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容癱倒在床,用力撫著脖子咳嗽不止,眼淚嘩嘩流,胸口一陣刺痛。
院子裡火光閃動,她無力不想動,卻又驚恐,不知又發生何事,強撐著到窗邊,推開半扇往外看。
來的是繡雲閣的幾個打手,一手舉著火把,一手拿著傢夥,吵吵嚷嚷的。
金山站在台階上,怒容滿面:“你們做什麼?”
為首的打手道:“我們是來……”
話未說完,金山手中冷光一閃,一枚鏢打出去,正中打手咽喉。
“撲通”一聲,打手摔倒在地,血迅速湧出,身體微微抽搐幾下,不動了。
火把掉在一旁,劈哩啪啦幾聲。
除此之外,院子裡沒有其它聲響。
其它打手都驚呆,誰也不敢言語。
金山目光凶狠,死的這條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麼。
“來乾什麼?”
這下沒人敢說,也不敢動。
金光手指捏著鏢:“别讓我問第三次。”
幾個人嚇得雙腿哆嗦,不說不行,說了又怕被打死。
“說!”
有個膽小的嚇得跪在地上,顫抖道:“貴客饒命!小人不是有意打擾,是方才看到看黑影閃進,怕衝撞了您,這才進來尋找歹人。”
“尋找歹人,”金山打量他們幾個,他們都連連點頭。
“小人等不敢撒謊。”
金山邁下台階,他們嚇得直往後退。
金山就如同殺神,一鏢就能讓人死!他們這種賤命,完全無法抵抗,死了都白死。
“當真?”
“當……”
“哧!”金山捏著銀鏢直插入此人側頸,那人雙手捂住傷口,倒地而亡。
其它人都嚇哭了,跪趴下求饒。
殺了兩個震住這些人,金山才說:“要想活,可以,我問什麼,你們就答什麼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
“平時繁容這院子裡可有客人?”
濃鬱的血腥味就在鼻尖,屍首還未涼,雙重刺激,讓他們哪個也不敢撒謊。
“偶爾有,不是每天有,這兩天沒有!”
“是什麼人?”
“是縣主府的大總管。”
金山臉色陰沉似水,眼神凶狠如蛇,他常在臨城,每次來也有意隱瞞身份,所以,别人不知他的身份,但縣主府的大總管不同。
大總管久在永昌,幾乎人人都認識。
金山俯身,把鏢從死屍取下來,在手中輕輕轉動,幾人看得膽顫心驚。
“滾!”
“是,是!”幾人連滾帶爬,趕緊往外跑。
“慢著,”金山又道,“把老鴇叫來。”
“是。”
金山無視屍體,大步回房間,準備一把掐死繁容。
哪知,待回到房間,卻發現繁容已經不知所蹤。
剛剛因為殺了兩人而稍微泄下的火又瞬間竄起。
“賤人,出來!”
沒人應答。
屋子裡的東西本就不多,能藏人的地方更少,衣櫃裡沒有,箱子裡沒有。
金山眼中點起怒火:這賤人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?
扭頭看到房間後窗,躍起檢視,果然看到有衣服拂過的痕跡。
後窗下,還有兩雙腳印。
一大一小。
大的,明顯是個男人。
金山冷笑一聲,舔舔嘴唇,好啊,這是要虎嘴邊拔毛啊!
院子裡傳來聲響,老鴇子來了。
金山又回到屋中。
遠處樹影中,繁容抖成一團,剛才金山殺人的樣子她全看見了,跳出後窗找她的樣子也瞧見了。
那雙眼裡分明就有殺意。
顏如玉小聲問:“能走嗎?”
繁容哆嗦著點點頭,一邁步就腿軟得站不住。
顏如玉:“……”
她看一眼霍長鶴,霍長鶴蒙著臉,隻露出一雙眼。
儘管如此,這雙眼中都能清晰地看到“拒絕”二字。
顏如玉無奈,隻好說:“我來揹你。”
霍長鶴: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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