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。”
“就……穿的衣裳也不像是沒錢的,頭上還戴著花兒,手裡拿著一把羽毛扇,那個勁兒,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。”
騷得很。
但貝貝沒敢說——他怕霍長鶴把他踢出去。
顏如玉微蹙眉,聽貝貝的描述,她就能明白一二。
霍長鶴說:“如果是走丟落魄,為了生計,又或者是落到一些人販子手中,被賣到勾欄舍之類,強迫賣藝,也不無可能。”
“不是勾欄舍,”貝貝小聲說。
“為何?”霍長鶴問。
“她……她身上有股香氣,那香氣比勾欄舍女子用的香可名貴多了。”
顏如玉看看霍長鶴,霍長鶴趕緊解釋:“我就是猜測,那些地方用的什麼香,我也不懂。”
“你準備一下,”顏如玉吩咐貝貝,“稍後換裝,一起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貝貝一走,顏如玉自己倒了一杯涼茶,正要喝,被霍長鶴攔下。
“涼茶傷身,我去倒熱的給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也不渴,就是想冷靜一下,”顏如玉看向窗外,“當務之急,是找到霍仲卯,我擔心他是……”
正說著,秋伯謙來了。
一進屋,就神神秘秘道:“那家香鋪,一貫會用些陰招爛招,沒少搶我姑父的生意,連大國寺的生意,也是被他們搶走的。”
“說重點。”
“我馬上說到,我姑父對他們很瞭解,也在裡面安插幾個眼線,一聽說王妃想打聽,立即給眼線送了訊息。”
“結果,其中一個眼線還真看著了,說是傍晚時分,他們鋪子裡的一個掌櫃就帶人抬回一個布袋去,那布袋長條形,還會動。”
顏如玉到桌前,拿筆飛快勾勒出一個人的容貌:“是不是這個人?”
秋伯謙仔細一看:“沒錯,就是他,他是個負責采買的掌櫃,說是掌櫃,其實就是流氓,手下養著幾個打手,經常胡作非為。”
沒錯了,顏如玉微鬆一口氣,她畫的人就是今天帶人來客棧鬨事的那個。
不是墨先生的人,對方若隻為求財,霍仲卯一時不會有危險。
“走。”顏如玉就要往外走。
秋伯謙趕緊道:“你們要去哪?”
“當然是救人,”霍長鶴回答。
“不是,等一下,那家香料鋪子,是有來頭的!”
“什麼來頭?”
“聽說和京裡人有關,否則我姑父也不會容忍他們,而且,他們和刺史府也有關係。王爺,王妃,我知道你們不怕,但現在不是情況特殊嗎?要是被人抓到把柄,對你們也不利。”
顏如玉冷靜下來一想,他說得也有理。
雖然不是墨先生的人,但墨先生在暗處,若是和那些人正面衝突,難免不會讓人漁翁得利。
霍長鶴輕笑:“如果是這樣,我倒是有個更合適的人選。”
秋伯謙忙問:“誰?我嗎?”
霍長鶴看顏如玉,顏如玉心領神會。
“銀錠,”霍長鶴在門口喊,“把宋平叫來!”
宋平很快來了,心裡有點忐忑,不知道這個時候霍長鶴找他是做什麼。
顏如玉問道:“宋平,有一個立功的機會,你要不要?”
宋平心緩緩提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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