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果,被抓住,說是要被充到教坊司,以後做官家女子。”繁容淚水簌簌,“我一想,這樣也不錯,反正都是奴婢,去教坊司還有地方住,有飯吃,如果混得好,出了頭,還能被别人伺候。”
顏如玉微蹙眉,靜靜聽著她說。
“將軍府本來就是高門大戶,小姐也是大家閨秀,我從小跟著她,耳濡目染,比其它的人懂得多一些,很快就脫穎而出,沒多久就成了頭牌。”
繁容臉上閃過幾分得意:“我也有了丫環伺候,能吃香喝辣,還有了個繁姓。繁容,聽著就好聽。”
“後來金山來了,他一眼相中了我,花大筆銀子包了我,不讓其它人碰,”繁容歎口氣,“可他不常在,别人每天都能接客,掙點錢什麼的,偏我不能。”
“可巧,縣主府的大總管也來了,為我顛倒,一擲千金,那種感覺真是美妙,我成了被人羨慕的對象,走到哪都被其它姑娘羨慕。”
顏如玉有點無語,並不予評價。
“你說的將軍府,是哪位將軍?”
繁容被打斷,意興有點闌珊:“就是原來在西北,去年剛回到原籍的陶令澤,他被當場刺殺,夫人上吊自儘,大小姐陶溫意是他的女兒,也隨著夫人去了,大公子當時不知所蹤。”
顏如玉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,還是在路上和大夫人閒聊時,聽她提到過。
陶將軍英勇,為人忠義,從年齡上算,算是霍長鶴的長輩,比齊德隆還要大幾歲。
他本事不比齊德隆小,性格更沉穩些。
顏如玉心頭一陣痛惜,此事發生時,霍長鶴應該已經在回京路上,應該根本不知道這些。
如果他此時知道了,那……
怕什麼來什麼,身後聲音沉冷:“你說什麼?陶將軍一家,遇難了?”
繁容還未回答,霍長鶴已經快步進屋,一把掐住她:“說,是不是真的?”
他此時還是賈公子的臉,但眼神氣度已經完全不同,渾身殺意四起。
比剛才顏如玉讓她挑死法的時候還可怕。
繁容嚇得面容失色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說的是真的,沒有撒謊。”
“誰?是誰帶人殺了他?”
繁容想搖頭,但動不了:“我也不知道,是穿著軍裝鎧甲的人,拿著旨意。”
她腦子迅速飛轉,生怕霍長鶴手上用力,直接把她的喉骨捏碎。
“哦,對了,還有一個穿黑鬥篷的人,但當時我沒有看清長相。”
顏如玉心口微跳,黑鬥篷?難道是墨先生?
她上前一步,輕拍霍長鶴手臂,問繁容:“我問你,你說你冒充陶小姐被抓走,進入教坊司,沒多久就紅成頭牌,這個過程是多久?”
“也就兩個多月。”
霍長鶴斬釘截鐵:“不可能,教坊司的女子,要經過挑選,驗明正身,之後再分批,再教訓,這個過程都不隻兩個月,你怎麼可能兩個月就紅了?”
“是真的,我沒有撒謊,不信,你去問繡雲閣的老鴇,我被帶來這裡,也不過一個多月。”
“你之前不在這兒?”顏如玉詫異。
“不在,我原來在臨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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