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梔沒理,李晨音量一下抬高,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,“哎,你——什麼意思啊,看不起我啊?”
現場都是研究院的人,都是體麪人,被這麼一喊,覺得實在是寒磣,要起身來勸,被李晨一根手指頭指了下去,“都坐下!沒跟你們這些書呆子喝,我就跟扁梔喝!有你們這些隻知道科研的廢物什麼事啊?你們跟我喝?你們也配?一個個都給我坐下,沒你們的事!”
仗著自己是李老的養子,對研究所的這些人,李晨一向沒好臉色,一口一個書呆子、廢物的,沒半點尊重人。
扁梔慢條斯理的吃完了嘴裡的東西,在李晨剛要放下手指頭的時候,從桌子上套了張紙巾,在所有人都不理解她要做什麼時,直接就著紙巾抬手。
隻聽見空氣中一聲清脆的,“哢!”聲。
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,連李晨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時,李晨的手指眼睜睜反方向垂落下來。
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連同著剛剛被李晨高聲吵鬨聲投過來視線的客氣都齊刷刷的愣住了。
李晨後知後覺,痛感襲捲天靈蓋。
“啊!!!!!”
“啊!!!”
眾人看看跳腳的,臉紅脖子粗的李晨,在看看低頭還有空叫週歲淮吃新式樣菜的扁梔,心裡頓時對扁梔升起一個大寫的“服”字!
李秀榮跟李淑慧帶著李玉姍姍來遲,看到李晨的手指也都震驚的站在原地,李玉手裡的撥浪鼓都晃不動了。
全場除了李晨尖銳的叫聲,剩下的就是扁梔跟週歲淮的討論聲。
“這菜不錯,你回頭試試這個做法,我喜歡。”
“這個是泰國口味,你喜歡啊?”
“嗯,”扁梔勾唇,對人露出絕美的微笑,“我喜歡。”
週歲淮很受用的抬手揉了揉扁梔的後腦勺,期間包含多少寵溺,外人齊刷刷的看在眼裡。
李晨惱了,怒了!
什麼意思!
他都這樣了,這兩人還在這裡打情罵俏!是耳聾聽不見他在叫嗎?!
而且!
真t
“我被叫多少年廢物了,小師妹那一下,我太解氣了!我宣佈,從今天開始,我就是小師妹最大的粉絲頭子!”
“哈哈——那我第二啊!”
“……”
笑聲越傳越遠,李淑慧的臉都氣變形了,她狠狠的怒拍了一下桌面。
“啪啦”一聲,桌面上的插花玻璃碎裂,服務員拿著賬單過來,“你好,這個屬於古董花瓶,打碎麻煩買下單。”
李淑慧猙獰著臉掃了一眼,而後倒吸一口涼氣。
"十!十萬!"
“是的,剛剛聽您說您是李老的女兒,想必是不會賴賬,也不會缺這點小錢,您會賠的,對吧?”
李淑慧閉了閉眼睛,怒氣都頂到天靈蓋了。
十萬!
李老頭也沒把遺產給她一點啊。除了那破房子什麼也沒撈到!
十萬!
十萬!
天殺的!!!!扁梔!!!!
李淑慧晦氣的去了醫院,門口遇到了斷了一根手指頭的李晨。
李晨暴跳如雷,這根手指要做手術,手術還得明天做,他氣的要命,直接就找到老頭子這裡來了。
李老身體恢複的不錯,正在看書,看見兩人進來,書本換了個方向。
李老沒什麼别的要求,扁梔既然答應了不會要他們的命,那其餘的,他真的無所謂,幾個都是不孝子,他也沒那麼多心裡去拉扯這幾癱爛泥。
“爸!”李晨進門,直接把手指遞到李老跟前,“您看看啊,看看扁梔做的好事!”
李老眼睛都沒抬,“你是小孩子嗎?遇到點事就找家長?出去,别給我這裡丟人現眼。”
李晨當即啪的跪下,“爸!你看我手指一眼啊,斷了,你瞧見沒?”
李淑慧也在一邊,“爸,你偏心扁梔,把研究所給她,我們沒話說,也尊重你,可她現在都對李晨動手了,現在敢對我們動手,日後就敢對你動手,如研究所裡的人都對她唯命是從,爸,你要早做打算啊!”
李老一聽,抬起頭,跟李淑慧確認,“研究所裡的人都對扁梔唯命是從麼?”
李淑慧還以為李老不高興了呢,立馬說:“是啊,您可不知道,扁梔太會帥威風了,研究所裡那些人,被她搞的服服帖帖的。”
“哦,那挺好,”李老欣慰一笑,“那我就放心去扁梔給我找的養老院了。”
李淑慧愣住。
李晨舉著那根斷了的手指,心寒的跟十二月的寒冬一般。
“您就看著我們被扁梔欺負麼?”李晨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老。
李老收起書本,抬眸看著李淑慧跟李晨,言辭間滿是警告,“你們知道的吧,我還沒死,遺囑我是可以改的,剩下的那套房子你們要是還想要,就别去招惹扁梔,否則的話,日後我連那套房子走一起贈與扁梔,倒時候,你們别怪我心狠。”
安靜。
死一般的安靜。
李晨跟李淑慧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。
研究所不給他們,現在房子還想收回去!
“爸!”李淑慧崩潰了,“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!”
“我倒想不是,”李老抖了抖一邊的報紙拿起來看,“可我也生不出扁梔那樣的閨女,我能怎麼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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