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那些嘲笑扁梔舔狗的人也開始可憐起她。
期間,歐墨淵動用了各種關係去尋找扁梔,可都無功而返。
她的手機也從一開始的關機狀態,到停止使用。
曾經那麼活生生的人,就這麼頃刻間消失了,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。
歐墨淵深夜疲累回家,管家站在樓下,低眉順目的問,“歐少爺,扁梔之前住過的客房收拾出來了,她的衣服要怎麼處理?”
歐墨淵居高臨下看著台階下的簡單行李箱,頓了一秒。
那個人……嫁進歐家三年,居然這樣一個簡單的行李箱就裝滿了所有東西。
好像,隨時準備要離開似的。
歐墨淵的眸光閃了一下,可轉念想到那上個為她出頭的男人,火氣再度湧上頭頂,“丟了!”
管家應了聲“是”後退下。
偌大的屋子裡,隻有他一個人。
鬼使神差的歐墨淵走到了扁梔曾經住過的房間。
下人收拾的很乾淨,絲毫不沒有留下某人住過的痕跡,空氣裡都是清新劑的味道。
行。
既然走了,那就永遠别回來。
即便她現在跪在他的面前求他,他也絕對不會動容半分!
三個月後。
陳語嫣的心臟突然出現問題,仁心醫院所有專家束手無策。
隔日。
國外權威專家會診,無果。
陳語嫣捂著胸口位置,趴在床上,臉色慘白如透明白紙,額頭上大滴的汗水落下,這回倒真真是一副病態模樣。
護士長一邊掛著水,一邊冷笑,“好人有好報,有人離婚脫離苦海了,惡人有惡報,明明好了大半的病,居然複發了。”
陳語嫣氣得喘了幾口大氣,卻因為實在沒有力氣反駁癱倒在床上。
當天。
陳語嫣被推進了手術室,歐正浩在病危通知書上忍痛簽下大名。
“啪!!!”的一聲,歐正浩在歐老太太跟前跪下。
“奶奶!救救我的心肝!要是語嫣有個好歹,我也不活了!”
“語嫣從小在你跟前長大,您不能不管她啊,那個扁梔,您趕緊叫人找出來,隻有她能救語嫣,我求求您!”
眼見著最愛的孫子將頭磕的“邦邦”作響。
歐老太太不忍心,對著站在對面的歐墨淵,“沒用的東西,你挖地三尺也要把扁梔給我找出來!”
歐墨淵皺眉沒吭聲。
一側的王林低垂著頭,很恭謹的說:“董事長,三個月前,就已經挖地九尺,當真找不到。”
歐老太太氣的差點將牙根咬碎,指著歐墨淵怒罵不中用。
十幾個小時後,陳語嫣出了手術室。
緊隨其後出來做手術的醫生渾身濕透,大喊僥倖,“再一次,再一次真就不行了,下次手術别叫我了,我能力真的有限,抱歉。”
當晚,那個醫生連夜飛往國外。
半小時後。
仁心醫院的院長辦公室被歐家人圍住。
在裡頭的還有之前跟扁梔關係不錯的住院醫跟護士長。
歐老太太氣勢強大地坐在桌子對面,桌子拍的梆梆作響,“三千萬,我給你們醫院資助三千萬的器械,你們把扁梔給我叫回來。”
“立馬讓她來給語嫣做治療!”
院長往日裡笑眯眯的一張臉,此刻滿是寒霜。
冷哼了一聲,“好笑,真好笑,”院長轉頭對身邊的心外科醫生小李笑道:“三千萬?我們醫院主任醫生賺的錢是不多,但是扁梔若還在醫院,我們醫院的名聲早打到國外去了,三千萬?”
院長豪氣的很,比了個五。
歐老太太皺眉,“什麼意思?”
院長:“我給你五千萬,你給我把扁主任找回來,或者,找個同樣優秀的醫生,行嗎?”
歐老太太臉色奇黑,“仁心仁德是你們醫院的宗旨,怎麼?如今是黑了心肝了?”
院長當即臉色沉下去。
能做院長的人,也不是吃素的。
端起桌面上的茶杯,不疾不徐,懶得再開口。
護士長雙手交疊貼在身前,微微一笑淡定從容,“我們是全力救治的,找人不是我們的本分,院長,看來您的辦公室得裝攝像頭,免得回頭被潑了臟水,可百口莫辯。”
小李醫生:“我看是,哎,之前扁主任用過的那枚監控,這會兒正正合適!”
說著。
院長辦公室門打開,護士長大聲張羅著叫人趕緊過來安裝。
氣得歐老太太血壓又蹭蹭網上爬。
一個月內。
歐家用儘了祖宗十八代的關係,愣是絲毫沒有找到關於扁梔去向的任何線索。
陳語嫣病危,歐家上下兵荒馬亂。
就在眾人愁眉不展時。。
有人喜盈盈的從門口經過。
“哎,孩子最近怎麼都不哭不鬨了?”
“是吧?”婦人的聲音染上喜色,“同心堂新來了個了不得的女中醫,年紀輕輕,厲害著呢,我才剛領著孩子進門,她就瞧出我的孩子夜半驚啼,開了簡單的三味藥,瞬間藥到病除,聽說是扁鵲傳人呢。”
聲音漸行漸遠。
“是麼?那女中醫叫什麼?”
“叫……嘶——叫什麼來著,就在嘴邊,給忘記了。”
等到走了好遠,進入電梯時,婦人才拍著腦門笑道:“叫扁梔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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