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歲寒知道,扁梔這話是認真思考過的,於是隻好歎了口氣,“那,網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迴應?”
扁梔冷冷的凝視前方的路,“我會處理。”
說完,扁梔摘掉了耳麥。
當晚。
扁梔再一次潛入了李鬨的病房。
李鬨下意識的朝牆角的地方看了一眼,確認到監控設備的燈正常亮著,才心有餘悸的再次看向扁梔。
如果說,第一眼,看見扁梔的時候,他驚為天人,先占為己有。
可如今,他每看扁梔,都覺得後脊梁骨的怯意會一點點的從尾骨一直攀爬到天靈蓋。
這女人,美是美,可太可怕了!
超級的冷靜,超級的會預判,身手也超級好。
醫院那麼多監控,上一次來揍過他之後,整個醫院的監控從頭到尾都蒐羅了一遍,居然沒有一個拍到了扁梔。
他還指著這被打的視頻好好敲扁梔一筆呢。
結果!
於是,李鬨在自己的病房裡,安裝了攝像頭,為的就是確保扁梔如果再來,就一定會被拍下正面,成為他拿捏扁梔的把柄。
扁梔一進門就順著李鬨的視線看到了牆角上掛著的攝像頭了。
扁梔冷冷一笑。
蠢貨!
“你……”李鬨如今對扁梔,帶著被打後條件反射的後怕,“你,你來乾什麼!”
他希望她來,又不希望她來。
一個人,能夠自如的組裝你的四肢,是個人都會感覺到害怕吧!
扁梔很清閒反鎖了病房的門,一如上次般,站在距離李鬨幾步之外的地方淡定的活動腕部關節。
“不是說,要接受媒體采訪,說我揍你麼?”
“這不是怕你沒素材,我上門來給你添添,省的回頭你控告的不儘興。”
李鬨看著扁梔宛若天使的面孔,卻說著最狠厲的話,他縮了縮脖子。
壯著膽子,因為害怕,口齒都不清晰了,“你打了我,我還不能跟媒體說麼?我好歹是個公眾人物,扁梔,你要為你自己做下一切,負責任!”
扁梔抽了張椅子,動作很隨意,凳角在地上粗暴的劃出一串噪音。
李鬨後怕的蜷了蜷手指頭,“你為了一張照片,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,這事不能輕而易舉的被揭過!”
扁梔懶懶的抬起頭看李鬨。
她就是無聊,忽然記起來,要卸他四肢,所以才順路過來。
這人挺呱噪,又慫又愛說,還以為一個監控就能夠阻攔她。
天真。
“你打了人,你就該補償!我告訴你,我們公司已經說了,會給請最好的律師,你輸定了!”
扁梔聞言,笑了一聲,“你有什麼證據證明,我揍了你之後,給你造成了人身損傷?”
李鬨瞪大了眼睛,抬了抬之前在中醫院被卸的手。
李鬨:“……”
被接上去!
如今,動彈不了的,是另外一隻手跟同變的一隻腿。
這兩個受傷的時候,確實沒人瞧見!
扁梔看著這人的蠢樣都笑了,她緩緩的站起身,“要幫忙呢?要不,我現在給你卸下來?”
李鬨感受過那種刻骨銘心的痛,真心是不敢。
可扁梔那裡容得下他說“不”直接走過去,在李鬨長大嘴巴企圖喊人的時候,扁梔已經一隻手摁在了他的腿上,隻見熟悉的醫生“哢嚓!”脆響。
李鬨再一次,痛的叫都叫不出來。
李鬨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兩條都無法動彈的腿,他崩潰的哭出聲來。
也不知道是太痛,還是無語扁梔為什麼卸錯了地方。
大家看見的!是卸的左手,現在!
除了左手是好的,其餘的,都2卸乾淨了!
李鬨想問扁梔,挺漂亮的一姑娘,你記憶力是不是不行!你往哪卸呢!
扁梔淡定的來,淡定走。
李鬨崩潰的躺在床上,想著扁梔走的時候,輕描淡寫的跟他說:“哎,朋友,尾椎骨的活,我也能乾,要不要試一試半身不遂的感覺?”
問的時候,她的嘴角帶笑,一副無辜又無害的模樣,叫李鬨當場瘋掉!
人走了,李鬨抖著唯一還靈活的手,摁了護士站的提示鈴,把人叫來後。
一身汗的重新砸回床上。
進來的醫生跟護士看見李鬨慘轉都傻眼了,著急要給他處理時,李鬨抬起虛弱的手,指了指攝像頭的位置。
“先,先幫我拿下來。”
這一次,他還不敲扁梔一筆大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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