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福氣給你,要不要?”
桑寧本來都氣得翻白眼了,這會又給氣活了!
馮潤生聽到她的話,冷冷一笑:“管他是不是福氣,隻要我給,你不要也得要!”
桑寧:“……”
這瘋狗!
她脖頸、鎖骨都是他的牙印。
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多喜歡她、多迫切地渴望她呢!
“等下——”
她反抗的沒力氣,虛虛推著他的肩膀,嬌喘道:“容我緩下。如果你想這樣羞辱我……也隨你,但讓我……喘口氣……”
她這身體太弱了。
照著馮潤生這麼發狠,估計沒等他成事,她就得先死在榻上。
“你在乾什麼!”
一道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。
榻上的兩人聞聲看去——
風雀儀端著藥,站在殿門口。
他看到了馮潤生剛剛的暴行,一向平靜的俊臉變得很難看:“她是個病人!你竟然——”
“我會向主上要了她。”
馮潤生打斷風雀儀的話,冷漠道:“她能治好我的病。”
風雀儀聽得皺眉:馮潤生的病源於宮刑。當時動刀的師傅受過馮家的恩惠,並沒真的動手,而是以少數地區流傳的割禮方式,矇混過去。
便是如此,整個血腥的過程,也給少年的馮潤生留下了很大陰影,致使他那處死水一般。
偶爾正常如廁,都有絲絲縷縷的痛感。
兩年來,馮傢俬下請了很多名醫,都束手無策。
他也看診過,試了很多方法,沒想到——解鈴還須繫鈴人?
“我好難受……”
桑寧沒了馮潤生的桎梏,身子軟軟倒下,半個身子懸空,差點跌出貴妃榻。
還好馮潤生及時抱住了她。
彼時,桑寧喘不過氣,憋得臉通紅,額頭汗水直落。
馮潤生看得揪心,忙擁住她,拍著她的後背,幫她順氣:“好點沒?”
隨後又衝風雀儀喊:“你快把藥端來。”
風雀儀看桑寧性命瀕危的可憐樣兒,也不耽擱,快步端藥上前。
馮潤生搶過藥碗,端到了桑寧唇邊,輕聲道:“快喝藥。喝了就好了。”
語氣多了點溫柔。
桑寧聽了,心中諷刺:這男人不管是不是太監,一旦啃了女人幾口,態度就不一樣了。
風雀儀也覺得馮潤生對桑寧的態度不對——這溫柔關切的樣子哪裡是對仇人的態度?倒像是對心愛之人的感覺。
等下,心愛之人?
馮潤生喜歡桑寧?
他意識到這點,心裡很不舒服,再看到兩人親密依靠,尤其桑寧在他懷裡衣衫淩亂、春光溢散,更覺刺眼。
“馮潤生,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。”
馮氏家族因桑寧而差點覆滅,仇恨一點不比自己輕。
馮家父母絕不會允許唯一的兒子跟個妖妃混在一起。
他的喜歡,就是桑寧的催命符。
馮潤生何嘗不知這些?
但他沾了桑寧的身,就該負責。
因此,他說:“我的事,不需要你管!”
都是男人,誰不知誰心裡那點小九九?
他能對桑寧因恨生愛,難保風雀儀不一樣。
忽然,風雀儀剛剛端藥進來,那憤怒得如同抓姦的表情閃入腦海——他臉色一變,再看向桑寧時,趕忙幫她整理了淩亂的衣衫。
就像是守財奴,吝嗇别人看一眼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桑寧被藥苦得面目猙獰,看馮潤生就更不順眼了:“你離我遠點。”
她很嫌棄地推開他,倒回榻上,低聲道:“渴了。去倒水。”
很自然的使喚人。
一點沒有階下囚的樣子。
馮潤生也忘了她是階下囚,很自然地去倒水。
風雀儀比他行動快,直接倒水,遞了過去。
兩人爭相獻水,那畫面像極了雄競現場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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