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你給扁濤安排個崗位唄,”李娟賠笑,嘴裡開始不斷安利,“我們家扁濤啊,可聰明瞭,梔梔你不知道,比你小時候腦子可好上許多,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嗎?”
“瘦瘦的,冷冷的,也不愛說話,就喜歡抱著野兔一個人躲在草堆裡自言自語,你是不知道,有段時間,我都以為你是不是魔症了,還是被兔子精給迷住了。”
扁梔攤開記錄本,眸光清淺,“對,後來那隻兔子,被你們烤著吃了個乾淨。”
李娟聞言,哈哈大笑,絲毫不見愧色。
“畜生嘛,就是拿來吃的,别說,那兔子被你養得白白胖胖的,確實好吃。”
扁梔面無表情。
招手把胖子叫進來,指著身側扁濤,“人,我交給你們了,好好的教導。”
好好。
教導。
這四個字,扁梔咬字略重。
李娟皺眉看著胖子,覺得這人不是什麼正經人,一身肥肉,看著起來面色也凶冷。
她擔心扁濤會被欺負,可又不太好一開始就反駁扁梔。
隻好目送扁濤跟著胖子出去。
才不過五分鐘,李娟都沒來得及從就診室內退出來,扁濤就拿著手機,一邊玩著遊戲,一邊站到李娟身邊。
“媽,這活我乾不了。”
李娟訝異:“怎麼?”
這才剛出去幾分鐘,怎麼就乾不了了。
“他們叫我換上保安服去站大門,站大門就不能玩遊戲了,我不去。”
李娟聞言,臉上的肉都在抖,她氣呼呼的看著扁梔,眼底噴射出火光。
“保安!”
她盯著扁梔俏生生的臉,“扁梔,你做人過分了吧?就讓我們扁濤去做保安?我們扁濤也就是在現在,若是在從前,那是有宰相之能!怎麼就隻能在你這裡做個勞社子的破保安了!”
扁梔懶懶掀眸。
用剛剛李娟說吃兔子的閒適語氣,“是麼,扁濤的宰相能,可也隻能在我這裡做個保安,我母親或許確實說過要照顧扁濤,但是具體崗位,是不曾說的,您不滿意的話,那我愛莫能助了。”
李娟聞言,牙根都咬碎了。
看扁梔的面龐越發的冷,她還沒開口呢,門口高矮胖瘦四個男人已然齊刷刷的站在扁梔身後。
頗有一副她要是說出什麼他們不樂意聽的話,他們就要翻臉的架勢。
看著忒嚇人。
李娟沉默了一下,看著滿屋子虎視眈眈看著她跟扁濤的人,心虛嘴軟,隻能怯怯說:“那……就,先做個保安吧。”
像是不甘心,李娟叉腰,狐假虎威的對上高矮胖瘦,“你們幾個,可要注意,扁濤是你們院長的表弟,要是虧待了他,沒你們好果子吃!”
胖子扯唇,譏笑。
像那一年李娟拎起兔子那般,直接將扁濤粗暴往外拖,一邊和善迴應李娟,“您放心,一定啊——替你收拾的服服帖帖。”
想當年,在裡頭那幾年,他胖子可是獄中一霸。
這麼個腦子不靈光的傻子,他還能治不住?
胖子小雞仔一般的把扁濤提溜出去,看的李娟心疼的要命,眼珠子瞪著扁梔冒出怒火。
扁梔直接忽略,該做什麼做什麼,李娟站了將近兩個小時。
扁梔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。
李娟這才憤憤離開就診室,走時,門板被狠狠摔上,發出咣的一聲巨響。
元離環胸眯起眼睛,垂眸想要動作時,聽見扁梔淡淡提了一句:“不要跟林野提,也不要跟沈聽肆說。”
元離手上動作頓住。
半晌後收回身側。
“行,不過,若將來危及你安全,我就不能不報了。”
扁梔:“嗯。”
李娟走到門口,一眼就看到了開車豪車,被攔在門口的歐墨淵。
這個男人,看著好面熟。
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久,直到歐墨淵的車子離開中醫院,李娟才狠狠拍著腦門。
“那不是狗蛋嗎?!”
“當初救了扁梔的那個男孩子,怎麼他跟扁梔現在還有聯絡?”
可,剛剛看那胖子的阻攔神情,歐墨淵跟扁梔關係似乎不太好。
李娟這頭剛想得出神。
便聽見扁濤被胖子大吼了一聲,渾身肥肉都要狠狠顫抖,扁濤,“我,我不做保安,我要玩遊戲。”
扁濤跟胖子爭奪手機,被胖子直接往屁股上踹了一腳,當場就蹲在原地,嚎啕哭出聲來。
胖子:“……”
李娟見狀,心疼的要命,直接過去,把扁濤從地上拉起來,指著胖子的眼睛,“死胖子,你乾嘛,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?你們中醫院未來的總裁,你敢對他不好,以後有你們好果子吃!”
“你知道什麼是總裁嗎?你們以後的老闆!扁梔那丫頭橫豎是個女的,扁氏中醫院,未來總歸是要傳承回扁家男人的,你們現在對我兒子不客氣,以後我兒子上位了,叫你們通通滾蛋!”
高矮胖瘦齊刷刷環胸,“行,我們等著。”
李娟一口氣差點吞不下去。
後來等到扁濤哭夠了,她買了支棒棒糖才哄住了他。
李娟也不走遠,就呆在門口,一邊看著扁濤,一邊等歐墨淵。
她總覺得,歐墨淵還會來,她要搞清楚扁梔跟他的關係,歐墨淵剛剛的車子,看過去就價值不菲。
況且,在歐墨淵十幾歲那年,就被他那個富豪的爹帶回去認祖歸宗了,指定錢包鼓囊囊,
要是利用扁梔的關係,攀上歐墨淵,那未來,也是一條路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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