地,冷眸爆發怒火,“你是認為,我不敢像週歲淮一樣揍你嗎?”
李娟也是一頓。
不過她很快隔著厚重的紗布笑出聲來,她躲在角落中,抖著被揍過後的乾澀音調,精準而惡毒的說:
“狗蛋,不管你如今變成什麼樣子,你還是鄉下裡走出來的狗蛋。”
“你敢打我,我信。”
“但是我知道,你不敢像週歲淮那樣對我下死手,頂多狠一點罷了,你沒有週歲淮的家世跟身後靠山,每一步你都需要算計著走,瞻前顧後,細細思索,前頭聽你家老太太的意思,歐氏你還做不了主,所以,才拿著這些小錢來我面前。”
一個億跟一百萬,一百萬可不就是小錢了麼。
李娟是著實想跟週歲淮說這筆生意的,可週歲淮太狠了,她現在一閉上眼睛,耳邊都是呼呼而來的狠拳落下聲。
她從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人。
即便是當初意圖侵犯扁梔,如今還在改造的張垚,也不及他半分狠厲。
“狗蛋,”李娟想到小時候報紙上刊登的歐墨淵救扁梔出苦海的英雄事蹟,她不屑卷唇一笑,“你可比小時候慫多了、”
“那老太太一看就是身子半截土的人了,你竟不敢反了她,拿著一百萬寒酸錢到我跟前,當真覺得我沒見過世面?”
“一口價,兩百萬。”
“你放心,這個訊息遠遠超過兩百萬的價值,隻要你給了,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,若你不願意也沒事,回頭我拚著老命找週歲淮要。”
憑藉著週歲淮因著她說幾句扁梔的往事,他就瘋魔的樣子,若真願意給,幾百萬那不是灑灑水麼。
“行。”歐墨淵思慮半晌,他給秘書打了個電話,電話裡,語調沉冷,“這錢老太太若問起,就說送華北高奢珠寶品牌方的招待費,現在打到我賬戶。”
幾分鐘後。
款項入賬。
歐墨淵將錢轉進李娟賬戶。
李娟眉開眼笑的數著賬戶裡的'0',笑的連扯動傷口都顧不上了。
收好手機,她抬起包紮成豬蹄的右手,張望左右後,低聲說:“你過來點,我慢慢與你說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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