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刺史就是故意說錯,激得他說出準確人數。
眼見他要出來,忽然有人高喝一聲:“大人!”
一道清冷聲線,顏如玉和霍長鶴齊人抬頭,從馬車中望出去。
程書意掀開轎簾,不慌不忙從轎中下來。
他沒在府裡住,昨天晚上回他自己的住處,一早就聽說賭坊的事,但他的關注點,不在於賭坊那點損失,而是賭坊附近那顆人頭。
是他讓蘇朗台把人頭找到,佈下的局。
到賭坊附近,不出意料,人頭沒了。
他立即知道,賭坊的事不是意外,更不是有人查到這是間賭坊,想讓沈懷信沒臉。
就是因為,那顆人頭。
此人製造混亂,為了那顆人頭,弄出這麼大的動靜,毀掉賭坊,就是為了取走人頭。
程書意暗想,那個老乞丐,究竟是什麼人?值得有人如此大費周章?他暗怪蘇朗台把人殺得太快,應該抓住,好好審問。
事已至此,隻能先回沈府再說,昨夜大牢的事,應該也是萬無一失。
哪知,才到沈府附近,就聽到沈懷信被激得差點說錯話。
“大人!”他喝一聲下轎。
沈懷信被他一喊,神色也漸漸恢複,腦子又清明一些。
曹刺史暗叫可惜。
沈懷信輕吐一口氣:“書意,你來得正好,曹刺史非說本使派人劫了大牢,你和他說說。”
程書意麪帶笑容,看一眼地上的屍首:“這是何人?怎麼從來沒見過?”
他看向管家等人:“你們見過嗎?”
“沒,沒有,”管家搖頭。
程書意語氣輕鬆:“刺史大人,昨夜受傷,實在讓人惋惜,不過,人犯走失被劫,確實不關我們的事。你若是被人蔘,我家城使還能為你求求情,但你想把丟犯人的事推我家城使身上,未免太過。”
“此人已死,鋼刀,腰牌,隻要有心,都能得到,單憑這個不能說他我們的人。”
趙捕快忍不住道:“那為何會在你們府牆外?”
程書意笑容微冷:“刺史府牆外,流浪貓狗何止十來隻,莫非,那些都算是曹刺史的嗎?”
“再者,此人身上多處傷,喉嚨被傷已是必死,為何又有其它傷口?難道不是為了給他放血,引你們來此嗎?”齊聚文學
“這位捕快,辦案不帶腦子,怕是不行,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。”
趙捕快:“……”
霍長鶴微挑眉:“此人的確有兩下子。”
“若不是有點本事,沈懷信也不會這麼信任他,”顏如玉點頭,“此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無妨,本來也沒想著用這點事把他怎麼樣,先順勢放過,讓他以為事情處理完了,安全了,我們再找機會,一擊即中,到時候連這些事都坐實,讓他無法再翻身。”
霍長鶴語氣篤定,氣勢洶湧,顏如玉輕握他手,安撫他的情緒。
深知像霍長鶴這種軍人,最是見不得勾結外族,暗害自己同胞的人。
“王爺如此篤定,有法子了?”
霍長鶴點頭:“裝扮成達格爾的暗衛已經順利進入山莊,外面的暗衛也已經就位,那個山莊一定有大秘密。”
顏如玉想到那座山莊的詭異之處,深以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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