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錠揪著達格爾的脖領子,把他拖過去,達格爾不想去,但他又被銀錠在身上戳了幾下,煇身痠軟無力,根本掙紮不得。
達格爾剛被拖進去,外面捕快又來報:“大人,沈懷信帶人來了。”
曹刺史趕緊看向霍長鶴。
霍長鶴一點也不意外。
略一沉吟道:“曹刺史還是不必見。”
曹刺史現在有了主心骨,又有兄長的仇恨在心,不再畏懼沈懷信。
若是之前,讓他閉門不見沈懷信,那他是不敢的。
“好。”
顏如玉對捕快說:“你隻說,曹刺史勞累許久,有些身子不適,剛喝了藥睡下,見不了客。”
霍長鶴接過話,似笑非笑:“記住,要好聲好氣,客氣有禮,不可對沈城使無禮。”
捕快點頭稱是,快步退下。
曹刺史眨巴著眼睛,瞬間瞭然,一個管家可以粗暴對待,但沈懷信卻是不能。
得和善客氣,越是如此,沈懷信卻是摸不著頭腦,甚至還會越氣,但又沒得發作。
曹刺史覺得,自己這些年的本事,都不及鎮南王夫婦的十分之一。
捕快到外面,未出門臉上先帶了笑:“沈城使,真是不巧,時辰太晚了,刺史大人連日來操勞不斷,今天又有人命案子,累得病倒了。”
沈懷信眸子微眯:“病倒了?那本使就更該去探望。”
“多謝城使好意,不過,大人剛剛別過藥睡下,大夫說了,這種藥讓人昏睡,不許人打擾,這樣方能好得過。”
“城使放心,等明日大人醒來,卑職必定回稟。”
沈懷信抿唇半晌,沒有笑意地笑了笑:“既然如此,那就牢煩刺史,你把那個殺人凶犯帶出來,本使要帶他回去正法。”
捕快一聽這話,眸子睜大,心說你可真能放屁。
“城使這可就太看得起卑職了,卑職就是個小捕快,豈敢做此決定?反正這犯人在牢裡,也跑不了,不如明日一早,請刺史大人定奪。”
沈懷信還想說,捕快後退幾步拱手:“請。”
說罷,轉身進去,大門又轟然關上。
沈懷信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大門。
他們竟然……關門了?關門了!
真是豈有此理!
他咬牙生氣,卻又無濟於事,總不能進去搶。
狠狠吐一口氣,對身後幾人道:“你們留在這裡,明日天一亮,就在此哭。”
他帶來的人點頭稱是。
捕快回到裡面,如實稟報,曹刺史聽完,忍不住罵一聲:“呸!還敢現在就把人提走,真是不要臉。”
“可見他是急了,”霍長鶴道,“你說他還帶著幾個人?”
“正是,”捕快回答,“看樣子是平民打扮,不知道是何人。”
“是男是女?”顏如玉問。
“是兩個女的,一老一少。”捕快回答。
顏如玉輕哼:“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。”
“王爺,走,去瞧瞧,如果我沒猜錯,那兩個女人怕是沒走。”
一行人出大牢,到門口檢視,也沒開門,從門縫中一瞧,一目瞭然。
果然,那兩個女人還在,不僅在,還在門前跪著,在寒風中淒淒楚楚,好不可憐。
曹刺史擰眉:“她們是什麼人?這可如何是好?”
顏如玉似笑非笑:“無妨,讓她們跪,就當作不知道,明天就有好戲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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