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婆一愣:“不見?”
男人掀眼皮看看她:“方才那兩個人,不是來吃飯的,沒瞧出來嗎?”
老婆婆神色一凜,下意識往那道小門看一眼:“那……”
“先讓她在裡面呆著,先晾晾她,反正跑不了,”他嘴角浮現笑意,陰詭難料,“棋逢對手,我得演出好戲才行。”
男人說罷起身:“等我命令,要見她的時候你再帶她來見我。”
“是。”
男人走出店,若無其事看看四周,慢悠悠離開。
路口拐角馬車內,顏如玉道:“我去把琳琅叫出來。”
“我去,你在車裡等著,那邊也不用去追,暗衛會跟著。”
霍長鶴按下顏如玉,下車離開。
顏如玉看著男人慢步走遠。
琳琅被叫了來,還扛著芸姑姑,從後門跳出回到馬車上。
“白憋半天,竟然沒有派上用場,”琳琅很是懊惱,把得來的玉牌遞上,“主子,這是她的玉牌。”
顏如玉把玩著看看,在牆角邊做下符號的,正是此物。
小吃店的老婆婆,壓根就沒有出去看什麼記號,她是看到芸姑姑做記號的動作,猜測她不尋常,又在她入店吃東西時,悄悄觀察,看到玉牌才確定。
所以,芸姑姑和琳琅在店裡盯著青石巷路口半天,也不見有人來接頭。
“琳琅,你立大功了,”顏如玉收好玉牌,“查到她們的聯絡點,還確認這枚玉牌,當屬首功。”
琳琅一掃剛才的鬱悶,又眉飛色舞起來。
先去小院,把芸姑姑扔進去,琳琅也沒跟著進,和顏如玉一起回宅子。
剛回來不久,暗衛也跟著回來稟報。
“回王爺,王妃,那個男人進了芙蓉閣。”
顏如玉眉心微跳:“又是芙蓉閣?”
“正是,屬下看得真切,他進去再沒出來,進去時還有人叫他容公子。”
“容公子,”霍長鶴思索,“那一定和芙蓉娘子有關。”
顏如玉想了想:“派人暗中看著,不可懈怠,所有能出入的門都盯著,傍晚時分,叫劉鬆達去小院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芙蓉閣內。
房間裡水霧氣嫋嫋,中間放著一個大木桶,一人浸泡在水中,肌膚勝雪,烏髮垂在腦後,雙臂展開,搭在木桶上。
“把逍遙仙打開,收拾乾淨,香換新的,今天晚上有貴客要來。”
“是!”
守在門口的婢女退開,兩人對視一眼,從彼此眼中都看到驚疑。
走上三樓,三樓與其一二層不同,鬨中取靜,幽雅安靜。
門前掛著塊木牌,上寫:逍遙仙。
門推開,小婢女低聲道:“真是新奇,我跟著主子這麼久,這是第二次開逍遙仙的門。”
“你還見過一次,我一次都沒有見過!”
“今天晚上定然是重要貴客,我們務必仔細收拾才是。”
兩人不再多言,趕緊按照吩咐的準備。
一直到傍晚時分,暗衛送回來的訊息都是那個容公子再未出門。
顏如玉換了妝容,化妝成一個小家碧玉,長相清麗,但算不上絕色。
“走吧,”她偏頭對劉鬆達說。
劉鬆達喉嚨滾了滾,低頭不敢多說一句。
到門外上馬車,顏如玉眯著眼睛閉目養神。
芙蓉閣,久聞大名,今天晚上,我就要揭開你的真面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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