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知道呢?這次又因為什麼?”
“你不知道?聽說吳家老三賭錢輸了,監守自盜,賣了糧庫裡的軍糧,被人查出來,要賣家產還錢。”
“這不是,前腳有人賣,後腳就又有人來要,說什麼是有人偷的,這是贓物,要要回去呢。”
“可真能瞎說,要說偷個古董玩意兒,還能偷出來,可這是傢俱,怎麼偷?”
“就是,晴天大白日的,這偷東西的也太大膽了,就這麼扛出來?”
“我看還有櫃子、梳妝檯和床這樣的大件,怎麼偷出來賣的?他們吳家人都是瞎子嗎?”
“就是,這分明就是把東西賣了,得了錢,又讓人回搶,扯什麼贓物的藉口,想空手套白狼,白搶銀子呢。”
“那可真是錯翻了眼皮,這可是趙家兄弟開的鋪子,他小舅子在衙門裡當差,橫著呢,光打手就養了七八個,個個都是好手。”
“啊!啊!”
說話間,裡面傳來兩聲慘叫,幾個家丁被扔出來,都是鼻青臉腫。
正是吳家的下人。
“你們,你們不講理,還打人!”
裡面的壯漢小山一樣:“呸!誰不講理?明明是你們,在這兒胡說八道,上來就想搶東西,敢在這兒撒野,也不打聽打聽。”
“什麼搶,明明就是我們三爺的。”
“吳老三那個狗東西,還配稱爺?嗬,吳家出這麼個敗類,真是丟祖宗的臉,吃喝嫖賭,樣樣不落,窮瘋了賭傷了跑我們這打秋風?”
“前腳賣,後腳要,誰給他的臉?”
小廝們被罵得臉漲紅,身上也疼,實在是打不過,連連後退。
人群裡有人道:“吳家早就沒臉了,什麼不要臉的事都乾,隻要給錢就行。”
顏如玉尋聲望去,正是蜂哨。
有人挑頭,就有人附和。
尤其最近吳家的事實在是多,書場,傳單,哪一樣都和吳家有關。
“可不是,這吳家老三,把吳老爺子的那點聲望,全都給敗光了。”
“慈母多敗兒,就是吳老夫人把老三慣壞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,真不是東西,哪像書香門第家的公子。”
蜂哨又道:“呸,他算哪門子公子?還書香門第,除了吳老爺子有點學問,吳家别人還有嗎?老夫人自己當年都是冒名頂替别人的才女之名。”
這個小八卦訊息,像長著翅膀,迅速傳播開。
小廝們自然是還不回東西,還都捱打帶彩,狼狽逃回吳家。
吳家三房的人都在院子裡,屋裡實在沒法呆,空空蕩蕩,比院子還空曠,吳老三在屋裡呆著想著那些丟失的東西,都覺得氣悶。
吳老夫人臉色陰沉,氣血往上湧。
現在不隻老三院子裡的東西丟了,剛才管家還來回稟了老大鋪子的事,不但沒錢收還得倒貼錢,難怪老大給得這麼痛快。
再叫人找老大來,下人說不知他去了哪。
明擺著是躲了。
吳老夫人正氣頭上,外面小廝回來了,一個個狼狽不堪。
“發生何事,誰打的?”吳老三怒道。
“回三爺,我們找到了東西,說是被人偷的贓物,但他們不但不還,還打我們……”
吳老三眼珠子瞪圓:“誰?東西在哪?”
“就在舊貨市場,趙家兄弟開的那家!”
“他們還說,說……”
“說什麼?”
小廝們低著頭,把圍觀人說吳家的那些事,以及吳老夫人當年冒名頂替的事都說了。
吳老夫人眼前一黑,首接暈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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