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家聞言,眼神驚悚瞪大。
霍老五在李管家即將要窒息時,送來了捏著他脖子的手,在李管家的不斷喘息中,踩著落葉,一步步的消失。
院子裡安靜極了。
隻有李管家的呼吸聲,他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,弓著背,撐著膝一點點的站立起來。
許久後。
李管家狠狠的抹去嘴角邊的鮮血,重重的朝地上,“呸!”了一聲。
李管家回了家。
他讓人給老爺子的房間重新整理了一遍,而後,坐在老爺子平常坐的主位上,氣定神閒的喝了杯茶。
然後,他挺了挺衣襬,看了眼外頭瞌睡的安保,一步步的朝樓上走去。
半個小時後。
别墅後方,有人從外牆上掉了下去,很重很沉的一聲後,院子裡再度恢複安靜。
一個小時後。
扁梔的家門外,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帶著鴨舌帽,穿著與濃稠的夜色一般漆黑的中山裝,瘸著腿,一拐一拐的走到扁梔的别墅家門口,摁響了門鈴。
彼時,扁梔還在熟睡。
週歲淮來開的門。
看到來人,沉默了一會兒後,打開了門。
來人脫了鴨舌帽,週歲淮沒有招呼人的打算,去吧檯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“您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裡。”
週歲淮喝著水,情緒很淡,“有事說事。”
“我想見大小姐。”
週歲淮放下水杯,緩緩的掀起眼皮看向李管家,“她在休息,”說完,週歲淮一步步的走向上樓的台階,“沒空見你。”
“等等!”李管家沒想過週歲淮會這麼冷漠,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投誠,這讓李管家覺得自己並不重要,這種感覺讓他心慌,“難道你不想知道,幕後主使是誰?”
週歲淮沒答,繼續往上走。
李管家後背都急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明天老爺子就要來了,在他看來,背後站著毒蠍的扁梔,可以成為他靠山的老爺子,這兩個他動了哪個,結局都是死。
霍老五那種人,極其自私,即便是做成了事,他也不過他手裡的一隻隨時可以掐死的螞蟻,這個時候他若還愚蠢的跟隨,那麼最後的結局一定是慘死。
他必須搏一搏!
搏一搏扁梔是否會留下他。
看著週歲淮冷淡的側臉,李管家脫口而出,“幕後的人是老爺子!他想奪權很久了,霍無尊在位的時候,他就喜歡在裡頭挑撥離間,想坐收漁人之利,如今扁梔來了,把原本攪渾的水弄的清澈,他急了,所以叫我對老爺子或者扁梔動手!”
週歲淮停步。
他轉頭,居高臨下的看著樓梯低下的李管家,很輕的笑了一聲,帶著比霍老五更陰冷的狠厲,“就憑你?”
李管家怕週歲淮在往上走,急急忙忙,“我後面站著老爺子,雖然我不成事,但是老爺子不會看著我出事不管的,這多年的情分在,我是有這個自信啊,再者,老爺子手裡有一隊人馬在我這裡用,還有阿成!”
這話落下。
週歲淮依舊抬步,李管家額間的汗顫顫落下,而後,他看見週歲淮溫潤了眼神,朝他看不見的走廊內側問了句,“怎麼出來了?”
扁梔揉著太陽穴,看向樓梯下的李管家,淡淡回週歲淮,“吵。”
幾分鐘後。
扁梔在主位坐下,李管家站在對面。
扁梔笑了笑,然後問,“你,或者老爺子手裡有什麼,我很清楚,我想知道,老五手裡有什麼,至於你為他這樣賣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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