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”霍長鶴點頭,“若是沈懷信的親信手下,用嘴吩咐,或者飛鴿傳書,隻說明命令即可,何必再去詳細說明村名地址。”
霍長鶴和顏如玉對視一眼,心頭都燃起怒意。
燒奪糧倉,虐殺百姓,本就是不赦惡罪,若是再和其它人勾結……身為護城使,沈懷信實在死罪難逃。
“王爺,”顏如玉低聲道,“糧倉之事,無論是沈懷信報覆軍糧被盜也好,還是單純想搶一批糧也罷,此事,都是軍糧被盜而起……”
顏如玉也有些後悔,若非當時收起軍糧,或許也不會有今日之禍。
那些人也不會枉死。
霍長鶴打斷她:“玉兒,不要把沈懷信做得惡事怪到自己頭上,他本性如此,與他人無關,與你更無關。”
“當初那批糧,他若誠心買,也不至於後來有投無路要去搶軍糧,再往前說,他若不是心存惡意,虐殺向光他們,我也不會去軍營營救他們。
一切,都源於他自己的惡念。”
顏如玉緩緩點頭:“王爺說得也是。”
她向來不是鑽牛角尖的人,人已死,再說也是無用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就替死去的人,討個公道。”
顏如玉盤算了一下,要做的還真是不少,糧倉之事、大誠九公主,以及大儒和鎮山獸。
當務之急,就是糧倉之事,大誠九公主的行蹤有待查明,鎮山獸的事也不急在一時。
時辰不早,霍長鶴擔心顏如玉又胡思亂想,索性收拾了東西,拉她上床休息。
一夜好眠,次日醒來時,顏如玉聞到一陣花香。
霍長鶴已經起床去院中鍛鍊,她睜眼緩緩神,沒錯,確實有花香。
下床到外屋看,一眼瞧見桌子上的花瓶。
裡面插得滿滿噹噹,全是各色各樣的花枝,每朵都綻放得又香又美。
除了常見的玫瑰、百合、芍藥、洋桔梗,别的顏如玉一概不認識。
除了幾個花瓶,桌子上還有散開的一些,大概是因為沒地方插了。
她忽然想起來,方丈之前驚喜通話時說過,空間發生變化,說是多了一大片花田,什麼花都有。
隻不過最近一直各忙各的,昨天匆忙一見,也被鎮山獸吸引注意力,完全把這事忘記了。
一大早看到鮮花,心情很是不錯,顏如玉找到花剪,修剪重新插花。
小毛團湊過來東聞西聞,顏如玉也不知道它長得像貓,會不會和貓的習性一樣,輕推開它,讓它離百合遠一些。
正在忙活,霍長鶴練完回屋,看到她在插花,挑簾的動作一頓。
陽光從外面投射進來,暖暖的,薄薄的一層金,輕輕籠罩著她,她穿著隨意舒服的衣裙,烏髮披散,眉眼帶笑,手執鮮花,當真是人比花嬌。
顏如玉轉頭看他:“王爺,好看嗎?”
“好看,”霍長鶴走近她,“花好看,人更好看。”
顏如玉笑意深濃:“王爺跟誰學的這些話?”
“由衷而言,不用學。”
“你去幫我從母親那邊拿幾個瓶子來,這些不夠用。”
小毛團在顏如玉身邊轉來轉去,身上沾了些花瓣,霍長鶴看它一眼,心裡有了一個“壞”主意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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