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師,情況如何了?”
方丈不說話。
“大師?”
顏如玉平靜道:“施主不要問了,我師父入定了。”
吳大夫“嗬”一聲:“治不好就說不會治,入什麼定?裝腔作勢。”
“師父說了,毒已解大半,但病者身體飽受摧殘,因此需要好好調養,”顏如玉一指,“那些藥材就用來調理的。”
“至於我師父為何入定,”顏如玉輕笑,語氣中帶了兩分譏諷,“師父說了,病者為人所害,還被人摧殘,實屬不幸,若再遇陰毒之物,恐有大難。師父入定,實則為病者祈福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吳大夫怒喝,“他是被人害不假,但什麼摧殘,什麼陰毒這物,還祈福,就是胡言亂語,治病光靠祈福,那還要大夫乾什麼?”
“誰醫術好,不是靠嘴,”顏如玉平靜反擊,“一看病人情況便知。”
“好,看就看,”吳大夫說著就往裡走。
“收好你的蛇,蛇是冷血,極陰極毒。”
耿燦詫異:“所以大師所說陰毒之物是指……”
“沒錯。”
吳大夫腦門青筋都迸起來:“你他孃的……”
顏如玉眸光微暗。
耿燦蹙眉:“吳大夫,這樣,這銀蛇交給我的人去保管,還放在方才的地方,您看如何?我們先看戚大哥的情況,他好與不好,一看便知,若是不好……”
他後面的話沒說。
吳大夫看向顏如玉,目光凶狠:“那我的小銀蛇就有吃的了。”
空間裡的方丈聽得真切,本來緩和了些,尤其聽到顏如玉胡謅之後,現在一聽這話,腿又軟了。
顏如玉側身讓開,讓他們倆進屋。
耿燦到床邊一瞧,不禁愣住,巨大驚喜直衝他心口。
本來以為到床邊還得再爭論一番,純粹就是打嘴仗,現在一看,不用吵,事實勝過一切。
戚天猛臉色好轉太多,呼吸也平順,雖然還未醒,但已經不是中毒將死的模樣。
“如何?”顏如玉問。
“這……”耿燦欣喜,“他……”
“我說過,我師父說,這毒解了至少七成,本來可以全解,但因為病人身體不佳,怕承受不住,所以暫時未全解。”
“那他什麼時候能醒?”
“這個就要看情況,應該也很快,”顏如玉掃一眼吳大夫,“服了嗎?”
吳大夫目光陰沉,盯著戚天猛:“這也不全是你們的功勞吧?若沒有我前面……”
“那他早好了,”顏如玉說,“病人體質應該不錯,但為何會到這種程度,我不說,你們自己悟。”
“還有,我師父現在入定,找個安靜房間,把他抬進去,等他醒了我們就走。”
她平靜又堅決,耿燦不好不辦,趕緊按吩咐辦妥。
就安排在東廂房。
房門關上,顏如玉坐下,低聲道:“差不多行了,這沒蛇。”
方丈重重吐一口氣,睜開眼睛:“嚇死我了,我最怕那玩意兒,名字都聽不得。還是你會說,想說這說法,那老頭子是個變態吧,簡直……”
顏如玉臉色微沉,一時沒有說話。
方丈趕緊問:“怎麼的,我給你惹麻煩了?”
“不關你的事,”顏如玉沉聲,“我和王爺早預料到,這個姓吳的不是什麼好人,但……恐怕事情比我們想象的更糟。”
“這種禍害,是留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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