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梔不知道這些,她腦子裡想的都是。
中毒的事情,老師知道麼?如果之後知道了,老師會怎麼處理?
家庭不睦,還被孩子下毒至死,甚至是在他最得意的心臟領域,這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說,都是天大的笑話。
老師這一聲最看重清譽,為人孤傲生的一身的傲骨,若日後要被人戳著脊梁骨議論,恐怕還不如今日死了算了。
再者,老師三個孩子,外加一個養子,個個都有嫌疑,最後凶手會是誰?
老師會希望在老年的時候,親手送自己的孩子入獄麼?這可是謀殺罪!
扁梔對待自己的事情一向果決,可這是老師的家事,在沒有得到老師的首肯下,她不能輕舉妄動。
扁梔看完所有數據從病房裡出來,王振也跟著從裡頭擠了出來。
“小師妹。”王振跟著扁梔的步調,笑著說,“你去哪?”
扁梔這裡還沒回答呢,門口有人遞過來一件外套,直接攏在了扁梔的身上。
扁梔笑了笑,仰著頭讓人體貼的扣上領口的釦子,弄好了,之後才回答王振。
“出去吃個飯,老師這裡有事,你給我打電話。”
王振看了眼週歲淮,後者有點陰鷙的凶,叫他不太敢開口,但是他有點怕扁梔會走,雖然老師沒醒,但是有些事情,他想早點說,讓扁梔也早點高興。
小迷弟王振看向扁梔,笑眯眯的,“小師妹,你進我們李家軍的研究所吧。”
研究所是李老一手創辦的,致力於研究國內的各種慢性及多發疾病,在國內已然是領軍地位了,之前是王振做領頭人,如今——
“你來做領導人,我給你打下手,咱們都能為祖國的醫療事業貢獻一份力量!”這是王振畢生所願,他覺得做醫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,那些臨床研究就像他的孩子,從起草議案,到進入研究,再到臨床試驗,最後投入使用,這一每個過程都是享受。
他理所當然的認為,扁梔也會是這麼想的。
他甚至覺得,所有的醫生都應該這麼想。
“行麼?我相信李家軍在你的領導下,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。”
扁梔的小臉露在衣服外頭,不做事的事情顯得嫵媚,情緒淡淡的笑著,“我就不了,謝謝師兄,我餓了,想去吃飯。”
說完就走了。
身邊有人過來,“師兄,怎麼辦?小師妹不願意留下。”
王振沒想過扁梔會拒絕,李家軍的在科研的地位業內翹楚,多少人擠破頭都想進來,“你看見她身邊那小白臉了麼?被情愛勾著魂,自然沒心思放在科研上。”
身邊的人,“那怎麼辦?”
王振想了一下,“小師妹一直是戀愛腦,之前為了個歐墨淵也是要死要活的,你這樣,”王振偏頭過去,壓低了聲音,“你去找找咱們研究所裡頭,那個未婚的模樣張的好,都給我招呼到這裡來,你跟下頭的人說,隻要得了咱們小師妹的芳心,以後研究所裡副所的位置給他!”
身邊的人聞言,眼睛蹭一下亮了。
“那,師兄,你看我……行麼?”
王振聞言,轉頭看了一眼,又想想週歲淮的模樣,無語的嫌棄道:“撒泡尿照照鏡子,趕緊下去辦,别給我白日做夢。”
那人鬱悶的下去了。
王振捏著拳頭,心裡暗暗發誓,一定要把人才留在自己的隊伍裡!
可不能叫慕容派給搶走了!
週歲寒原本被顧言拉著走了一段,抬頭的時候,看見了扁梔跟週歲淮。
兩人站在一起,郎才女貌,十分惹眼,週歲寒的視線在週歲淮的身上的頓了一下,然後投向了扁梔。
顧言瞧見了,涼涼的說:“行,挑軟柿子捏,但是别怪我沒提醒你,最近你弟戾氣可重,你小心點,别惹著他的心頭肉,否則以現在週歲淮這脾氣,能直接跟你們斷絕關係。”
父母想孩子,能理解。
不過週歲淮最近這情緒,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。
巷子裡頭那兩個,都被拉近了重症監護室了,那手段,下死手了。
所以,剛剛聽見週歲淮跟週歲寒說去巷子口,把顧言都狠狠嚇了一跳。
這是誰來滅誰的節奏啊!
“我勸你别找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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