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老四聳了聳肩膀,“誰有本事我服誰,我告訴你,霍家這幾個,包括霍無尊,一個個的我都看不上,這個扁梔不錯,起碼,降服的了挑剔的老爺子,搞得定霍無尊,連sb霍天耀都願意為她鞍前馬後,我識時務,你像你,兜了一圈回來,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霍老四笑了笑,搖著鑰匙圈走人。
剩下霍老三一口氣在胸口上喘不過氣來。
霍老三剛要抬步往霍氏裡頭走,這時,身後的秘書匆匆過來。
“又怎麼了!”霍老三幾乎怒吼道。
“霍,霍總,”秘書也很崩潰,“家裡說,小少爺又被文字咬了。”
“什麼!”
“我不是說最近讓家裡管好他麼!”
秘書低垂著頭,“是說要看好來著,可是花園裡這個季節蚊蟲多,夫人又喜歡養花草,這,下頭的人也很難辦、”
霍老三閉了閉眼睛,從兜裡丟出手機,“裡面有上次扁梔鍼灸的視頻,找個鍼灸厲害的中醫,學著給小少爺處理一下!”
上次看扁梔處理,也很簡單,找到穴位,不到幾分鐘就搞好了、
他還就不信了,這種事情,整個北美就扁梔一個人能搞定。
秘書捧著手機,“是。”
剛要退下,就被霍老三叫住了,“等等,鍼灸大師我來聯絡,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在裡頭呆了好幾天,就算要找扁梔談判也要穿一身矜貴的衣服,顯出氣概來。
霍老三低頭坐進了車內。
以至於,他沒有看見,他的車子剛剛啟動,霍家老五的車子,便停在了霍氏門口。
霍老三急匆匆的回了家。
四個小時後。
當霍氏總部的員工陸續從霍氏集團出來時,所有人看著霍老三抱著幾乎要暈厥過去的孩子,腳步匆匆的來到霍氏。
看到霍老五從扁梔辦公室出來的時候,霍老三呆了一秒。
不過,他沒停留,很快推開了扁梔辦公室的門。
真是邪門了!
明明就那一個學位進去,孩子就不哭了。
結果,他找了幾位鍼灸大師過來,試了好幾個穴位,都不成!
反而把孩子疼的大汗淋漓,苦惱間,穴位偏移,孩子當場暈過去。
嚇得霍老三直接崩潰。
抱了人讓司機闖了一路的紅燈,直接就奔霍氏來了。
還好扁梔還在。
霍老三一頭的汗水,扁梔也看出不對勁,她看了眼孩子後,整個無語了。
“把人放在桌子上,打開衣領,”扁梔一邊說著,一邊從兜裡抽出銀針,施針一分鐘後,孩子緩和過來,扁梔又看了眼孩子手臂上的大包,明白這是又被文字咬了,她順手都被治了,
孩子無罪,特别扁梔如今是特殊時刻,看不得這些,
等到一切都處理完,孩子穩穩睡去後,扁梔才空餘出手來擦拭額間的汗水,撥出口氣後,轉頭凝視霍老三,怒問,“不會弄,你瞎搞什麼?”
“上次錄視頻的時候,我告沒告訴過你,别自己瞎搞,這裡有是有學問跟功夫在的,誰都能搞幾下,那還要醫生做什麼,若我剛剛不在辦公室,你這孩子難免受傷,這才領回去幾天,不好好護著,又被咬了,這種頻率的發病,華佗來了都沒用!”
霍老三此刻鬆了口氣,任由扁梔罵,他也著實被嚇到了。
“我夫人喜歡花草,下人也注意了。”
扁梔,“花草重要,還是人命重要,我告訴你,人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氣!回去把家裡的花草都從處理了,否則,下次我可不保證能有這次順利!”
孩子還小,各方面都沒發育完全,頻繁發作,對孩子成長非常不利。
霍老三看了眼保姆抱在懷裡的孩子,歎了口氣,吩咐下頭,“去讓人把花園裡的花草都拔了。”
說完這些,霍老三重新看向扁梔。
“霍老四,跟霍老三都來過了?”
扁梔坦誠的很,“是。”
“那……你如今還能給我多少?”
扁梔淡淡:“其實,你現在給不給我,對我來說,都不重要,但是,”扁梔看了眼保姆懷裡熟睡的孩子,頓了頓後,說:“但是,看在老爺子跟孩子的份上,我願意給你霍老五的分量,
我給霍老五的是百分五,製衡之策,我給不了你更多,你也别跟我討價還價,我覺得跟你家的孩子有緣,才給你底線,否則,其實我若想對你趕儘殺絕,如今,也是不在話下的,你回去考慮一下,今天答覆我。”
霍老三看著眼前運籌帷幄的姑娘。
不得不說一聲佩服。
大度,有容人之量,也願意在别人困頓時,施以援手,不多加脅迫。
就像霍天耀說的,若是任何一個人坐在這個位置上,誰都不願意給出這個多股份,扁梔是懂製衡的,但,不專權。
“不用考慮了,”霍老三包過保姆手裡的孩子,“我答應,回頭我叫法務過來跟你處理手頭事情。”
霍老三轉頭前,視線往下落在扁梔的腹部上,輕輕笑了一下,然後說:“謝謝。”
這個謝謝不是對扁梔說的。
是對某個沒出生的小生命說的。
他反覆看了那段視頻,從扁梔捂住腹部的動作,他瞧出了貓膩。
他不夠瞭解扁梔,隻知道,這人性格清,他也不知道,若是沒有這個生命,扁梔是否如今會共情施以援手,總之。
他是該道一聲謝。
當天。
扁梔完成了霍氏所有的股份收購,扁梔也正式開始籌備霍氏總部搬遷國內的全部事宜。
“可以對外說了麼?”週歲淮一邊忙著霍氏搬遷的籌劃事項,一邊抽空問扁梔。
“先不要吧。”
扁梔淡淡說,“事情多,也亂,暗處的人沒出來,太危險。”
週歲淮點頭,“那老家那邊,就都不告訴了。”
扁梔“嗯”了聲。
諾大的辦公室內陷入安靜,隻會噠噠噠的鍵盤敲擊聲。
外頭看著,像是兩人各自忙各自的,可實際上,是扁梔將大方向規劃出來,週歲淮這裡做計劃實施籌備。
兩人配合默契,速度很快,一份除了兩人誰都不知道的企劃書在悄然生成。
而此刻的暗處。
有人拿到了霍老三錄製的那段視頻。
反覆觀看後,視頻被暫停在某處。
修長的直接點在扁梔嗯壓腹部的手指上,他輕輕的笑了笑,“原來,是這樣。”
幾天後。
霍氏需要搬遷國內的訊息被公示開,引起上下一陣討論。
而有人一席風衣,進入了扁梔的辦公室。
“李由?”扁梔看著門口的人,不解的掀起眼眸,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小師妹,”李由笑了笑,“我還以為你忘記我這個師兄了呢,聽我爸說,霍氏來了個新總裁,我還想著誰這麼厲害三兩下的就把霍氏一眾人等收拾的服服貼貼的,沒想到,居然是你。”
扁梔也笑,摁了內線電話,讓手下人送咖啡進來。
秘書覺得新奇。
扁梔來霍氏這麼久,對待誰都很冷淡,除了面對週歲淮會有些笑意,可如今,除了週歲淮之外,居然有人能在扁梔的辦公室內呆上半個小時。
稀奇。
實在是稀奇。
冷哥站在門口,看了眼週歲淮,“裡頭這,誰啊?”
週歲淮一張俊臉沒什麼情緒,“沒聽見人喊師妹麼?”
冷哥:“學醫的?中醫?”
“不是。”週歲淮悶悶說:“小乖大學學的西醫,本碩博連讀,小乖師父特别喜歡他,小乖還沒入學呢,就囑咐手底下的人要好好對待國寶,有了師父的囑咐,下頭的人自然好好照應,其中,照應的格外誇張的就是這個李由。”
“後來,小乖畢業後,沒留在導師身邊,跌破眾人眼鏡去了一家小醫院,所有人都不理解,也因為導師發火的關係,大家也都不敢太聯絡,如今許久沒見,自然一堆話要敘舊、。”
週歲淮沒說的是,這期間,别人不怎麼聯絡扁梔是真,但是這個李由,卻常常私底下聯絡,可扁梔不是善於維繫關係的人,人家說幾十句,她回人家一句,當時仁心醫院的工作也很緊張,後來,慢慢的關係就遠了。
冷哥偏頭看著週歲淮不樂意的樣子,揶揄道,“少年,你還沒人姑娘大方啊,我看那丫頭對你追求你的愛慕者,可從沒露出這幅吃醋的模樣,大氣點嘛。”
週歲淮眼睛透過縫隙看向辦公室內,沒什麼脾氣的說,“大氣不了,我這人天生小氣,”
“再者,這個李由不一樣,他的意圖太明顯,而且,跟扁梔有過多年在校情誼,扁梔這姑娘可心軟。”
冷哥點頭,“那倒是。”
“不過——”
冷哥壓低聲音笑了笑,“咱,能父憑子貴,不慫。”
週歲淮聽著這話,才有了些底氣。
隔著門縫盯著扁梔的肚子,悲哀的想,“寶貝,你親爹在這裡呢,你可别胳膊肘朝外拐哈。”
顯然,孩子即便是聽見了,也太小了。
門內。
李由捏著茶杯,“師妹,好久不見,你也不主動聯絡師兄,師兄好傷心。”
扁梔沒接話。
主要也不知道怎麼接。
這師兄從認識開始,就一直過分熱情,她一直無法招架。
“師兄,你怎麼會出現在霍氏?”扁梔隨口問。
“哦,你還不知道吧,我爸是李管家,我之前一直在北美最權威的醫院做主治醫生,前幾日,我那沒出息的弟弟不是進醫院了嗎?剛好聽見他哀嚎著你的名字,我聽著覺得有趣,也正好今天路過,來看看你。”
扁梔喝茶的動作一頓。
“你,是李管家的,親生兒子?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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