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床氣極大的人煩躁的皺了皺眉頭,居然抱怨起來。
週歲淮都無語了,什麼打雷,那是他的心跳聲。
週歲淮試圖平穩心跳,許久後,才終於冷靜下來。
身上的小樹袋熊已經睡的毫無知覺了,週歲淮歎了口氣,低垂著眼,揉了揉她的頭。
“弱就承認自己弱,整天逞什麼強?”
“冷成這樣,下午被那幾個熊孩子圍攻的時候,就應該找我。”
而不是等睡得毫無知覺了,才知道小心翼翼的從他這裡討一點暖。
週歲淮抱緊了懷裡的人,低頭,蹭著她微涼的鼻尖。
鬼使神差,又似乎冥冥中註定。
他低聲問,“女朋友,你有什麼願望嗎?”
扁梔被暖烘烘的體溫包圍著,睡的很熟。
週歲淮就不斷的用鼻尖蹭,蹭的懷裡的人起床氣都起來了,週歲淮又問了一遍。
扁梔腦子混沌,茫然無知,她隻記得,從前,跟週歲淮有個約定。
“我想,跟你,看極光。”
話落,扁梔再度被扯進睡夢中。
……
週歲淮睡得晚。
扁梔起得早。
週歲淮睜開眼睛的時候,就看見面前的姑娘撐著頭,笑眯眯的看著他。
在週歲淮這裡,扁梔是愛笑的。
不過有一次在車上,李坤稀罕的說:“少爺,剛剛少奶奶笑了,你瞧見了麼?”
週歲淮才轉頭困惑的說,“她不是經常笑麼?”
對上李坤不解的眼神時,週歲淮才發現,扁梔隻對他愛笑。
“這麼開心?”早起,週歲淮的音調有些啞。
“開心。”扁梔從一而終的坦誠。
週歲淮捲了卷笑,抬手把人扣在懷裡,略略嫌棄,“你身上好冰,暖了你一個晚上。”
扁梔聞言,手撐在週歲淮的胸膛,露出小臉跟週歲淮對視。
晨起,男性的有些反應,藏不住。
扁梔語調曖昧,微微一動,問,“有數據顯示,上c的時候,身體會快速回暖,你要試一試麼?”
週歲淮:“……”
在扁梔這裡,週歲淮真的覺得自己是個香餑餑。
因為這姑娘似乎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跟他滾床單。
並且,非常坦然,就好像——
他們之間,就該做那件事似的。
或許是因為大早上,也或許是那一刻,陽光落進屋子裡一切都太溫柔了。
週歲淮說:“你會一直專情的話,我可以跟你睡。”
趴在他身上的人,眼睛立馬一亮,“這個睡,是名詞還是動詞?”
週歲淮:“有區别麼?”
扁梔一臉認真,“當然,名詞,不代表任何東西,動詞,可以。”
週歲淮無奈的笑了一聲,勾著扁梔的後腦勺,往自己的身上摁,無聲的勾大了嘴角的笑意。
扁梔在他身上撲騰著,週歲淮摁著她,讓人在他身上咋咋呼呼。
週歲淮隻給自己請了一個晚上的假,早上就得往回趕。
扁梔當天也有看診。
扁梔不太願意放人走,歎著氣。
週歲淮拎了衣服進門,扁梔側躺在穿上,看著週歲淮要進浴室。
語調幽幽,頗為抱怨,“走要走了,還不給放點福利麼?”
週歲淮一開始不明白扁梔什麼意思,一轉頭,對上她的坦然的曖昧目光,才:“……”
“你得去好多天。”
“咱兩剛確定對象。”
“劇組裡還那麼多美女,我覺得很有危機感。”
週歲淮看著扁梔,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些話,他完全一點也看不出來,這點有半點危機感,“看我換衣服,就能沒危機感?”
扁梔點點頭,“嗯,起碼有點心裡安慰。”
要是從前的週歲淮,估計早就脫光了,隨便她看了。
週歲淮有健身的習慣,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句話在他這裡,一向體現的很好,但是如今失憶的週歲淮,沒之前那麼顯擺。
拖個衣服,猶豫個半天。
扁梔隻要出殺手鐧,“行吧,對象也不夠資格看,還說能一起睡呢,也是哄我的。”
週歲淮咬著後槽牙,脫了衣服,又褪下睡褲,“行,你看!”
扁梔哈哈笑出聲來。
捂著笑疼的肚子,“週歲淮,你好可愛。”
扁梔送週歲淮上車,上車前,扁梔靠在一邊,問,“男朋友,元旦回來嗎?”
李坤坐在駕駛位置上,目瞪口呆。
才——
一個晚上。
就男朋友了?
厲害啊!
李坤朝扁梔豎起大拇指,扁梔笑了笑當做迴應。
週歲淮咳了咳,在外頭可要面子,一副拽拽的樣子,“到時候看吧。”聲音壓低了些,“别粘人。”
車子開走了,扁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手機收到一段簡訊。
“外頭不嫌冷,抓緊回去,今天開始,睡覺開暖氣,給你買了最新款的加濕器,不乾。”
扁梔回:“你是在嫌棄我麼?”
週歲淮:“好好養養,還中醫呢?讓人知道你手腳凍的人冰塊沒兩樣,病人都跑光了。”
扁梔勾唇看資訊時,週歲寒從對面走出來。
倚靠在門邊問扁梔,“得手了?”
扁梔忙著回資訊,警告週歲寒,“你少笑話人,他臉皮薄。”
週歲寒笑笑,轉頭回屋。
一會兒又出來,搖著手裡的手機又出來了,“哎,門口那位丫頭,某人吩咐了,讓你以後來家讓盯著你吃飯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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