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過去推開窗子,曹軍醫從窗子裡鑽進來。
“哎呀,我說,下回叫我來能不能找銀錠,金鋌的速度快是快,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,實在受不了啊。”
顏如玉看一眼外面:“小點聲,别讓人聽見。”
“這回事態緊急,你就别挑了。”
曹軍醫緊張閉上嘴,往外面看一眼,用小氣聲說:“什麼急症?會動手術嗎?”
“會,難產。”
曹軍醫一怔:“什麼?”
“難產,要剖宮取子。”
曹軍醫眼睛倏地睜大:“什麼!”
顏如玉走回床邊:“乾不乾?不乾就回去。”
曹軍醫回神:“乾,乾,當然乾,我隻是不知道,這孩子還能……”
“你可别誤會,我不是嫌棄產婦。”
顏如玉點頭:“一會兒再聊,把這些都戴上。”
口罩,手套,手術服。
曹軍醫也是見過場面的,消了毒一一戴起。
顏如玉檢視曹芊霞情況,開始手術。
裡面緊張進行,外面情況也是焦灼。
曹刺史夫婦根本坐不住,來迴轉來轉去。
霍長鶴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發生了什麼?”
有個話題說,夫妻倆注意力被分開些,兩人總算稍稍定了定。
“王爺有所不知,”曹夫人開口,“霞兒說想吃點芙蓉奶酥,那個要現做現吃才好,我就帶她出門去吃,本來吃完就著回來,哪裡知道,忽然就衝出一匹馬,把我們的馬車驚了,要不是車伕拚死穩住馬車,我們母女當場就……”
“下車之後,又趕上一群人,把路上擠得水泄不通,又耽誤一段時間,回到府裡之後,就……”
曹夫人落下淚來,曹刺史咬牙道:“這事絕非偶然!這是有人蓄意想要我女兒的命。”
霍長鶴聽完點頭:“曹刺史所言,本王也認同。”
曹刺史胖臉上少見浮現狠辣:“要是讓我查到是誰,我定與他不死不休!”
霍長鶴琢磨著,這八成是沈懷信乾的,現在的沈懷信已經不是原來的,曹刺史若是他不死不休,也是麻煩。
但現在,又還不到告訴曹刺史真相的時候。
略一思索,霍長鶴道:“稍後孩子降生,是府裡一大喜事,大人與夫人都應以小姐和孩子為重,不可殺生見血。若是二位信得過本王,此事交由本王來查,來龍去脈,參與其中之人,本王定當查個清楚,把人帶到大人面前來。”
曹刺史一聽這話,當即感動得不行,深施一禮:“多謝王爺!多謝,下官……實在是無以為報。”
曹夫人也跟著行禮:“王爺王妃的恩情,我們夫妻必牢記於心,至死不忘。”
“二位不必客氣,本王既來到幽城,大家在一起,就要齊心協力,應該的。”
正說著,外面有人來報信,說是姑爺來了。
曹刺史抹抹眼睛出去接人。
曹夫人道:“我這女婿來得也夠快,想必也是接到訊息一路奔波不停,對了,王爺還不知道吧?他在申城。”
申城,是霍長鶴之前駐守的地方。
霍長鶴倒真不瞭解,也沒聽曹刺史提過。
“哦?那還真是巧。”
“他是申城司馬蔡忠合的次子,和霞兒是意外結識,彼此有意,後來我們才知道他的身份。”
“蔡忠合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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