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也不知道是今天沒戲份還是什麼,回資訊特别快。
“我生氣,你會難受麼?會因為我生氣,就不犯禁忌?”
週歲淮别的事情上對扁梔沒什麼的,除了飲食生活習慣上,看她看的很嚴。
扁梔身體不好,週歲淮始終很焦心,很多時候嚴的毒蠍的人都會說鬆一鬆手,要不都沒活頭了。
週歲淮在國內的時候,扁梔很聽話,叫做什麼就做什麼,她其實不挑,放手裡是什麼,她就吃什麼,所以週歲淮管的也不艱難。
“你生氣,我當然難受了,你今天這麼有空啊,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?”
說著電話就彈了過去,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扁梔覺得自己說出口的畫,似乎聲音有點近。
對面的人沉沉的問了一句:“在喝什麼?”
扁梔笑了一下,看了一眼手裡,呆了幾秒鐘,其實她不是故意喝酒的,她就是習慣手邊有什麼,就吃什麼,被週歲淮養出來的。
看見手裡的是什麼東西之後,她自己也愣了一下。
“啊——”她抿了抿唇,一邊說,一邊心虛把酒放在吧檯上,“喝水呢。”
好死不死。
今天是有點倒黴在身上的。
扁梔這裡前腳剛剛說完,後腳大門就被推開了,扁梔一個偏頭看過去,週歲淮從外頭走進來了。
站在視野絕佳的位置,看著她手裡的酒瓶,很沉很沉的點了一下頭,“在喝水。”
“會聽話。”
“我生氣,你會難過?”
扁梔都呆住了,週歲淮說完話直接轉頭就走,扁梔反應過來的時候,急忙追出去,週歲淮腿長,直接攔了車子就走,頭都沒回一下。
扁梔怎麼可能讓週歲淮就這麼走,直接讓門口的保衛攔了車,自己急匆匆跑過去。
週歲淮黑著臉,坐在後座位上,完全沒有要理人的樣子。
扁梔有點慌。
車門打不開,窗戶也不搖下來,扁梔在外頭解釋,週歲淮都聽不見。
是真的氣狠了。
扁梔沒辦法,隻好攔在車頭給車裡的人打電話。
週歲淮不接。
扁梔隻好給李坤打,讓他直接放公放。
“錯了,真錯了,你下來,你别走行嗎?”扁梔是真的著急了,她腳上還是家裡的脫鞋呢,一路跑門口來,可狼狽了。
“你下來,要打要罵,都行,我不可能讓你帶著氣離開,週歲淮,你下來。”
扁梔其實看著顧言,有點後怕。
最近她一直在想,如果當初自己跟週歲淮離婚,他也跟冷如雪一般迅速二婚,她恐怕會直接瘋掉。
她何其有幸,才能再跟心愛的人在一起,他那麼護著她,她不可能讓他氣著離開。
扁梔沒見週歲淮有下車的意思,於是,她頓了一下,說:“李坤,那你下來。”
李坤看了眼週歲淮,後者沒說話,李坤下了車。
“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?劇組的戲拍完了?”
李坤說了三千萬的事情。
扁梔點點頭,站在原地打了個電話。
李坤全程聽下來,目瞪口呆。
這夫妻兩真的是壕無人性。
週歲淮為了抓扁梔,千裡迢迢花了三千萬回來,扁梔為了有時間跟週歲淮解釋,又花了五千萬。
李坤一頭黑線,這部劇也才總共八千萬的片酬啊!
這到底是圖什麼?!
“你上車跟週歲淮說一聲,”扁梔說:“我跟劇組勻了五天時間,他彆著急回去,一路上奔波好好在家裡休息幾天,拍攝進度不會差,我讓劇組先去拍其他場景去了。”
李坤呆愣點點頭,上了車,轉達了扁梔的意思。
週歲淮沒下車。
李坤下來的,臉色訕訕說:“少爺說,他現在就要走。”
扁梔看了眼車裡,歎了口氣後,又打了個電話,“那你現在回去路上也堵,我叫飛機送你們回去,行麼?”
李坤聞言,眼睛一亮。
那簡直不能更好了,直接飛過去,省多少路上堵車的時間啊,别的不說,睡個好覺總是可以的,否則這花出去的三千萬,真花了個寂寞。
李坤進去車裡遊說了一番,週歲淮被李坤拖著出來了。
扁梔看了眼週歲淮黑沉沉的臉,自持理虧,視線越過週歲淮說:“你們等等,我安排飛機,大概半小時,你們去停機坪那邊等,很快的。”
週歲淮抬步就走,一句話沒有。
扁梔歎了口氣,李坤有意替週歲淮說兩句,扁梔擺擺手,“我懂,你先過去吧。”
李坤陪著去了。
扁梔去樓上換了套衣服,跟林靈說了出去幾天,然後又去廚房拿了些吃的,在拿上打包好的便當,走向了停機坪。
等等扁梔打開飛機,週歲淮才沉沉看著她,“你要跟我去?”
扁梔笑著坐上了飛機駕駛位置,“啊,不放心别人開。”
扁梔又轉頭笑了一下,把剛剛家裡拿的兩個便當給給週歲淮跟李坤一個遞了一個。
週歲淮沒接,扁梔塞到他懷裡了。
“餓了吧,吃墊墊肚子。”
“我是毒蠍裡頭,直升飛機開的最好的,我自己送你,我放心。”
毒蠍裡頭的人有一個算一個,都陪著顧言喝吐了,他們誰來送週歲淮回去,她都不放心。
扁梔給自己紮了個高馬尾,笑著啟動了飛機。
李坤第一次看扁梔開飛機,驚詫的瞪大了眼睛,一邊吃便當,一邊說:“少奶奶,你好厲害啊,真是什麼都會,哎,别說,你開的是比之前你們的機長開要好。”
扁梔笑了笑,透過後視鏡看週歲淮。
便當盒還放在膝蓋上,他動都沒動,扁梔抿了抿唇,心裡想著,這次恐怕有點難哄。
李坤吃完了便當,自覺歪後座去睡了,剩下前排週歲淮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看向窗外。
“不吃點麼?”扁梔開了口,“過去時間有點長,不墊點的話,胃會不舒服。”
扁梔不問還好,一說這個週歲淮一下子炸了。
他猛的扭頭看向扁梔,“你還知道會胃痛啊?”
能開口就好,扁梔暗暗鬆了口氣。
“我走之前,你怎麼答應我的?”
“剛剛我進門看見了是在喝酒,沒看見呢,就是在喝水了?”
“你自己身體怎麼樣,自己心裡沒數?我一眼一眼的盯到現在,就是怕你身體出點什麼事,你呢,自己在意過一點麼?”
“行,你自己不在意,沒關係,我來在意,你注意自己體重沒,我都不用你稱,你看看自己的臉,我費儘心機養出來的那麼點肉,才多久啊,給我折騰完了都!”
“我還以為叫我去演戲,是真的覺得是劇本好呢,行,我知道了,嫌我管著你了是吧,嫌我管太嚴了是吧?行,那我以後就不空擋的接劇本,不回家了,你想吃什麼,喝什麼,你隨意!”
“不是,你怎麼這麼想,”扁梔不是太會哄人的人,被這麼一說,是當真著急了,可在開飛機呢,她也沒法過去說,隻能著急的辯解著,“真錯了,顧言有點事,我沒辦法,你别跟我計較了,你這麼說,我都慌了。”
“别慌啊,毒蠍老大呢,能慌什麼?”週歲淮冷笑一聲,“也是,毒蠍老大獨慣了,是不用人管,”
“别啊,我要你管,不是等你回來管呢麼,你别這麼說啊。”
‘我怎麼說?你現在一句沒辦法,誰誰有事,你就喝酒,就熬夜,三餐不定時,那是不是以後有點什麼,你拿沒辦法來說事,你就隨便拿自己的身體造了?!’
扁梔真不是會吵架的人,這也真是自己的錯了。
週歲淮一鋒利起來,她也確實沒辦法說。
週歲淮步步緊逼,又問了一句,“你要是跟我說,今天的事情是個例外,日後不管誰有什麼事,你都守規矩,行,那今天這火當我沒發,來,我就聽你說說看,行不行?!這事最後一次,日後有酒你再不喝了!”
扁梔開不了口。這保證她做不了啊。
週歲淮於是又冷了臉,扁梔歎了口氣,默默開飛機了。
十幾個小時的飛機。
扁梔沒休息過,週歲淮在後面也沒閉眼,就這麼看著。
扁梔原本還想叫他休息一下,結果這人盯著她的後背,她連轉個頭都不敢了。
週歲淮很少發脾氣,但是這種人一發脾氣起來,那也真的可怕。
飛機落地。
扁梔小媳婦一般跟著週歲淮去了酒店。
因為少了值機,跟堵車的過程,抵達酒店的時候,距離週歲淮跟導演說的三天,還有八個多小時。
週歲淮打開房門,直接走了進去,扁梔也跟進去。
進門之後,扁梔小媳婦一般給人倒了杯熱水,又小心翼翼的給從行李箱裡拿出了換洗的衣服,也不敢坐,就站在週歲淮的邊上,一雙眸子輕輕的看人。
扁梔開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,中間沒停過。
週歲淮看著她眼底的疲累,有氣沒地方發。
“去洗澡!”週歲淮說。
扁梔苦著一臉,“沒帶衣服。”
週歲淮冷笑一聲,“哦,急著走。”
‘不是,’再說又得提家裡,扁梔可不敢了,立馬說:“怕你走,趕不上,就沒拿。”
週歲淮看了眼扁梔,“就會賣乖,實際上憋著壞!”
扁梔笑了笑,拿著週歲淮給的襯衣的去了浴室,中間週歲淮又遞了一個女士的內衣褲進來。
她穿著週歲淮寬大的襯衣從衛生間裡出來,長髮濕漉漉的笑著問週歲淮,“你去買的麼?”
週歲淮冷著臉。
扁梔笑了笑,知道是週歲淮親自出去買的,她從用的,吃的,隻要是週歲淮在,他從不放心假以人手。
‘那怎麼不給我買衣服,’扁梔湊過去哄冷臉的人,彎著眼睛輕輕的笑,“是不是就想看我穿你衣服。”
週歲淮冷著眼垂著眸子看軟乎乎貼著自己的人,在把人丟出去,跟弄死之間反覆徘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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