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信:“……”我試你個鬼。
沈懷信被他這麼一打岔,氣得腦仁都疼。
今天一早起來,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,還沒出屋,就有人來報,說門口出了事,有人頭不算,還是外族人的人頭。
他一聽心就沉了,趕緊悄悄到門後觀望,看清那幾個人的模樣,心頭的一點僥倖全部被衝散。
正是他豢養的那幾個人。
當年他一共收了十六個異族俘虜,這些人個個手上沾血,殺了也不冤,但他當時靈機一動,給了這些人一條生路,他們也甘願為他所用。
這些年間,秘密養著,訓練,做任務,也折損了六個,還剩下十個,包括蘇朗台和達格爾。
現在倒好,餘下這八個的頭,都被掛在這兒。
他差點氣吐血,沒撅過去。
人已死,多說無益,他隻能把面目毀了,再做打算,一邊讓弓箭手出手,一邊尋思著,這邊達格爾的事才更重要。
達格爾的死活,他並不太在意,關鍵是,怕達格爾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。
所以,他沒管府裡的事,雖然也心疼這些年的心血,培養殺手不易,但也隻能暫時讓他人交人,親自來處理達格爾的事。
哪知,他一來,曹刺史就叭叭扯那邊,又讓他生一肚子氣。
事情還沒有進展,半句正題沒提,一輛馬車駛來,霍長鶴和顏如玉到了。
曹刺史一見,雙眼放光,救星可算是到了。
沈懷信目光閃過冷意,勉強笑笑,拱手道:“王爺大駕,不知有何要事?”
霍長鶴還沒說話,曹刺史看看大門,又看看自己:“沈城使,王爺這是來本官的衙門,又不是去你那,你這話問的……哈哈。”
顏如玉忍住笑,霍長鶴淡淡掃沈懷信一眼:“本王與曹刺史有約,今天約著去城外山中找靈草,沒想到門前這麼熱鬨。”
沈懷信生氣且莫名其妙:“靈草?什麼靈草?”
霍長鶴一本正經:“治舌謊之症的靈草,曹刺史說,他有一個重要犯人,因舌頭生病,總是說謊,成天騙來騙去,為治他這個病,本王聽說有種靈草,能把人的舌頭割下,用靈草代替,他一撒謊,臉就變綠。”
顏如玉都不知道霍長鶴會說出這麼一段詞,想笑得不行,又隻能拚命忍住,肚子都忍得痛了。
曹刺史忽閃著眼睛,一時竟然分辨不出霍長鶴說得是真是假。
他滿眼都是清澈又愚蠢的眼神,小聲問:“王爺,咱真能找到這種草嗎?”
霍長鶴:“……”
顏如玉實在忍不住人,清清嗓子壓住笑,轉移話題問道:“大人,您這裡是……什麼情況?”
見要迴歸正題,沈懷信接過話道:“昨天的青樓殺人事件,王爺沒聽說嗎?”
霍長鶴擰眉:“青樓?本王不曾聽說,那種地方本王也不去,沈城使同為軍中之人,應該也不會去吧?怎麼的對青樓的事,來了興趣?”
沈懷信抿唇:“不是本使對青樓有興趣,而是本使的一位副將,在那裡被人殺了。”
“護城軍可以逛青樓?”霍長鶴詫異,“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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