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霍長鶴低聲說,“我們速戰速決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配合默契,正想再次出擊,顏如玉忽然感覺耳朵裡一陣刺痛。
剛嘶口氣,霍長鶴問她怎麼了,她又感覺好了。
然而,面具人卻突然轉身,縱身躍起來,重回樹梢。
霍長鶴憂心顏如玉:“玉兒,怎麼了?”
顏如玉搖頭:“沒事,一會兒出去說。”
面具人幾次跳躍,很快沒影。
霍長鶴帶顏如玉離開,到外面僻靜處,顏如玉說:“那個人應該是被控製的,是用一種哨。”
“哨?”霍長鶴疑惑,“可是我們剛才也沒有聽見哨聲。”
“我聽見了,”顏如玉指指耳朵,“世界上的聲音很多,有的人類能聽到,有的不能。
比如狗,它們的耳朵能聽到的聲音範圍就和我們不一樣。
聲音有頻率,過高的頻率我們就聽不見,或者敏感的人能聽到,但會覺得耳朵刺痛。”
霍長鶴懂了:“所以,方才有哨聲,我沒聽見,是因為哨聲頻率過高,你耳朵敏感,所以感覺到刺痛。那個面具人聽到哨聲走了,是有人控製的他。”
“對,正是此意。”
“莫非……”霍長鶴眉頭緊蹙,“此人就是墨先生和那個歹毒的老頭兒要做的藥人?”
“是不是藥人還不得知,”顏如玉搖頭,“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的確不是正常人。
可以斷定,這家香料鋪子,應該和墨先生之間有關聯。”
“那你耳朵現在怎麼樣?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?”
“不會,放心,”顏如玉笑笑,“這樣其實也不錯,他們以為我們聽不到,這也就直接暴露出,此人和正常人不同,而他們不知道我們知道了。”
霍長鶴心裡不是滋味,握住她的手:“走吧,我們回去。”
“現在還不能回去。”顏如玉說,“你忘了,我們今天晚上是來見泉刀妹妹的。”
“這不是一日之功,現在出現這樣的人,我們不能再冒險,再找機會吧。”
“今天府裡正亂,今天之後,恐怕他們防守會更嚴密,我們再想來,可就難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霍長鶴還是不太同意:“那你在這裡等,我去。”
顏如玉反握他的手:“沒事,我這不是好好的?她是女子,見你未必會放下警惕,都是女子,更好說話。”
“而且,貝貝之前說,她身上有香,也許我還能聞出來是什麼。”
她的手柔韌小巧,霍長鶴手在她手中,一動不敢動,任由她拉著走。
心神一晃,等回神時,已經到牆邊。
霍長鶴無奈,隻好又帶她返回。
府裡還是亂糟糟的,幾處起火地,足夠他們折騰半宿。
柳嬌嬌驚魂未定——今天晚上的驚嚇實在太大,男人正和她翻雲覆雨,突然房子塌了,還起火。
男人嚇得連衣裳都沒穿,直接裹著被子就跑出去。
那個場景,一回想她就根本無法入睡。
正在床上翻來覆去,燈忽然亮了。
柳嬌嬌一下子翻身坐起來,瞪大眼睛看著撥亮燈光的女子。
容貌一般,但眼睛很漂亮,燭火跳躍,映入眼底,一雙眼把整張臉都帶得好看了。
柳嬌嬌警惕問: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
顏如玉不答反問:“你又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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