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扁梔看著一個小姑娘,沒想到心思這麼深沉啊,好可怕啊,還是中醫院的院長,我現在感覺看扁氏中醫院跟看個黑社會似的,嚇人呦——”
高矮胖瘦聽著這些話,心裡像被刀割一樣。
扁梔對於他們而言,是救命恩人,卻因為他們的身份被詬病。
這是絕不能忍的!
四人互看一眼,齊刷刷地脫了身上的外套。
王成才見狀,眼睛一亮,他不怕反倒往前湊了兩步,將側臉貼上去,張羅著大家,“哎——你們看啊,扁梔的走狗,打人啦!”
“殺人啦!”
“救命啊!”
胖子的拳頭攥緊,積蓄力量,高高的揚起,伴隨著淩厲的拳風——
王成才視死如歸的閉眼,等了好久。
怎麼好半天了,拳頭都沒有落下來,他不滿意的大喊著:“你有本事打死我啊!打死我,我也要說,扁梔喪心病——”
王成才睜眼,看到了站在跟前的扁梔,而胖子揚起的手被週歲淮握住。
扁梔的身後站著一堆男人,王成才有點慫,可在記者面前,他不敢跑,隻能抖著音調,“看啊,大家看啊,他們人多勢眾,要打人啦!”
“打人?”扁梔淡淡的笑了一下,面對媒體記者,“我這裡是醫院,隻救人不打人。”
王成才眼神漂浮。
扁梔身上總有一股子沉穩的力量,絲毫不似女孩驕揉好拿捏。
況且,她這會兒身後齊刷刷地站著n個男人,再對峙下去,討不到好果子吃。
王成才轉身要走,扁梔給高矮胖瘦遞了個眼色過去,四人大步過去堵住了王成才的去路。
王成才神色一凜,眼底出現驚恐神色。
“乾、乾嘛——難道你們還想打我?!”
想起那人給的承諾,王成才壯起膽子,挺起胸脯,再次挑釁,“有本事你們今天就打死我!”
扁梔看後,覺得好笑。
“各位媒體記者,本來我不願意把這事搞大,你們要怎麼寫,外人怎麼看,我都不在意,但是,王成才挑釁到我中醫院門口來,罵了我們中醫院的人,那這事,就不是汙衊我一個人這麼簡單了,
任由被人空口無憑的汙衊身邊的人,我要是就這麼放過,那我這個院長就白當了,既然要掰扯,那麼就掰扯個清清楚楚。”
扁梔看著王成才腿上的傷口,笑了笑,“别的不論,王成才你說你腿上的傷口是我的人踢傷的,”
扁梔讓胖子把他褲腿的布料扯上去,“來,媒體記者們,鏡頭對準傷處,這傷口長而尖銳,傷口呈現點狀分佈,大家可以看這裡,這一塊骨節處傷處十分顯著,完全與踢傷不符。”
“或者直白一點說,這個傷處是人為原因完全無法造成的!人的踢傷,一定是呈現片狀,即便是有骨骼挫傷,也一定是正面撞擊,但大家看,他的這個傷口,是由下至上的,那就說明——”
扁梔微微一笑,看向眾媒體記者。
其中一個記者,小心猜測,“就說明,這是自己對著牆角硬處惡意拉扯傷,不是人為踢踹導致。”
扁梔點頭,又指著王成才殘破的西褲下襬,“再者,大家看,他的這個西褲下襬明顯是在粗糙處劃破割裂導致,人的腿再用力,都不可能導致西褲出現這樣的割裂?”
“所以,”扁梔目光如炬的盯著王成才躲閃的目光,“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!”
“王成才,你當著一個外科醫生的面說謊!”
眾人恍然,可在看向高矮胖瘦那淩厲的面孔時,心下怯怯。
有人問,“那你這四個安保人員,不是殺人犯?”
問及此處,高矮胖瘦四人自卑垂頭,愧疚的不敢看扁梔一眼,他們的身份終究是給她惹禍了。
四人想著,待會就離開。
卻不曾想,聽見扁梔坦蕩對眾人道:“對,他們是做過錯事,但是法律已經給了他們應該有的懲罰,誰都會做錯事,評判他們的是法律,而不是在場各位,他們已然悔悟,現在他們是孩子的爸爸,是中醫院的好員工,也是我的好助手。”
扁梔笑了笑,“近期我們中醫院的官網會開放,屆時也會開放論壇,如果到時候大家對四位大哥的故事感興趣,那麼會請他們每人做一個專欄,在此我們告訴所有人,法律會評判一切罪犯,也會給人重新改正的機會,所以懇請大家包容這些人,而不是把他們推到我們的對立面,謝謝。”
扁梔在鏡頭面前落落大方,“同時,這裡也告訴諸位為,我扁梔,是這箇中醫院的院長,若你們不滿意的地方,朝我來,我扁梔隨時恭候,但若拿我身邊的人開刀,那麼抱歉了,我一定分毫不讓!”
扁梔說完,看向王成才,“你要交代的事情,要吐出來的錢,時間到了,我會要你一分不少的吐出來。”
說完,扁梔轉頭走進中醫院。
身後眾人跟上。
林野追上扁梔問:“為什麼要等以後,什麼是時間到了?現在還不到時間嗎?”
扁梔低低“嗯”了聲。
未做解釋。
餘光提起時,掃過週歲淮,他對她笑了笑,輕輕說:“我知道你故意放他走的。”
扁梔有些意外,“嗯?”
週歲淮:“想摸清楚他後面的人是誰,放長線釣大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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