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哪想到,又來了倆。
他還不能說副將是孤身一人,這樣的話,他找來的那兩個女人也沒法用了。
好在,那兩個女人也不是太蠢,年輕女人道:“你才是胡說,你才是假的,我肚子裡有夫君的孩子,豈能假?倒是你,穿得如此好,夫君一向人儉樸……”
“這叫好?”銀錠震驚,“就這還叫好?我在孃家的時候,我爹給我穿的那才叫好,再說,夫君是儉樸,不是窮,他是副將,又不是叫花子,你是想說護城軍中軍餉不高嗎?”
“你……”
年輕女人氣極,但她又沒和護城軍打過交道,真實情況確實不知。
銀錠“叭叭”開講,從日常,到軍中軍紀,都一清二楚,那兩個女人連話都接不住。
眾人一瞧,銀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,但她們倆,一定不是真的。
霍長鶴冷笑:“沈城使,你口口聲聲要為你的副將出氣,撫慰他的家眷,可你似乎連他的家眷是誰都不知道。”
“沈城使,你是真關心你的副將嗎?”
沈懷信咬牙:“本使自然是真的,不過,我軍中的事,王爺就不必多問了,畢竟你現在自身就是流放到此。”
“有些事,不是你現在的身份能摻和的。”
“嗬,”顏如玉短促笑一聲,“沈城使這話說的,這會兒想起我家王爺的身份了,之前平匪患,買糧食,怎麼不提我家王爺的身份?”
“看來你腦子不怎麼好,還真是用人就記不起,不用人的時候就記得起,佩服。”
“哦喲喲,一個腦袋掉了碗大的疤,扒拉扒拉腦仁不見啦,腦仁腦仁去哪啦?瓜子兒那麼大!”
八哥拍著翅膀,一遍一遍地叫,百姓中爆出笑聲。
沈懷信指尖冷光閃動,眼中殺意起:“畜牲!”
他一甩暗器,霍長鶴一枚鏢打在他暗器上,他的暗器貼著年輕女人發間的絨花掠過去,直打在衙門前的石獅子上,叮一聲落地。
年輕女人嚇得尖叫一聲,捂著頭跌坐在地。
沈懷信怒視霍長鶴:“你……”
霍長鶴收回手,目光冷厲:“沈城使何必和一隻鳥一般見識,它若說得不對,你不理它便是。”
顏如玉招招手,八哥落在她手臂上。
“沈城使怕它是畜牲,我看,有的人還不如它,沈城使,你說是不是?”
沈懷信目光森然,盯著他們倆和八哥,心頭恨意翻湧,他幾乎可以確定,他們根本就是故意,想必之前的糧倉和村莊的事,他們也知道了,就是為此較勁。
沈懷信火撞腦門,又一次次壓下,越是如此,就越要冷靜,至少要把達格爾帶出來,否則的話,一旦吐露了什麼,那才是真的糟。
就算帶不出……人死也行,總之不能要活的。
沈懷信揮手,手下過去把暗器撿起來。
他忽爾笑笑:“說得也是,就是一隻鳥,翻不了什麼風浪,也就是能過過嘴癮罷了,若要比試,還是要看誰的拳頭硬。”
霍長鶴笑而不語,曹刺史目光微閃,上前道:“今天晚上本官要開堂公審此案,沈城使若是願意,到時候可來觀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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