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心滿意足,唯有秦儲禮,“啊”了一聲,對周恩幼偏頭說:‘買定離手,概不退貨,你還要考慮呢?’
周恩幼拿起筷子吃碗裡的菜,笑了笑說:‘是呢。’
秦儲禮一張俊臉垮下去,被隸書幾個狠狠嘲笑。
“哎,不過我說認真的,”隸書對著秦儲禮抬了抬下巴,“你那遊戲公司是你最後一張底牌,人也給你留著了,你就跟我們幾個合資唄。”
在秦儲禮給周恩幼裝湯時,吳卓也開了口,“你說你要應酬不能應酬,要人脈沒有人脈,要靠山也沒靠山的,我們幾個在,多少幫你幫襯點。”
耗子:“對啊,到時候項目你做,其餘的我們來,你多省心呢。”
王天宇也說:“家裡老說我們幾個二世祖,跟著你,家裡也放心,你這神通就收了我們唄?”
秦儲禮忙著給周恩幼夾菜,聽見這些話,想了幾秒鐘後看了眼周恩幼,還是說:“算了,我有自己的計劃,就不合資了。”
隸書幾個都無語了。
秦儲禮那破胃,還能喝幾次酒?現在公司是有錢,但是遊戲公司跟别的不一樣,得做出成績來,否則再有錢也得打水漂。
跟他們四個在一起搞,秦儲禮能輕鬆許多,他們幾個别的不行,家裡資源是管夠的。
秦儲禮就是死腦筋!
說白了,秦儲禮就是想著日後毒蠍若真的要用公司,他一個人能說了算,若搭上幾個兄弟,終歸是不方便的。
"懶得跟你說,"隸書拜拜手,不再看秦儲禮,而是笑眯眯的對著周恩幼,“財神爺在這裡呢,咋樣,拉我們入股唄?”23s.com
耗子:‘對,就是帶我們玩,錢我們出了,虧了算我們的,賺了大家一起分。’
吳卓是知道秦儲禮的顧慮的,直接道:“秦儲禮你放心,你出來辦公的初衷我們知道,若日後公司當真你有用,我們絕對沒意見。”
王天宇:‘對,我們就跟著你玩,你有那麼大心裡負擔做什麼?’
秦儲禮依舊搖頭。
這人就是這樣,做什麼都獨,怕給别人惹麻煩。
“財神爺呢,咋說。”四人都不看秦儲禮了,隻看著周恩幼。
周恩幼喝了口湯,而後看向四人,沉默了幾秒後。
轉頭看秦儲禮,說:“我說話能算麼?”
秦儲禮愣了一下,確實沒想到周恩幼會跟他們胡鬨。
都是跟他最親近的朋友,面前是他最愛的人,秦儲禮心裡滿滿噹噹的。
他輕笑了一聲,對周恩幼說:“算。”
周恩幼點頭,然後說:“行。”
對面四人愣住。
周恩幼看著他們幾個,笑了一下,說,“傻愣著做什麼?打錢吧,不過不叫你們吃虧,按照同等比例給吧,應酬就你們上吧,他胃不好,其餘的,需要配合的,跟老八說一聲,他能處理處理,不行的話,你們找我。”
周恩幼研究室忙,老頭問了她好幾次要不要讀博,她都沒應,老頭怕她要跑,瘋了一般給項目。
周恩幼這裡剛答完,看了眼不斷震動的手機,還不等看清楚手機上的字呢。
隻聽見一聲“呦嗬!”的歡呼聲。
周恩幼抬起頭,就看到隸書幾個笑成了一朵亂顫的花。
她給老頭回了條資訊,隸書笑眯眯的,“嫂子,絕對的嫂子!還得是你!秦儲禮那狗啥也不出來。”
耗子給周恩幼倒了杯果汁,繼續埋汰秦儲禮,“就是,那傢夥,前思後想的,屁事超多。”
吳卓:“還得是咱嫂子給力!”
王天宇:“就是,這個世界不能沒有女性,哎,秦儲禮,跟人好好學學,就你那三貓兩狗的,也就配玩個遊戲公司。”
秦儲禮坐在一邊,沒立刻笑。
隻聽著幾人一口一個嫂子的渾水摸魚,怕周恩幼會不高興。
他倒是樂意,但是不能勉強了周恩幼。
他正要開口讓這幾個别胡鬨,便見周恩幼笑著逗趣道:‘嫂子?你們哪一國的?”
原本就是愛鬨的人,這下越發鬨騰了,哈哈哈大笑起來。
齊刷刷的對著秦儲禮來了句:“姐夫好。”
秦儲禮愣了幾秒,偏頭看了眼身側的周恩幼,她仰頭喝果汁呢,放下水杯後,似察覺秦儲禮在看她。
轉過頭來,對著他眨了眨眼睛。
秦儲禮終於放心的笑了起來。
對面四人看著這畫面,那叫一個高興,咋咋呼呼的,在一片“姐夫”聲中,終於吃完了這頓飯。
周恩幼跟秦儲禮一個車子回去。
車上。
五人的小群裡。
隸書:“姐夫,不是我說,之前不瞭解,你家小姑娘,局氣!有牌面!”
耗子:“對!長得好看不說,腦子也活,比你懂人情世故多了!”
吳卓:“秦儲禮!你可得好好抓牢了,别把人弄跑了,家裡好,背景也好,各方面都這麼優秀的姑娘可不多了,你要是放過這個,你這輩子再找不到這麼好的了。”
王天宇:“我看也是,說話太敞亮了,大氣的很,一看就是家裡從小給的底氣,秦儲禮,你跟著她,我們放心了。”
秦儲禮看著資訊裡的訊息,才短短一個飯局,這幾個倒是扭轉風向的迅速。
他轉頭看身邊的人,周恩幼在低頭回資訊,一邊跟司機說:“去趟學校。”
秦儲禮:“嗯?”
周恩幼:“老頭找我。”
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,老頭見車子的第一秒的疾步過來,把一張申請表塞到周恩幼的手裡。
周恩幼歎了口氣,“老頭,你……”
老頭板著臉,在路燈下苦口婆心,從研究項目的深度到個人的職業生涯發展,從頭至尾,口沫橫飛的說了半個多小時。
周恩幼也從一開始的表情認真,到最後懶懶散散。
秦儲禮沒更過去,就在車門口等。
他發現周恩幼總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,像是能夠吸引身邊許多人,大家都願意圍著她轉,成為她一步步往上走的力量。
他聽見周恩幼在那頭無奈的說:“老頭,我還在想,你能别每次都這麼心急麼?”
老頭:“不行,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句準話!隔壁王導是不是找你了?他是不是讓你過去?你是不是心動了?他開了什麼條件,你跟我還說~!”
周恩幼:“沒有啊,我哪有空見他。”
老頭立馬緊張起來,摸著禿頂的大腦門,“那就是有找你了?!”
周恩幼:“……”
老頭急的很,可週恩幼油鹽不進,他毫無辦法,老頭焦躁的原地四處來回的走。
忽然。
他腳步微微一頓,偏頭看見了站在車旁的秦儲禮。
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,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手刀衝到了秦儲禮的身邊,一把攥住了處於茫然中的秦儲禮。
周恩幼:“……”
老頭:“周恩幼!我不管你來不來,秦儲禮我肯定是要放到我博士組裡頭的去的!”
周恩幼都忍不住歎氣了。
秦儲禮也想歎氣,他抽了抽被教授禁錮住的手臂,沒抽出來。
“那個……”他小聲提醒,“教授,我想我應該提醒您一下,我……本科還沒畢業,您現在就想博士的事兒,會不會有有點遠?”
“怎麼遠?”老頭嚴肅的很,“本科完,馬上就研究生了,立馬不就讀博了,你本科的期末考準備的怎麼樣了?”
秦儲禮這裡還沒回答呢,老頭先說了,“這個點了,你怎麼回事,還在街上晃盪!從今天開始,我監督你!保準你期末考拿到滿分!順利進入我的科研組!”
老頭大手一揮!“我會跟你老師申請,以後你晚上就去我的院子裡自習!”
秦儲禮都呆住了,周恩幼走過去,“老頭,你别鬨了,人早博士畢業了,創業呢,去你研究所乾什麼?”
“他申請表都拿了,還能不來,就這麼說定了!秦儲禮,明天下課别跑,我來找你!”
說完,老頭兩手背在身後,邁著六親不認的腳步走人了。
剩下秦儲禮跟周恩幼在原地呆愣許久。
從那天之後,老頭真的每天來抓人。
周恩幼徹底吃不到秦儲禮做的晚飯了,每次路過老頭的院子,就看見原本還在悠閒看報紙的老頭嚴陣以待的站起來,蹲守在院子門口。
周恩幼一走近,老頭一臉的防備。
秦儲禮則抿唇,抱歉對周恩幼說:“自己吃一點?我……走不開。”
秦儲禮這人對待長輩完全沒辦法,一個是被秦家老頭子虐慣了,一個是本性是非常尊者長輩的人,對待老頭完全說不出一個“不”字。
周恩幼看了眼秦儲禮,對老頭說:“别太鬨人,他成績要提,工作也得做。”
老頭哼哼一聲,等周恩幼從外頭進來的時候,看見秦儲禮拿著筆記本乾活呢。
周恩幼給他遞了個三明治,也就沒管了。
她知道,老頭鬨歸鬨,心裡有分寸。
秦儲禮樂滋滋的被人管著,被人念著,當晚睡覺的時候,腦子裡天馬行空的。
忽然。
他腦子裡快速閃過了一個念頭。
幾秒後。
他猛的從床上坐起來,瞳孔瞬間整個震驚放大。
……
跟鐘源喝酒那天。
隸書對周恩幼說:【這傻子從五歲開始喜歡你。】
當時的周恩幼似乎毫不……驚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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