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如玉突然改變問題方向,他下意識道:“啊?假山?那是墨……”
話沒說完,周先生突然彈跳起來,抬腿踢向他後心!
然而他畢竟受了傷,他身邊的暗衛早就防範著他,在他抬腿的刹那,也已經出腿,一腳踢在他膝蓋骨上。
周大夫倒地,直接痛暈過去。
齊老太爺嚇了一跳,後面的話也咽回去。
“看到沒有,他到現在都想著殺你,”顏如玉趁機攻心,“還不說嗎?再不說,你就從試驗品,變成被追殺的對象。”
齊老太爺心狠又怕死,對别人心狠,落在自己身上,那是怕得要死。
“我說,是一個穿黑鬥篷的人,我聽别人叫墨先生,讓我也這麼叫,但我真不知道,周大夫是他的人!
周大夫是我從邊關回這裡的途中遇見的,我見他談吐不凡,而且醫術頗佳,想著回來以後怎麼也要有坐堂大夫,就請他來了。”
“你是怎麼認識墨先生的?可見過他長什麼樣?”
“這倒不曾,一共也沒見過幾回,而且都是晚上,還穿著黑鬥篷,對了,死的那五個逃兵,也是他帶來的。”
這就對了,顏如玉一直納悶,憑齊老太爺一個老頭子,又是大夫,怎麼能讓那幾個逃兵甘願效力。
如果他們臣服的是墨先生,就說得通了。
“那個陣,你可知因何而設?”霍長鶴問。
“不知,”齊老太爺回答,“我沒有下去過,一切都是他的人操辦的。”
“陣法是不是後來才設的?”顏如玉問,“是何時?”
齊老太爺心說奇了,這他們都知道。
“確實是,也就是兩個月前,墨先生忽然來訪,說要在府裡做一個特别的場所,讓我配合。”
兩個月前,那時候他們還遠在臨城。
顏如玉無聲握緊拳頭,看來,墨先生想對付她和霍長鶴的心,如同她想對付墨先生一樣。
都是想置對方於死地。
這點顏如玉並不稀奇,她在意的是,這個陣法並非無用,不是隨便做做,擺擺樣子,而是針對她而做,能讓她感覺難受,能讓方丈昏迷不醒。
墨先生究竟還知道什麼?難道,知道了她有空間的秘密?
那麼,真正的顏家呢?
“繼續說!”
齊老太爺一哆嗦:“别的就沒有了,我也沒有參與,他帶了幾本醫書給我,我就潛心研究醫書去了,直到完工,他離開時說,不許任何人靠近。”
“除了你,你府裡的其它人,與墨先生可有來往?”
“不曾,”齊老太爺篤定,“除了我,沒别人,我非常小心謹慎,也做得隱秘,連我這老妻都不知道。”
霍長鶴嗤笑一聲:“做得隱秘,未必吧?是你自以為别人不知道。”
“你二兒子的死,你也做得隱秘,當真以為,别人都不知道?”
顏如玉偏頭,看向花匠的方向。
宋平立即把花匠推進來。
齊老太爺打量花匠一眼:“你怎麼到這來了?”
他眼中都透著嫌棄。
老夫人被點了啞穴不能說話,但她迅速看一眼花匠,又迅速别開目光。
顏如玉輕笑:“老太爺,你讓齊景亮回來,不就是想利用他,讓他步他父親的後塵嗎?”
“如果你知道,身邊還有别的更好的選擇,你是不是就不用齊景亮了?”
“更好的選擇?”
顏如玉看向花匠:“難道不是嗎?齊大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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